“等?”林子云不解。“要等什么人吗?还是等对方有所行动?”自己动脑子太累了,由其是在赤玥上邪面前,他根本就跟不上她的思路。
赤玥上邪看了眼景辉。“大哥不是派人去查那个小宾了吗?我们要做的就是等消息。还有,等两个人!”
“两个人?”是自己人还是谁?风之飒不解。
赤玥上邪从风之飒的怀里出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净杨来狂炎峰的这条路已经走了快两个月了吧?现在应该已经快到了,走,咱们去大厅等他们。”说着,赤玥上邪率先走了出去。
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都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这赤玥上邪在床上可以躺了一个多月了,关于薛净杨的消息也没有人告诉她啊。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林子云,薛净杨的消息一向是从他那里传出来的。
林子云连忙摇头,以示他并不是他告诉她薛净杨的消息的。“别看我,我都不知道我师兄现在在哪儿。”
这一下就更奇怪了。连林子云这个做师弟的都不知道薛净杨身处何处,赤玥上邪是怎么知道的?而且看赤玥上邪那信心十足的样子,也不像是骗着他们玩儿的啊。
风之飒一见林子云扬头就知道他什么也不知道了。想知道真相的话,还是跟着她去看看比较实在。
剩下的几个见在林子云那里什么也问不出来,只好跟上去了。反正他们现在也没有什么事。跟上去看看也好。
大厅之内,风之飒和赤玥上邪两人坐在舒服又宽大的主坐上恩爱非常,而坐在下面的几人而看的眼红不已。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丢啊。同样是为了江湖事而劳心劳力,他们这边愁的要死,而人家两夫妻却悠哉悠哉。
大概坐了有一刻钟的时候,忽然守门的待卫来报。“主子,山下传来消息,薛神医带着一神秘女子上山了。”
风之飒一干人等以无比怪异的目光看着赤玥上邪,而赤玥上邪却只是微微一笑。好像天下间的一切都尽在她的掌握之中一般。“请他们上山。”如果不请的话,他们两个怕是上不了山了。谁让当初赤玥上邪怕风之炫和易天萧出事,所以特地在狂炎峰上下了个超越禁咒级别的结界呢。
“是!”狂炎峰上的人谁不知道,在这狂炎峰上,赤玥上邪的话凌驾于一切。包括风之飒。其实这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们家主子宠妻宠的有些过份了。
见待卫下去,风之夏忍不住问。“嫂子,你怎么知道薛神医会在今天到啊?”
“猜的啊。”
风之夏桃花眼里瞬间闪现泪花。“嫂子,你是因为不喜欢我了,所以才敷衍人家吗?”
赤玥上邪不为所动。“没有啊。我真的是猜的。”
林子云明知道风之夏是装的,但是看到他要哭不哭的可怜样儿,还是心痛不已。“你是如何猜到的?”
赤玥上邪在风之飒怀里换了个位置,以便让自己更舒服一些。“很简单。相信我们身边都会有炫烈火盟的人。净杨做为医仙谷的谷主,在江湖中的地位举足轻重。所以他的身边也会有烈火盟的人。这样一来,我们传给他的消息和他传给我们的消息一定会被烈火盟知道。相信子云传给净杨的消息大意是说我重伤,让他速速赶往狂炎峰。在这样的消息下,净杨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狂炎峰。而路上又遭受到魔教和毒门的阻击。但是即便如此,相信净杨也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赶来。知道了净杨以前的速度和所走的路程,再猜出他们会选择哪条路,然后算出剩下的路程。这样一来,就不难推算出他们什么时候到了。”
还能这样算的?冷绝燃无语。“万一他们选择走水路呢?”
“不可能的。”喝了一口风之飒递到嘴边的茶,赤玥上邪美的堪比女王!“上船是最蠢的方法。只要他们一上船,人家只要在船上凿一个小洞,等到船行到江中间的时候就会沉。这大冬天的江上行船的可并不多。所以到时候,就算是淹不死也给冻死了。”
马秋眼睛亮的可怕。真是捡到宝了。“可是随着薛净杨离狂炎峰越来越近,魔教阻击的力度应该也会越来越大吧?这样一来,他们前行的速度一定会改变啊。”
“这个就更简单了。”赤玥上邪像是个狡猾的狐狸。“只要在这个时候传出我伤及了心脉的消息就可以了。伤及以脉这种伤并不是谁都能治的了的。这事一出,薛净杨一定会怕飒将这个责任放到子云头上。所以为了自己的师弟,他一定会以更快的速度赶来。这样一来,两方抵消之下,他的速度并不会改变多少。”
云思灵向赤玥上邪伸出了大拇指。“师母,我服了!”虽然她一向都很佩服赤玥上邪,可是今天,她算是五体投地了。
赤玥上邪向她一抱拳,带着浓厚的江湖气息道。“客气了。”
“那你的内力还在吗?”冷绝燃有些紧张的看着赤玥上邪。真希望这只是他们两个做的一场戏。戏散了,赤玥上邪依然毫发无伤。
赤玥上邪毫不在意的摇了摇头。“伤及心脉你以为这是在做假啊?”
“我能证明,上邪的心脉是真的伤了。而且明天我给她把过脉,还没有痊愈。”本来他还因为这件事而暗暗自责不已呢。现在看来,他又被赤玥上邪给骗了。
冷绝燃将目光盯在林子云的身上,那眼中满满的同情,让本来就已经很郁闷的林子云更郁闷了。
同样郁闷的,还有景辉。“连魔教的举动你也料到了,厉害啊。”没想到他们一群大男人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玩弄于股掌之间。真是天大的笑话啊。
“魔教的举动其实很容易猜到。当天左迪严向我打那一掌的时候虽然眼中有恨意,但是如果他是那种如此轻易就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人的话,那他就不配成为魔教的副教主。”
“所以你就让人杀了他?”景辉心中闪过一丝波动。虽然是左迪严先出手打的赤玥上邪,但是他必定和左迪严从小一起长大。只要一想到左迪严死在她的手上,他就和她亲近不起来。
景辉在想什么赤玥上邪也知道。如果当初她知道景辉是风之飒的亲哥哥的话,她也许会换个方法。“这个江湖本来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已经给左迪严一次机会了。他没能杀了我是他没有本事,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会再给他第二次机会。”
景辉苦笑。“我知道这件事并不能怪你。”但是,他还是做不到心无芥蒂。
赤玥上邪没有再回话。不能怪,不外表不怪。左迪严是景辉的朋友。虽然江湖仇杀每天都有,但是当发生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接受不了也是人之常情。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有待卫带着一身风尘的薛净杨和一个全身都被包在魔法袍里的人走了进来。
门一推开,碧斯一向子冲上前去。就在风之飒想要出手的时候,只见碧斯冲到赤玥上邪面前单膝跪了下去。“碧斯·菲尔特见过尊者!”
“碧斯……菲尔特啊。精灵一族的三公主。行了,起来吧。你怎么到这儿来了?”赤玥上邪现在还记得那双满是崇拜的双眼。
碧斯的身子抖了一下。连起身都忘记了。“尊者……记得碧斯?”
“呵呵,当然记得。上次见你的时候你好像还在少儿期吧?这才几年没见,都已经到了成长期了。”那时候精灵一族和黑精灵一族开战。在精灵一族要灭亡之时当任族长,也就是碧斯的母亲以精灵族所有万年之内所有的百果酒做代价来换取赤玥上邪的帮助。而那个时候,给她印像最深的就是眼前这个有着一双毫无杂质的双眼的三公主碧斯。“起来吧,总是跪着像什么样子?”
“是,尊者。”碧斯起身,站在一边。
薛净杨在一边看的有些目瞪口呆。这个人,还是那个彪悍的碧斯吗?他的眼睛没有出错吧?“上邪,她真是你的老乡啊?”
“怎么,不像?”知道身边这位三公主脾气犟着呢,万一薛净杨惹火了她,没准儿这丫头就能拿剑射他了。记得她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的箭法就已经非常厉害了。
薛净杨敢说不像吗?当然不敢!“像,很像。只不过我很好奇她衣服下面的长相如何。”他们相处了二个半月了,他竟然连人家的长相都不知道,真是太失败了。
“长相你们就不用想了,这丫头长的不在我之下。”精灵一族本来就是女的漂亮男的帅气。只不过比起赤玥上邪的妖艳来说,精灵一族是圣洁高雅。
世上男子皆好色。只不过在坐的几位不是心有所属就是对女人不敢兴趣的。“你要等的人到了,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世上美女虽多,但是他冷绝燃独爱赤玥上邪一人。
“接下来嘛,就要等那个小宾的消息。”相信,她不会等太久的。
冷绝燃不解。“就这样?”
赤玥上邪无比坚定的回答。“就这样!”
薛净杨可不理会他们说的这些听不懂的外国话。“上邪,你身体怎么样了?我看我还是给你把把脉吧。”必定事关自己师弟,他不能不尽心啊。
赤玥上邪站起身来转了一圈儿。“我没事。你看我这不是挺好的嘛。”
“可是师弟说你……”
薛净杨还没说完,一边的碧斯插嘴道。“笨蛋,尊者才不会这么容易受伤呢。”在她的心里,赤玥上邪是无敌的。
“我说大小姐,你这自信到底是哪儿来的?”就算薛净杨的脾气再好,被这么不给面子的讽刺也会发火。更何况薛净杨一向被江湖中人捧惯了。
碧斯扫了他一眼,并未打理他。“说你无知你还不相信。如果尊者这么容易受伤的话,早八百年前她就死了。”
风之飒将赤玥上邪揽进怀里。“我说,你这个崇拜者是不是太忠心了点儿?”
赤玥上邪轻笑。“总是是我仇人来的强吧?而且你别看碧斯说话这么得理不饶人。其实她小的时候是很善良的。”那双眼睛,再配上那冰冷的脸,说起来也满好笑的了。
“师兄……”林子云用虚弱无力的声音叫道。堂堂一个大男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一个女人吵起来。他这个做师弟的觉得……好丢人……
“行了行了,碧斯净杨你们就一人少吵一句行不行?”她还没正式的将碧斯介绍给大家呢。
果然,赤玥上邪的话一出口,两人立刻闭了嘴。“尊者有什么吩咐?”能跟在自己心目中的偶像,是她做梦都想的。
赤玥上邪翻了个白眼儿。她这一辈子从来都不会按牌理出牌。而这个碧斯三公主呢,却是每走一步都要看一下自己规条的人。虽然不至于让赤玥上邪讨厌,但是却让人觉得她活的很累。“来来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路卡大陆精灵族三公主碧斯·菲尔特。你们喜欢喝的百果酒就是她们族的特产。”
马秋第一个冲到碧斯的面前。“碧斯公主你好,在下是狂炎峰的二长老马秋。欢迎你的到来。”
虽然一头的问号,但是高贵的精灵族从来都不会对向他们示好的朋友无礼。“二长老您好,您叫我碧斯就好。”离了精灵族,她早就不是什么公主了。
“好啊,你这丫头真讨人喜欢。”马秋可爱的脸笑的上满是恭维。只要能和这丫头维持好关系的话,以后的酒就有着落了。
“在下无情居冷绝燃,见过姑娘。”这个女人的实力他是听说过的。跟她交个朋友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要他像马秋那样为了一点点酒就如此献媚,打死他他也做不出来!
“在下林子云见过姑娘。”他求的不多,只要这女人不要因为他兄弟而连带着把他也讨厌了就成了。
“在下风之飒,上邪的爱人。”他们几个都介绍了,他总不能不理人家吧。只是他后面的话一出口,就察觉到碧斯的精神力向他笼罩过来。只不过他被他挡了回去。如果这么容易就被她看穿的话,那他也太差劲了。
精神力被风之飒挡了回来,虽然有些意外,但是这也证明赤玥上邪的眼光不错。虽然比之赤玥上邪还差的远,但是却是她在这个世界上见到的精神力最强的人。
“我叫风之夏,他的弟弟!”之夏指了指风之飒,以最简单的方式说明了自己的身份。
“我云思灵,是他的徒弟。”云思灵和风之夏一样,寻求最简单的方式来说明自己的身份。
“呵呵,在下,景辉。”景辉轻笑着自我介绍。其实,对于碧斯的容貌,他现在兴趣十足。只不过如果人家不让看的话,他也无话可说。
几人的想法赤玥上邪都知道。“碧斯是精灵族公主,她的长相和人类的长相并不相同。这里说的不相同可不是像我和卡时尔他们两个那样只是发色和眼睛或者血的颜色不同。碧斯,将衣服脱下来让他们看看吧,这里的人都可以信的过。”以后大家都会生活在一起,有此事还是大家早晚会知道。
“是,尊者。”赤玥上邪的话她从来都不会拒绝。将身上的魔法袍退去,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一头水蓝色的秀发。然后,是她那如同传说中的妖精一般让人惊艳,却又让人觉得神圣的脸。然后,就是她那对尖尖的耳朵。而他身上穿的衣服,虽然将她的体线衬托的更加诱人,但是不该露的地方也也没有露。
“哇”云思灵最先出声。“好美啊。”
精灵一族的人个个俊美非凡,在这个样群休中长大的碧斯显然没怎么听过别人如此直白的夸赞,一张漂亮的脸蛋立刻染上一层红粉色。“思灵小姐客气了。”在她看来,能成为赤玥上邪的仆人已经是她最大的运气了。而云思灵是赤玥上邪老公的徒弟,所以这么算来,云思灵的身份要比她高一上筹。
云思灵在江湖中呆惯了,最讨厌那繁文缛节的一套,连带的,她也不喜欢有人在自己面前自我贬低。“什么小姐不小姐的,你是我师母的朋友,这么算来你还是我的长辈呢。”她很喜欢碧斯。必定美好的事物是所有的人都不会拒绝的。
“呵呵。”赤玥上邪忽然想到了什么,笑出了声。“碧斯,你现在应该,我算算啊,你现在好像是两千岁了吧?”
“噗!”正在喝茶的马秋一下子将刚进口的茶给喷了出来。“咳咳咳咳,多少岁?”
碧斯的脸更红了。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没多久她就已经知道,在这个世界,能活个七八十岁就已经算是高寿了。而活了两千多岁,还能再活个几个岁的她,几乎就是等同于怪物的存在了。“我,我今年已经两千零一十岁了。”精灵一族两千岁才算是刚成年。
包括风之飒在内,几人的脸都有局部性抽筋。本来以为赤玥上邪能活个两千年已经让人非常难以置信了,可是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能活更久。而且,刚刚赤玥上邪说什么?碧斯是刚刚成年?“那精灵的寿命是多久?”
碧斯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我们精灵族活的最久的族人有一万六千岁。如果是我的话,能活一万岁就已经是极限了。在我们精灵族中,两千岁的时候才到成年期。”
林子云摇了摇头。“果然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风之夏学着林子云的样子说道。“这要是让皇帝老儿知道了,非得气死不可。”可不是嘛,人家天天被人跪着被人捧着被人直呼‘万岁万岁万万岁’,可是最后却一个个的短命的很。而人家呢,随随便便活到成年,就已经是两千岁了。
赤玥上邪从旁边的干果盘里拿了颗花生向风之夏丢去。等正中他的头之后才满意的拍了拍手。“干吗?你羡慕啊?”
虽然不痛,可是风之夏还揉了揉头。“谁不羡慕啊,能活这么久。到时候看着自己的子子孙孙,这样也不错啊。”
赤玥上邪白了他一眼。“不错个头啊!你要知道,精灵族要到成年以后才可以成亲生子,然后他们的孩子要两千年才会成年。而且精灵能在三千岁的时候成亲就已经算是成亲早的了。”
冷绝燃擦了一下头上的冷汗。要是让他照顾两千年的孩子,他宁愿去死!“那精灵族一般是在多少岁的时候成亲?”
这个问题问的好,赤玥上邪也不知道。所以只能将目光转向碧斯。“我的母亲嫁给我父亲的时候是四千五百岁,我父亲那时是五千岁。”
这下连风之飒也开始流冷汗了。“这样不觉得会很烦吗?”人活个五六十年之后心态就会变老,那活个四五千年的话,岂不是会被烦死?
“不会啊。”赤玥上邪回签道。“精灵一族的成长过程非常的慢长。他们在五岁的时候和人类小孩子五岁的时候是一样大小,但是从五岁之后到一千九百岁的时候就不会再长大了,而且思想成长的也会非常的慢。等到她们快成年的时候,才会接着长大。等成年的时候身体发育的也就差不多了。”不然的话,还真是会和风之飒说的那样,还没长大了就先烦死了。
林子云看了看风之飒怀里的赤玥上邪,有些尴尬的问。“那上邪你今年多大了?”不会也是个千年的老妖婆了吧?
狠狠的瞪了林子云一眼。“本姑娘我今年十九岁!”
林子云心头的那口气还是没有松下来。“那你是多少岁成年?”
“当然是十七岁!”她的身体里又没有龙族,树人族或者是精灵族的血统。
“那你为什么能活两千年?”林子云和马秋异口同声的问。
赤玥上邪用非常鄙视的目光扫了两人一眼。“因为我是神魔两族的混血!再有就是我实力超凡。只要我愿意,活个几万年都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她不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