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别有深意的看了司徒晨一眼,优雅的薄唇牵起一个惑人的弧度,笑道:“明人面前何必说暗话呢?”
司徒晨也同样回以意味深长的眼神,嘴角微挑淡淡说道:“是啊,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既然我的事情你都调查清楚了,那是不是该将监视我的人都撤了,本郡主对此真是非常反感。”
姬寒殇状似无奈的样子轻叹一声,露出了他本来魅惑张扬的姿态,眼神带着一丝宠溺看向司徒晨道:“这可是为夫的一片好意。你要知道,现在的京都颇不宁静,你又爱闯祸,盯上你的人不在少数,这让为夫如何放心得下你?”
司徒晨目瞪口呆,饶是司徒晨心志如何坚定,也被姬寒殇的厚颜无耻给打败了,黑的都能给说成白的。
不过司徒晨也没想过他会凭自己一句话就撤销对她的监视。不过姬寒殇的态度也告诉她了一件事,他绝对不像他表面上说的那样对自己了解的那么深。甚至,他言语之间,竟是要从自己口中打听到什么的样子。
想到这里,司徒晨的心终于安定下来。她表面的行动被人知道就算了,若是连她小心翼翼暗中进行的动作他们也能了解,那司徒晨这么多年就白活了。
姬寒殇顶多对她最近反常的行为动态顶多只是怀疑而已。不过不要紧,只要她最大的秘密不被人知道,她就不怕任何人。再过个几年,她的羽翼早已经丰满,就算被人知晓又能如何?
“既然如此,本郡主就多谢姬公子的好意了。只是你可千万让你的那些属下给藏好了,若是不小心被本郡主发现,本郡主一定会给他们一份难忘的厚礼的。”
“呵呵,那为夫就先替那些手下谢谢小娘子了。”姬寒殇露出一副很是高兴的样子,煞有介事的向司徒晨道谢。
“哼,不客气。如果姬公子没有别的事情,本郡主就先走了,要不然父王他们会着急的。”司徒晨说罢转身就走。
“等等!”姬寒殇没想到她说走就走,心中一急,再也顾不得什么直接抓住了她的小手。
见司徒晨回过头来用那双美丽的凤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本来心中有好多话要对她说的姬寒殇,此刻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司徒晨首先打破了寂静,道:“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她想挣脱姬寒殇的手,但他的手却像是铁箍似的紧紧扣紧她的手,任她如何施力都挣脱不开。
“你……”司徒晨心里有些怒了,对姬寒殇怒目而视。
姬寒殇张了张嘴,但看了看眼前小小的司徒晨与她脸上的不愉之色,刚到嘴边的话竟是硬生生的给吞了回去,半晌,才慢慢松开了她的手,在司徒晨转身之际只是轻声说了一句:“你要小心夜天霖,他的话你一句也不要相信。”
司徒晨怔愣了一下,看到姬寒殇坚定认真的眼神,不由微微点了点头。
姬寒殇深深地看着司徒晨离开的背影,眼中神色复杂难言。不舍、遗憾、兴奋以及微微挫败感交织在一起,最终糅合称一种令人看不透的深邃。
离开的司徒晨可不知道姬寒殇心里有多纠结,她现在正在思索着两人之间的这次短暂交锋。她虽然没有完全摸清楚姬寒殇的底细,但是姬寒殇也没有从她口中得到他最想知道的答案,所以这一次,他们算是平分秋色。
但是,经过这件事,司徒晨感觉到了身边潜伏的巨大危机,此刻的她想要变强的欲望比任何时候都要更强烈。
事情果然不出她意料之外,除了大陆上最顶尖的七大家族——陈、谢、封、杨、段、梁、南宫之外,还有更加高深莫测的隐世家族,而且因为异宝出世的缘故已经几乎齐聚洛京,她有预感,这次夺宝行动或许会让天下格局产生极大的变动。
而她,决定在这次的行动中浑水摸鱼,争取取得更大的利益。同时,她酝酿已久的计划也该到了实施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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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翊的寿宴结束之后,京城里暂时陷入了一段短暂的平静之中。
不少有心人已经发现,不止博山山脉的上空的灵气发生异常,就连整个大陆的灵气都发生了极大的动荡。
原本没把此事放在心上,仍在闭关静修的世外高人也纷纷被惊动了。他们惊骇地感受着天地间这诡异的灵气动荡,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望向了洛京所在的方向。
若他们还以为这只不过是一次普通的异宝出世,那他们这么多年也就算白活了。这成千上万年以来,异宝出世也不只一次了,却没有哪次是能够引起这么大的动静。
这下,那些隐世高人们可就真坐不住了。不只是他们,就算之前曾经不算太重视这件事的家族长老们也纷纷派出了重量级人物赶往洛京。任谁都知道,这是一次巨大的机会,一个可以得到无穷力量甚至掌控整个大陆的巨大机会。
几天之间,大批不为人知的绝世高手悄悄来到了洛京,他们安静地隐藏在暗处,沉着冷静而又耐心地观察着周围事态的变化,以便他们能够在最恰当的时机出手,用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利益。
此刻的洛京才真正算得上是暗潮汹涌。除了那些平头百姓对此一无所知,依旧过着庸庸碌碌的日子外,其他凡是有些身份的,都对此事了解那么一星半点。人人都绷紧了心底的一根弦,兴奋又紧张的期望自己的家族能够分得一杯羹。
但最为紧张的还是各国皇室,因为整个天下大势恐怕都会因为这次异宝事件而发生巨大的变化,尤其是司徒皇室,此事发生在他们南洛国京都,他们不可能将自己家门口的这块大肥肉拱手让人,尤其这还关系到了南洛国的生死存亡。因此,南洛国一改以前和平无争的本色,积极的投入到争夺异宝的事件当中。
天地灵气的异象自然瞒不过司徒晨这位对灵气极为敏感的人儿,幸好寿宴之后司徒翊就忙得顾不上她,才让她有闲暇的时间来安排自己早已经计划好的事情。
此刻正是夜半十分,司徒晨一袭黑衣打扮,坐在王大成后院正房花厅里首座的椅子上,一脸黑线地瞪着坐在她对面那个一袭红衣的妖孽美男,高傲而不屑地对着王大成颐指气使,而王大成居然没有丝毫怨言,像狗一样乖乖听他指使,动作看起来娴熟无比,看得司徒晨心里的气真是不打一处来。
“你还是男人吗?力气那么小,真是一点用都没有。”红衣美男子——踏歌翘着腿儿坐在椅子上,高傲地用眼角瞅着王大成道。
“是,是,您看这样行了吗?”王大成哈巴狗一样的随侍在踏歌一侧,脸上挂着谄媚讨好的笑意,手中的精美的团扇摇个不停,看起来很是不伦不类。
踏歌撇了撇嘴,精致地修眉一挑道:“风又太大了。你怎么这么笨,连个打扇这么小的事情都办不好。”
“那您看这样呢?”王大成又稍微放轻了摇扇子的力度,讨好的问道,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辱骂而露出一丝不悦。
“嗯,这还差不多。”踏歌惬意的眯了眯眼睛,拿起旁边桌子上早已经精致的茶盏轻抿了一口,动作优雅舒畅,看起来十分赏心悦目,再加上他那美的雌雄莫辨的绝色脸庞,惹得王大成不由的看着他吞了吞口水,整一个猪哥样。
不过王大成却是不敢对他有丝毫想法。一来,他对男人实在是有些排斥心理,尽管眼前这个美人确实美的国色天香;二来,这个美人气质高不可攀又有一种盛气凌人的气势不敢让他不有色心却没色胆;第三,就是对面那个让他打心里敬畏的主子了,他可是亲眼见过主子的手段的。最重要的是,在他的心里,这个美的不像话的男人是他主子的人,虽说现在主子还是个小孩,现在不行不代表以后不行。
司徒晨见此情景额头上的青筋直跳。
她费劲心力好不容易才偷偷溜出来一次,冒着被洛京隐藏着的绝世高手注意的危险来到这里,谁知道看到的却是这么一副令她目瞪口呆的情景。
话说那个王大成是她的手下吧,怎么她来了,他却不来伺候她,反而一直绕着那个踏歌转来转去,他是不是不她这个小主子放在眼里了?还是说美人的魅力太大,迷得他连自己的主子是谁都不记得了?
还有那个踏歌,她好歹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吧,怎么自己来了,他竟然一点表示感谢的意思都没有,甚至还对她视而不见,虽然她救踏歌是别有用心,也不稀罕他的道谢,可是被人无视N久心里会爽快才怪!
“嗯……咳。”司徒晨为了吸引两人注意力轻咳了一声。
两人的动作都是一顿,踏歌瞅了她一眼,仍旧眯着眼睛一脸享受,而王大成这个SB则是憨厚地对她笑笑,依旧在那里伺候踏歌大美人。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也忍不了了。司徒晨终于忍不住拍案而起,“你们够了吧!我来这里可不是看你们表演‘主仆情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