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好扶我进府,府内无人迎接,而且静的有些怕人。
“人呢?人都哪里去了?太子侧妃回府,怎么没人迎接啊?”静好扯着嗓子喊着,仍然没有回应。而跟在身后的止共用力握了握手中的青云剑。
疾步走到正厅前院,看到奴才、丫头跪了一地,皇上身边的玉公公坐在正座,一脸严肃。数十御林军把院子、正厅为了个水泄不通。
“太子侧妃可算回来了,老奴可是恭候多时了。”玉公公语调轻佻,缓缓起身,但却没有要行礼的意思。
“不知玉公公这么劳师动众地来太子府,所为何事啊?”这几年的主子不是白当的,虽然心里打鼓,可面子上绝不输于别人。
我虽不知道怎么了,但是终于明白太子和宝亲王为什么一定让我回府,连太子府都派了这么多人围剿,不知皇宫又会是什么阵仗。
“老奴奉了皇上的旨意,带太子侧妃回弘正殿问话!”眉梢微挑,哪来的自信这么和太子侧妃说话?
“玉公公,云锦没记错的话,一个时辰前,皇上可是让我在太子府禁足一个月的。”不按套路,咱们就来浑的。
“皇上又下了旨意,让太子侧妃即刻回宫,不得有误!”
“可一个时辰前一个旨意,一个时辰后一个旨意,我到底听哪个啊?”我继续“无辜”地问着。
“当然是最新的啊。”玉公公一脸“无奈”地看着我,不会心想,雍悠的太子侧妃怎么可以傻成这个样子吧。
“可是这话要是传出去,世人会不会认为皇上见异思迁,朝秦暮楚?”我得逞地看着他。
看他那一脑门的汗和掏出袖中帕子时抖得如筛糠的手,他似乎有些为难,可这汗怎么总也擦不干呢?
那我就帮帮他!
“静好,一会禀告太后一声,说皇上的旨意让我禁足,又让我出府,她老人家命我抄诵的佛经,便不能及时给她老人家了。下月去宗浦寺祈福,若没有太子侧妃抄诵的佛经,请她老人家如实禀明佛祖,也向天下万民解释,并不是我云锦吝啬,而是皇上‘出尔反尔’啊!”
意料之内,玉公公不知何时已经双腿无力跪倒在我脚下。一脸祈求地看向我,怕是想我给他一个痛快话吧。
我忙虚伪地伸手扶他,“玉公公,这是怎么说话呢?何时跪下来的呢?”语中的意外和不忍,连我自己都相信了呢。
玉公公撑了几次地,终于“艰难”站起。可又“扑腾”跪下。
“太子侧妃,您就饶了老奴吧。这确实是皇上的旨意啊!”
我自然知道这是皇上的意思,可这狗仗人势,落井下石的种种,我可不能便宜你。
“玉公公,快起来说话。”与刚才不同,这次我是诚心扶他,手在他手臂上的力道他明显感觉不对,从眉心一皱透露出他的心领神会。
“何不这样,玉公公再去命人暗地打听一下,若是皇上没改旨意,太后未插手此事,那再擒云锦去弘正殿如何?”
“不必了,皇上的旨意不会改了。”德亲王迈步进正厅,身后又跟着数十的侍卫。本来有山有水,气派非常的太子府,现在人满为患起来。
“本王早已猜到太子侧妃是不会乖乖遵旨的,这就再来通告一声。”他全不理会我鄙视的目光,坦然坐到正座,得意地看着我。
“既然德亲王又来传旨,那云锦就只有遵命了。”我不再理会这小人,也算是放过我自己。
“静好,我的话还是要禀给太后的。”我望着静好,改变不了,就得面对。
静好跟了我这么多年,也不再是不懂世事的小丫头,自然明白我的意思。
“抱歉了,你的贴身侍女,侍卫,都得带走!”
我最后的希望还是没有机会。
既然命里有你们,那咱们就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