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一双小眼睛危险的眯成一条缝,暴露出嗜血的杀意,那张平凡的脸变得异常狰狞,如鬼魅般令人毛骨悚然,与手段狠绝强势的腾哥极为相似。
红伶心有几分惧意,但曾经腾哥身边的‘红姐’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又怎么会轻易泄露她的害怕。
红伶镇定的道:“你放心,我对你没有威胁,也对你的身份不感兴趣,只是不巧识破你的伪装的过路人。”
可陈山又怎么会轻信她的话,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自己隐匿在此的事绝不能暴露,所以不能留她活口!阴佞的杀气顿现,匕首向下一压……
“等一下!”红伶看出他的杀意,出声制止,可仍晚了一步,锋利的刀刃割破皮肤陷了下去,在动脉处停下,鲜血不停上涌……
红伶忍住痛,有生死关头脑筋飞转,不怒反笑,道:“我活着,你可以继续当你的陈山,但如果现在杀了我,也许你的身份马上就会暴光。”
见陈山不信,危险的盯着她,红伶立刻强调:“你以为那秃头和尚是什么人?我与他又是什么关系?他武功高强、独步天下,只要我一死,你就脱不了干系!而你伪装的身份随时可能被发现,你想冒这个险?”她似真似假的吹嘘,赌上自己的性命,让他自己去想其中利弊。
“独步天下!?”陈山不以为然的冷哼,那和尚连江湖前十的排名都算不上,独步天下的人绝不可会是他,但和尚隐匿气息的功力不压于他,武功定然不弱,而自己现在伤势未愈,最好不要引火烧身,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女子筋脉受损,身体虚弱,没有半点武功,面对生死竟毫无惧色……且看她有几分胆识的份上,先饶她一命!陈山衡量一番,终于有了决定,收回匕首,算是与她达成协议。
红伶吐了口气,摸着湿漉漉的脖子,鲜血已经染红了衣襟,刀口虽然不深,可陈山的手法精妙得令伤处血流不止。
陈山冷酷的转身,朝床上扔去一瓶止血的伤药,道:“擦上!”
黑色的瓶子滚落到身边,红伶挖出一坨乳白色的膏药,有一股淡淡的百荷清香,薄薄的抹了一层在伤口处,虽然还有些轻微的刺痛,但马上就止了血,真是奇效,不知道对小和尚的脚伤有没有效?想起空竹布满血泡的可怜的脚丫,擦完药,红伶就悄悄把药瓶揣进了怀里,收为己用。
猜想陈山不会再对自己痛下杀手,既然生命得到了保障,那她计划是否能顺利进行就看他的了。她一定会象毒蛇一样缠死臭和尚,想甩掉她,没门!
想好了说词,红伶嫣然一笑。
“喂!”
这才刚唤一声,那边一双狠辣的眼刀就杀过来,大有要宰了她的危险,但红伶毫不畏缩,定睛看着他。
陈山走到面前,凝视她脸上堆叠出来的笑花,道:“说出你的目的!?”她为什么在众多人中选择自己,聪明如她,若不是为他而来,就是另有目的!
“我喜欢跟聪明人讲话。”完全不用拐弯抹角。见陈山已有不耐,道:“只要你配合我做一件事,和尚那边,不出两天,我就和他们一起离开,我的目的很简单,我跟那个该死的臭和尚有私仇,我要他不得安宁,破戒还俗!”
她咬牙瞪目,狠绝的说道。却又依稀让陈山觉得她是由爱生恨的怨,更让人觉得她与和尚之间扑朔迷离。
“如何信你?”他凭什么冒这个险!
是啊,怎么才能让他相信自己呢?这倒是个难题。
红伶深思,跪坐在床上,两人默然相望,似乎都在考量对方下一步打算……最后,她率先有了动作,在陈山冷鸷惊诧的视线中缓缓解开腰上的束带……
一只大手用力锁住她的双手,头顶响起他冷酷的盘问:“你想干什么?”
双手被握得生疼,红伶抬头,戏谑道:“你以为我要做什么?”又在惹怒陈山之前,道:“为了让你相信我,只有给你看证据。”
“证据?”陈山浓眉下的小眼睛越发深邃凌厉。
“不错,身上的伤可以说明我刚经历一场死劫,你不需要怀疑我来这里的目的,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臭和尚。”
“你可以信,也可以不信,如果我有半句假话,你随时可以杀了我。”
陈山深凝着她,猜测她话里的真假,手劲松了些力道。红伶抽回双手,继续解开腰带,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给他看一眼也没什么大不了。
蓝色的僧袍松落,露出被粗藤磨破皮的的肩胛,正当她准备一口气脱下外衫,以证清白,陈山浓眉皱紧,突然出手拉紧她的衣襟,道:“不用了!”
红伶暗忖,不管陈山是什么身份,倒还是个君子,否则她真的要脱衣服‘表演’了。
“把衣服穿好!”陈山收回手,站在床前。
“你信我了?”半松的长袍懒洋洋的挂在她身上,随时有滑落的危险,散乱的发丝披洒在两侧,慵懒迷人的眸笑盈盈的望着他。
眼前的美色令陈山冷眸深沉,喉头滚了滚,嗓子越哑低哑硬冷:“穿上!”
若不是有几分定性的男人,恐怕早就扑上去将她啃食一空了。
红伶依言重新绑上束带,整理好衣服。“怎么样,我们联手合作,让和尚早日带我离开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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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家里人来人往,亲戚窜门,写一章真不容易啊,希望过了这段时间就能静下来码字,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