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伶拭擦着手臂上的污迹,朝那坐在梧桐树下的臭和尚望去,他身着蓝色僧袍背对着自己,光秃秃的脑袋半垂,腰背挺得笔直,手中拿着一窜佛珠,静心凝神默念心经。
红冷从鼻翼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一抹坚定划过寒眸,她混了这么久,还真没见过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呢!
扔掉手中的破布,红伶一身清爽的站了起来,定定的望着结实而挺直的后背,然后披散着长发,衣衫不整的悄然走过去,站定。
她不会以为自己会象上一次得逞,吃一欠长一智,他一定会有所防备。
画面似乎定格了,因为两人都没有说话,好象在暗中较劲一般。
带着暖意的清风拂晓而过,挑起几缕不听话的秀发妖娆的舞动,不久,风向变了,那长长的发丝象调皮的精灵在虚尘的头顶、眼睑、唇瓣徘徊嬉戏,扰着他纵了纵眉,却仍闭着眼,似乎下意识的认为不该睁开眼。
红伶得惩的轻笑,却没有发出声来,她故意站在迎着风向的位置,就是要扰得他不得安宁,就是要逼他睁眼看衣衫不整的自己。
可和尚象是故意要跟她作对似的,硬是不睁眼,惹得她快意过后有些恼了,正盘算着是不是该直接贴上去,虚尘出言道:“虚尘是出家人,女施主,请穿好衣裳!”
他倒是聪明,但以为不睁眼她就没办法了么?
“臭和尚,忘记我之前说过你叫我一次女施主,我就吻你一次么?!”
虚尘忽然感到她蹲了下来,身畔飘来一股淡淡的清香和暖意,身形一动,飞上树梢,任她如何也拉近不了两人的距离。
红伶没想到臭和尚的动作如此迅速,眨眼便不见人影,仰头看去,淡蓝色的身影定定的坐在粗大的树枝上,他会武功?而且还是电视里常看见的轻功,这表示他很厉害,自己很难诱惑他是吗?呵呵,这可不一定!
“你飞那么高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红伶打趣道,星眸冷嗖嗖的射向那抹蓝影。“你下来!”
见对方迟迟没反应,红伶敛下怒意,整理好衣裳柔声道:“说到底我还应该感谢你,要不是你救了我,不知道还要受多少罪呢!刚只是逗逗你的,你下来吧!小和尚怕是找不到你该急了。”红伶觉得自己象一个诱惑天使的恶魔,口对不心的说着诱人的谎话。奈何她说了半天,和尚仍不理不睬,完全漠视自己。
“既然你不走,那我走了!”红伶转身朝来时路走去,故意发出踩踏的声响,渐渐走远,但她真的这么容易放弃吗?
当然不!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红伶狼狈的跌坐在地上,抚着扭伤的右脚,苍白着脸,“好痛……”
还没来得及开始施展脑中一系列的苦肉计,浅蓝的身影已飘然降落在身旁,她挣扎着想爬起来。
“施主莫动。”虚尘就算再避讳,也不会见‘死’不救,他蹲下来,捏着她的脚腕准备仔细检查,手指刚触到那细嫩的脚踝,便闻一声妩媚的惊喘:“啊,好痛!”若其它男子听了,只怕是骨头都要酥了,但虚尘可不是一般的俗世男子,他处变不惊的触碰着肌骨。
“无碍!”
“怎么会没事,痛死了。”一紧一慢的呼吸着,连绝美的脸蛋都纠结在一起,看起来好象真的很疼,但若此时虚尘抬头,便能看到她眼中的戏谑。
“未伤筋骨。”虚尘道,放下小巧的玉足,站了起来。想来,自己只怕又被她戏耍了。
“没伤骨,但伤了筋,不然怎么会这么痛!”红伶肯定的说道。仰望着身边的俊美男子,长得比任何明星都帅,为什么会去当了个和尚?那寸‘草’不生的头顶,真是看了就碍眼。
虚尘明知她可能根本没有受伤,却做不出抛下女子而去的事,有些无奈的道:“那施主想怎么样?”
红伶伸展双臂,笑得极美,道:“抱我……”软绵的声音带着几许撒娇调情的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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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丢了两个月,初初正在找回这文的感觉,龟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