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便给她松绑!”男人丢掷出手中的签子,王者的气息笼罩了全身,就像是决定人命运一样,那般的随意。
“殿下!万万不可啊,微臣觉得此女子太过于诡计多端,若是…。”袁侯明连忙出声阻拦,焦急难耐,接二连三的,众臣都出列反对,唯有他,等着帐内安静下来了,他目光才流转到堂下女子的身上,玩味的看着她,“既是比试,便有赏有罚,若是你赢了,本王就封你为蓝烟将军,赐百亩田地,金银绸缎百余箱,可好?”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把玩着手中的玉杯,毫不在意,忽然话锋一转,黑眸中折射出一股寒意,倏地酒杯置地,朗声道,“若是你输了,那也休怪本王无情,本王就赐你与大军,供人玩乐,如此可好?”
这言下之意便是,若是她输了,将从此沦落为军妓?栾颖暗暗敛目,自小就经受非人一般训练的她自然不会害怕这些,所以,她高傲的扬起自己的脸,双手抱拳,颇有大将的风派,“正中我意!”
在东玥大帐后面是一片广阔的土地,如今那里已经搭起了高高的彩帐,身着铠甲的战士们兵分两路,将整个场地围了个水泄不通,场地的两边摆放着高高的擂鼓,两个方正脸,身材魁梧的大汉两手一撑,跳上了擂台,拿起又粗又长的红棍,咚咚咚,一声一声敲击着擂鼓,更是敲响在人心。
她跟在宇文啸的身后,看他纵身一跃跳上了台子,大手一挥,坐在了正中央的红椅上,她站在下面,听见了不少的闲言闲语和风凉话,也懒得搭理,独自走上了擂台,凤目扫去,那里,张怀玉似乎正磨拳擦掌,准备进行一场好的比试。
她解开自己身上笨重的铠甲,在铠甲的里面,不过是一件如同丝绸一样薄的轻纱,女子的酮体若隐若现,脱去了铠甲,只觉得浑身都很轻松,稍稍活动了一下筋骨,气血上调,大脑更是清晰了很多。
她露出一笑,然后放目远看,与那双深邃的黑眸毫无二致的重合在一起,她移开眼,看向对面与她一同站在擂台上活络胫骨的张怀玉,迈动了步子向前两步,“大人,既然要求小女子来选择比赛规则,那么小女子也不会太过于为难,射箭如何?”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一个人影缓缓的凑向宇文啸所处的地方,哈着腰道,“殿下,她选择射箭!”
男人肩披黑袍,薄唇轻轻的勾起,半眯起眼睛饶有兴致的看向娇人儿所处的方向,半响,吐出一个字,“依!”
于是,铺天盖地的擂鼓声响起,与此同时,两个马夫分别牵着两匹马儿朝这个方向走来,张怀玉满是不屑,眼神颇有些轻佻的看向她,“你先挑马。”
栾影自然不会拒绝,率先走到两匹马儿的中间,目光一下子就被其中那一匹通身雪白的小马给吸引住了,马儿的毛色看起来很是正宗,摸起来滑滑的,特别是一双棕色的眼睛看起来很是有灵气,每当她的手去抚摸它的时候,白马儿就将头凑上来蹭一噌,样子很是娇憨,“便是她了。”
她拿起缰绳就准备转身,谁知道那个小生竟然是一副很为难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怀疑了,“怎么了?”
“这,这马儿也不知昨日是吃坏了什么,今早一直泄个不停。”小生有些紧张的道。
原来是这样啊,她莞尔一笑,也不知是凑到白马儿旁边嘀咕了什么,那马儿竟像是与主人撒娇一般想冲进她的怀里,这可把那小生吓坏了,栾颖拿着缰绳,不再看他,默默的往回走,经过张怀玉身边的时候,清晰的听见了一声,“卖弄!”
对,她就是在卖弄。
女子熟练的轻身跃上马背,接过仆从递来的箭,等着张怀玉一并弄好了,才缓缓道,“箭数十,多中者胜。”说完,竟拍着马儿的屁股慢悠悠的晃到了一边,“大人先来。”
不远处,诸葛临渊与袁侯明并肩而站,目光均是扫向赛场,忽的传来一声轻嗤,“她倒是好眼力,竟一眼能将惠哥给挑走了。”
大家可都是知道这句话的含义的,惠哥可是当初七殿下的坐骑汗血黑马与千里枭骑生下来的雏儿,可是聪明的紧呢,就是块头一直迟迟不长,不过七殿下对它的宠爱可是人尽皆知的,想不到这个女人一上来就将好马儿挑走了,眼力确实不错。
“挑的了好马也未必能赢得了比赛。”又是一道冷风吹来,刚执起玉杯的男人脸色动了动,最后,竟是将杯子放下,幽深晦暗的眼眸扫向了场外的女子,“我赌她,赢!”毫不客气的语气竟然被他不在乎的吐了出来。
底下一片安静,竟是无人敢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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