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彻不断看着我的脸色,确定我没有生气才小心翼翼的说“恩,不知道张仟哪里弄来了一张详细的地图,遥遥大漠算是无忧了。”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水莲花无尽娇羞,“那就好。”
阿彻只有你好便好。
楚彻停下手眼神闪烁,看着我抿了抿唇最后还是开口说“娇娇,母后说今天金池宫设家宴,未时。”
听着楚彻的话,先是一愣眼神微微瞟向右说“呀!阿彻我都忘了该去给母后她们请安,本就该去请罪了。”
拉了拉阿彻的手说“阿彻,你先去给我暖暖场,我梳洗一下便去。”
楚彻勾了下我的鼻子,终于笑开了眼说“就你会撒娇,敢让堂堂天子给你梳头发、给你暖场。”
撒开他的手,一扭身对着铜镜双手撑起脑袋看也不看他一眼说“好呀!陛下不乐意可以不用给臣妾梳头发、不用去给臣妾暖场呀!”
随即楚彻便压了下来,从后面抱着我的腰说“好了,好了,也就只有你敢这么使唤当今天子,那我先去了。”
看着楚彻离开,微微叹息,唤来服画让他传本宫旨意宣张仟即刻入宫见我。
半盏茶后张仟风尘仆仆的来到娇房殿。
“臣张仟参见皇后娘娘千岁。”坐在正殿之上抬手“张大人请起。”
服画立刻送上一方凳子。对着所以宫人说“都下去,本宫有话和长大人说。”
片刻大殿便只剩下我和张仟,张仟紧张的站了起来始终不敢抬头说“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走下正位,取出暗格里的八宝锦盒捧着到张仟身前说“大人这是阿娇珍贵之物,望大人收好。”
张仟一听冷汗直冒,刷的一声便又跪了下来说“微臣不敢、微臣不敢。”
我一愣,才发现张仟理解错了,失声一笑说“大人请起,本宫是要大人在适当的时候交给陛下。”
张仟一听惨白的脸才有了点血色,慢慢起身“娘娘何不自己交给陛下?”
“只怕到时阿娇无法面呈陛下,望大人看在昨日阿娇一信之恩收下。”
将锦盒推向张仟。
张仟只好接过锦盒,看了看上锁的锦盒。
“时机到了,自然会有人拿着钥匙来找大人,只望大人——收好!”
张仟听着我的话便知道我对于此物甚为重视,郑重的收好锦盒,看了我一眼,正想开口却在看着我只好呆愣最了,直到我唤了他好几声才反应过来,像我谢罪。
“大人有事直接问便好。”张仟再次把头低下,说“娘娘既然又如此能耐为何不让陛下知道?”
“阿彻是大楚天子,他有他的骄傲我必须保护好他君皇骄傲,让他知道自己有贤臣猛将,个个都能替他分忧,大楚的天下是他楚彻的天下,阿彻定会是文治武功的一代圣君。”
转身看着依旧低着头的张仟说“而我只是他的妻子,陪他看万里江山如画。”
张仟突然跪下重重的磕了个头说“张仟这是替天下百姓跪的娘娘,不满娘娘陛下有意对大行用兵,才让我去笼络各国,而大行皆是马上的天下,良种马便是至胜的关键可惜良种马便只在陈国依旧更远的西域诸国,娘娘这封信抵得过万军,只是另一封信。”
打断张仟的话“另一封信张大人不必管,只是白纸一张,要是倾帝问起便说,倾城给一个人写了一封信改了很多次,最后还是只能给这样的一封信便好,就是大秦不能笼络此信也定能保你平安。”
张仟是聪明人便不再多问,行礼告退。
当我到金池宫的时候所有人都到了,上前行礼“臣妾参见皇太后、太后、陛下万安。”
楚彻立刻上前扶起我,“快起来。”
拉着我坐下,看了看桌上的人,对着楚倩说“倩姐,好久不见。”
楚倩看着我脸上带着笑容,眼神却是藏不住的得意说“皇后说的是,好久了。”
太皇太后拉过我的手,慈爱的说“娇娇娇房殿还住的惯不,缺什么尽管说。”
太后也跟着说“是呀,却什么尽管说。”
摇摇头“金屋已经很好了。”
一顿饭吃的很和谐,宫女扯了剩下的膳食,看着太后和楚倩眼神不断地互相交换,自嘲一笑天下的确没有白吃的晚餐,说“母后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
太后微微尴尬的看了看我说“倩儿府里有个丫头倒还伶俐,彻儿身边不是缺照顾的人。”突然站起身,打断太后的话,扫了一眼楚倩说“是儿臣的不是,陛下身边的是从女官本该由儿臣亲自挑选,儿臣疏忽了,明儿立马从宫女里选出适合人选。”
太后没想到我会这么决绝的拒绝,脸色微微难看,在场众人都沉默了,气氛一下子僵住了。
“陛下,姐姐倒是有一事相求。”
众人看着楚珊,楚珊脸微微泛红说“左都少卫齐轩不知陛下怎么看?”
众人一听楚珊言语便猜到七八分,楚彻微微思量“人倒是个人才,就是家世,孤儿。”
太后一听脸更加阴沉说“我堂堂大楚二长公主怎么能嫁给这样家世的人!本宫绝对不会同意!”
楚珊这么一听红晕的小脸便白了三分。
我倒了杯茶给太后赔笑这说“母后,英雄不问出处”看了看楚彻,接着说“再说陛下不是也说了,是个人才吗?”
太后接过我的茶直接放下。
咬了咬嘴唇,看着楚珊再看了看得意的楚倩说“母后实在再以身份,正好父王膝下无子,儿臣便认他为义兄,齐轩便是云轩入云王府,这样母后就没有意见了吧!”
在座众人都愣了,太皇太后说“娇娇这可得想好!那可就是国舅!”
我点点头,楚珊对着我感激一笑。
“慢着。”
太后看着我,扯了扯嘴唇说“除非让倩儿府里的那个丫头入宫。”
我冷笑一声看着太后,最后太后被我看的全身微颤,“母后赎儿臣直言,珊姐说到底不是阿娇的亲姐姐她的幸福也关阿娇不到什么事,可是珊姐却是母后的亲女儿,是要珊姐笑脸如花,还是以泪洗面决定权在母后手中,”
说罢起身微微行礼,不等她们开口大步向殿门走去,到了门口停下背对着她们说“太皇太后、母后昙姐远在大行、倩姐华年守寡、难道还要珊姐以泪洗面?”
“太后,娇娇说的对!”
太皇太后都发话了太后之后连连说是,“娇娇,回来。”
其实当时太皇太后自己都没有把握能叫回阿娇。
阿娇望着眼前林立的宫殿,都说这里好,可是这里那里好?或许一切真的很好吧!在那个樱花盛开的时节樱花树下一个男孩对一个女孩说‘若能得阿娇为妇,必以金屋赋之’。
转身回到座位上,太后面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
太皇太后看了看太后、再看了看我、然后看了看楚彻说“这样的皇后也不必劳心选什么侍从女官就益阳府上那个丫头也就是了。”
我看了看楚彻,他正要说话楚倩看着他要开口便抢先一步说“那就这么定了。”
大袖衫下的指甲深深的扎进了手心,粘连的血顺着指甲流出,突然一只手复了上来,碰到粘稠的血,面上微微一惊望着我,随即来着我起身说“母后、太皇太后儿臣和皇后就先告退了,珊姐的婚事就麻烦母后了。”
说完便拉着我离开金池宫,刚出殿门我便甩开他的手,加快脚步走在前面,宫人们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要知道不管是谁都不能走在皇帝前面哪怕你是皇后。
还没到娇房殿我便气喘吁吁、香汗淋漓,楚彻一个箭步上前将我打横抱起,我哭闹着让他放我下来,双手不断地拍打着他,他都不说话、不还手、不放手、最后哭闹声变成细细的呜咽声。
到了娇房殿楚彻将我放在软榻上,从大袖衫中拉出我的手看着纵横的伤口拧紧了眉毛,吻上那斑驳的伤口,最后细心地替我上药包扎。
楚彻搂着我睡在床上说“娇娇,如果,如果你真的这么反对,我便打发她回去。”
头紧紧地贴在他胸前说“算了不过是个侍从女官,要是你在打发她回去,母后那里又有话说了。”
被搂得更紧了,楚彻心疼的叫着我的名字“娇娇。”
闭上眼,不愿在自己脸上找到那条泪痕,“不过是个是从女官对吧!阿彻。”
楚彻翻身将我压住,眼睛睁开看着楚彻眼睛瞬间变成一汪涓涓泉眼,泉水流出沾湿两侧的秀发,楚彻用袖子擦着我的眼泪什么都没说,好久才将所有的眼泪擦干望着我说“她只会是一个侍从女官、只不过是一个侍从女官!金屋永远也不会有泪痕”
第二天,宫人们便私下流传皇后善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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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疼阿娇的说,现在还只是开胃菜,后面的故事,这货都不知道能不能吼得住呀呀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