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龇牙咧嘴的爬起来,眼珠子转悠一圈,突然抓起石桌上的衣服,哗啦一下撕成两半,然后将衣服交给身旁的壮丫头,“保管好了!这可是壠璞玦母女目中无人对老爷不满的证据!”
花小七五指大张,做样一扑,三夫人立即吓得“啊”的一声掩面呼救。
花小七叉着腰呵呵的笑出来,“有胆子就去告状吧!”
三夫人撞撞颤着手指,一边后退,一边脸色青紫的指着花小七道:“你,你这个疯子!你和你娘一样都是疯子!你们等着瞧!老爷会要你们好看的!”然后一群人躲避洪水猛兽似的跌跌的冲出小院。
待花小七扶着壠璞玦走进屋子里时,南宫璃潇幸灾乐祸的说:“丑女人!你完了,她撕破了那件衣服,嫁祸与你!”
不用南宫璃潇提醒花小七也明白,三夫人会说什么,无非是要对花无期告状说衣服是壠璞玦嫌弃不好撕破的,然后她看不过说了几句便受到她们母女这般对待。
说实话花小七对花无期不报太大希望,只希望他不要做得太过分,若是他真的过分了,她也不会任人宰割。
不过之前,她得为自己铺好退路,找好靠山。后稍稍一想,她将不怀好意的目光投注到南宫璃潇的身上。
南宫璃潇下意识的哆嗦一下,“丑女人!你又要算计本皇子什么?”
花小七哥两好似的一只手搭在南宫璃潇的肩膀上,一脸的讨好,附耳低声道:“我们做一笔买卖怎么样?”
南宫璃潇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俊脸又开始不争气的发红。
花小七不但没有拿开,反而死皮赖脸的的靠的更近,往他的耳朵边吹起:“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是不拿开!”说实话,她有些喜欢看他脸红的样子。
“你……”南宫璃潇果然满脸羞红道:“你这个无赖!”
花小七不以为然道:“无赖就无赖,只要你答应到时候替我娘说句话,保管不会亏待你。”
南宫璃潇反问:“只要说句话?”
“当然。”花小七信誓旦旦的保证。
“那么我有什么好处?”南宫璃潇原本也不是这么斤斤计较的人,看在壠璞玦那楚楚可怜的份上,如若到时候花丞相为难她,他也会挺身而出替壠璞玦说句好话。可是面对的对象是花小七就不同了。不知不觉之中这些天他已经学的和花小七一样一点亏都不愿意吃了。
花小七想一想,咬咬牙道:“我给你的药钱打个折,免去一百两黄金!”
南宫璃潇摇摇头。
花小七一咬牙一跺脚,“二百两?”心里却在滴血啊!
南宫璃潇忍住笑,却再次摇摇头。
花小七闭了闭眼,“好吧!打个对折!二百五十两!一句话值黄金二百五十两!”
南宫璃潇刚要有所动作,花小七却拿出一根银针,恶狠狠的威胁:“你再敢摇头我就不替你治了!”
南宫璃潇终于哈哈大笑起来。
笑完了,他若有所思的看着花小七,低声问道:“为了替你娘出一口气,白白损失二百五十两黄金,你觉得值吗?”
花小七想也没想道:“值!当然值!我娘一笑值千金呢!”
南宫璃潇看着壠璞玦和花小七突然心中生出一阵酸涩的感慨。也许,这个女人也不是一无是处啊……
可是一转眼,花小七又拿出一张纸来。
“这是什么?”南宫璃潇顿时觉得自己又跌回现实,戒备的问。
花小七温柔的笑。
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南宫璃潇低头一瞧,上面几个大字让他头皮发麻——“出租协议”。
也就是他南宫璃潇今晚已经以二百五十两黄金的价格出租给花小七了,他的一切言行都得听从花小七的,花小七让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花小七让他说什么,他就得说什么,否则以十倍价格赔付。
也就是说他若违约,违约金是二千五百两黄金!
还不等南宫璃潇反驳,只觉得手指一痛,又被花小七咬破指尖,强行按了手印。
南宫璃潇恨啊!怎么不自觉又钻进她下的套套里了呢?
不行,看来今晚他得出席的迟一些!
转眼到了晚上,此时丞相府中最大的园子里正举办着有史以来最为奢的一次宴会。
红灯高悬,美酒飘香,丝乐熏然,歌飞舞醉。
壠璞玦似乎许久都没有出席过这样的宴会了,显得有些却却不安。花小七更是十分谨慎,并没有贸然前往,而是先带着壠璞玦悄悄来到花园里一处偏僻的角落里,暗暗观察园子里的情况。
宴会初初开始,花丞相正殷勤的引着一位身穿蓝色蟒袍的年轻公子入座。那人的二龙戏珠发冠和三皇子的极为相似,眉眼也和南宫璃潇有几分相似,也算是个美男子,只是眸子比南宫璃潇多了几分浑浊轻佻之气,估摸着便是二皇子南宫郝然了。他与东方十一并列坐在正席第二位,二皇子身侧还空着一个座位,显然是留给南宫璃潇的。
正席的最上首也空着一个位置,却不知是留给谁的。
不过二皇子和东方十一都是一等一的美男子,二人朝那里一座,便似两个发光体一般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园子里的丫鬟小姐舞姬一个个的眉眼都不自觉的往二人身上偷瞄。秋波频频,媚态万千,倾慕之情,难以掩饰。
不过在场的女眷也不乏艳丽之色,三小姐四小姐五小姐六小姐一个个打扮的像花孔雀一样,花枝招展,那含春秋眸也不自觉的屡屡朝着二皇子和东方十一身上送去。
东方十一就像一个冰人,对四周的目光视而不见,而二皇子则不同,拿一双轻佻的眉眼四处乱飘,更是惹得丫鬟小姐们心花乱放。
花小七之所以先探探情况,就是为了看一看来者都有哪些人?拿好主意,该进还是该退。
有时候该出的风头的要出,可有时候该避的风头也要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