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燥动的敏感更加激起了奇墨浓烈的欲望,这便是一个机会,男人往往在此时显得特别的低于防范,毫无意外的,匕首直刺他心脏.
没有想到,的确没有想到,连雪池自己都未想到,象是个天生的杀手,又快又狠,准确无误的直刺心脏,毫不给对方任何还手的机会.
看着奇墨迷离的眼,却见身子已应声倒下,插在心口的墨黑色匕首渗着还仍旧温热的鲜血,显得异常的妖冶夺目……
今日真是个可笑的日子,世界都变了色,一切都是鲜红……
空气里到处弥漫着血腥气,雪池猛的按住胸口,依旧挡不住那股刺鼻的血腥味,不禁干咳起来,蹲下环住自己的身子,想尽可能的保护起自己,不让自己受伤……
“谁?出来…”雪池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隔着轻纱,虽不能看清,却能明显的感觉到一股寒气逐渐逼近,很为不适。
“是你?”不是错觉,不是方才恍惚间所产生的错觉,那双嗜血的眼睛是最好的证明,那双墨黑的眸子让人不敢直视,雪池便是不自觉的想避开。
“你又回来做什么?”真是个奇怪的男人……
在他上下打量的眼神下,雪池本能的拉紧了领口,却依旧难掩胸口裸露的吻痕,他的嘴角勾出了一个弧度来,漆黑的眸子望向雪池,透出的竟然是兴趣盎然的味道,雪池没来由的心底一颤,隐约有种感觉,自己遇上了狮子,而自己是他所追寻的猎物……
“真是场好戏啊,幸好我没有错过,没想到雪池姑娘还有这般能耐,看来我还真是小瞧你了……”嘴角勾起的弧度,展出一个慵懒不羁的笑容,在雪池的眼中,是如此讽刺,“什么意思?“有双嗜血的眼睛的人绝对不是好唬弄的主……
恐怕发生的一切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吧,真是个恐怖的人物……
“没有,只是突然觉得对你很感兴趣……你很有趣……”他的贴近让雪池很不安,他接下去的动作更是验证了他的话,没有退路,贴紧墙壁寻求安全感,却依旧挡不了那股迫人的气势……
现在能做的,唯一能做的便是迎上去,对上他的眸子,绽开个迷人的微笑,“有趣?我可是浑身沾染了鲜血,难道你方才没有看到我是怎样了结了奇公子的性命?”
这个宫祈彦,雪池心底是一点把握也没有,她虽未踏入江湖,但有些必是有所耳闻,而这个宫祈彦,雪池却从未听过……
“那又怎样?”把玩着手中雪池的青丝,“与我何干?况且,这样的味道才更诱人.”青丝因他忽地紧扯生疼起来,疯子,绝对是疯子,雪池不禁皱起了眉,他喜欢血腥,这样的画面正好对上了他的胃口……
“你想怎样?”忍着疼,嘴角微微上扬,尽量显得从容些,而宫祈彦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还带有些孩子气似的。“不怎样,只想做你害怕的事情。好久没有遇到我感兴趣的东西了……”
东西?很不满意他的这一说词,不等雪池辩驳,他已抽出刺入奇墨心脏的墨黑色匕首,渗着血显现出更加诡异的光芒,寒气逼人,宫祈彦无视她那有些强作镇定的脸,细细把玩着手中的匕首,许久又重新细细打量起雪池来.
"哪来的?"莫名的一句话让雪池有些懵了,"当然是我的了."
"是么?"嘴角的弧度很讽刺的证明了他不信,"这可是北国皇家的匕首,你的?这可真是悬乎着呢!"
北国皇家?何时又与这个国家染上关系了?还是皇室人员?
难道是那天身带兰香的神秘男子?
“知道匕首除了杀人,还有什么用么?”抬起眼望向满脸疑惑的雪池,接着说道,“我会告诉你…你会喜欢兴奋的…”
雪池看到他眼里闪现出的异样的光,她便明白自己是逃不掉了,刚解决了狼,又来了更凶猛嗜血的狮子,累了,真的是累了,不知道也不清楚下面将迎来的是什么……
“你到底是谁?”或许不该问这么傻的问题,都这个时候了,但雪池心中依旧有许多的不明了,象一块石子似的堵在胸口,闷的慌……
“呵,不担心将要发生的事,却唯独好奇起我的身份来了,你倒是可爱的很呐。”语音刚落,手已不安分的抚上雪池的脸,雪池依旧如前几次般想要迅而避开,但并不如她所愿,宫祁彦已强扼制了她的下颚,让她毫无避开的可能。
“放…开…我…”一字一字的冒出,透着恨意与不甘。
不理会她的话,湿热的吻已劫了她所有要讲的话,带着凶残与掠夺,雪池还未真正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嘴角已经溢出鲜红的血,象朵盛开的花,妖冶迷人,更是增了几分了味道。
雪池有些惊慌,眼睛透出所有的信息,宫祈彦却不惊讶,放开她的唇,用母指轻轻拭去她嘴角妖冶的美,脸上才洋溢出如同孩子般天真的笑,象在告诉雪池,他只是单纯的喜欢,喜欢这样……
雪池实在想象不出应该用什么样的词来形容他这样的作法,还有他这样的表情。
“有血腥才够带味,这样的你很美,你很适合,果然没有选错。”适合血腥?大概并没有适不适合这一说法,只是他喜欢的便是适合的。
“够了吧……”雪池却也无奈,“别折磨我,有本事你一刀杀了我。”
“为何要杀你?”说的也是,宫祁彦和奇墨的关系还不清不楚的,原先的对话还透着暗斗,杀她?未免也太抬高自己了,惹来官府就不好应付了。
“那公子就好心放了我吧,雪池我怕死的很呢。”雪池尽量把声音放得更柔了,还稍带一点颤音,或许他会对向他示弱的女子失去些兴趣吧。
他的手不安分地从她的下颚开始,抚过她修长的颈子,停在她起伏不定的胸口,感受她那燥动不安的心。
“放了你?你怎么显得这么蠢呢?才刚刚开始,我怎么舍得……”绝对舍不得停止。
“呲……”墨黑色匕首毫不留情的应声地划开了她原本就遮不了多少的衣裳,映入眼帘的只有纯白的裹衣。
雪池努力的想要遮掩什么,羞涩的脸却更加的充满了诱惑。
“你……”雪池又恼又恨,却也无能为力。
“太过单调,不是我的品位。”看着这样的雪池,总觉得依旧不令人满意,似乎缺少些东西。
雪池不明的望着他,他已把匕首准确无误的刺入了她左肩,一阵强烈的刺痛顿时袭来,象是身体上的每个敏感神经都在此时聚集到了一块。
只有一个字,痛……
鲜血在左肩绽开了艳丽的花朵,顺势流下,染红了纯白裹衣,更是视觉的冲击。
这是怎样的画面?
纯白?浴血?还是象个准备被祭的祭品,更具诱惑?
雪池知道现在的自己是多具诱惑,因为在宫祈彦的眼睛里已经看到了强烈的欲念,在他面前,毫无还手的能力。
“你个疯子!”恨,现在的雪池就象是即将被食的猎物。
“你不觉得带点血的味道才会更美味么?”轻蘸些肩的鲜血,染红了手指,似是很享受的浅尝。
血依旧不听控制的直流,雪池越来越显得无力,手指都快没有紧握的力气,惨白的脸显现了一切。
宫祈彦却不加理会。
在他眼里,这样才会更有趣不是?
“痛……”体力的不支促使身体逐渐往下摊,被钉的左肩竟然拉扯出了更大的伤口,毫无意外的加快了血液的流出。
“你左肩的刺青哪来的?”刺青?左肩的血早就染红了那只蝴蝶,更显的有生命了,象是只为浴火重生般,再次飞舞。
“我真会吃你的。”这个死女人,宫祈彦强压着体内的欲望。
“告诉我,你是什么人?”他好奇么?
“我……”疼痛让雪池异常的清醒,却什么也开不了口,什么人?杀手?棋子?也许都是,反正是个不为自己独活的可怜虫罢了。
累了,死了也好,无力的闭上眼睛。
嘴角苍白的苦笑,让宫祈彦心里莫名的一阵心疼。
雪池感到有人轻轻的把自己抱起,放在温暖的被子上,是幻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