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里的花怎么开的这般奇妙,那边竟然还有。”拖着还未恢复好的身体朝那边紧挨着这红色基调的蓝色基调的花海走去,花样无异只是颜色差别很大,次第开去煞是好看“那边还有绿色基调的啊。”小青足尖轻点,不忍踏着这些花瓣,腾身飞起想看看这些花海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只见一眼望不到边的花海像是分了三部分,红,绿,蓝,花色循序渐进,三者交融的部分泛着不同的光彩,中间的尽然是白色,忍不住要采一朵,要闻一下这些花是不是像它们长得那般迷人,那般令人陶醉。
“丫头,手下留情啊。”一个白胡子老翁走过来,此时已经来不及阻止,小青已经碰到了其中的一只花蔓,说也奇怪那一只蔓上的红花和一只蓝花上长出的丝线缠绕在一起,它们花朵的颜色也迅速变成了紫色。
“呀,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碰它们的。”小青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两只花朵的变化,不知道原来世间竟有这般奇妙的花朵。
“缘分啊,缘分,兴许你就是他俩的缘分。”白胡子老翁捋了捋胡子,笑吟吟的看着眼前不知所措的小青。
“老爷爷,您说什么缘分啊?”看到眼前的老头,小青生不出来防备之心,他就像一波温暖的春风,抚平了小青心里的那团聒噪。
“丫头,救人可以不要命吗?”老头低下头开始摆弄起自己的花草。
“您怎么知道啊。”小青也蹲了下来看着地上的花朵,它们长得好像自己见过的曼陀罗花又像是罂粟,只是这些花的根茎上好像长得有字,像是人名,生辰八字什么的。
“丫头,要不是老头我出去找晨露,你都不知道自己要打回原形啦。”拿着小铲子,好笑的看着小青。
“奥,原来是您救了我啊,您不是凡人吧,对了这里是哪啊,怎么到处都是花,还有这花上面都写有名字什么的?”小心的用手指拨开,这上面写着‘宋,虞允文、庚寅年、二月二十四日、丑时。’
“是老头我救了你回月老仙台的,这里满是情花,自然满是缘分啦。”老头依旧埋首料理自己的花丛。
“什么,这里是月老仙台?”小青猛的起身蹦起来。
“你小心着点,知不知道,你脚下一步就是人家一生的姻缘啊。”老头不满眼前丫头的一惊一乍,爱怜的抚了抚那些像是受了惊吓的花朵。
“您就是月老,就是掌管世间姻缘的月下老人?”
“难道我不像吗,还是说你有见过其他老头比我像月老?”老头把小锄头放到一边,拍了拍手上沾的泥土。
“不,我不是那意思,您老看起来仪态非凡,自然哪是那些凡夫俗子能够比得上的,只是这地下的花就是世间姻缘?”
“你怀疑它们不是,小心它们一个不高兴就把丫头你的姻缘给搭的乱七八糟的啊,这些个红花就是人,那些个蓝色的就是鬼妖之辈,那些绿色的就是仙,至于你看到的那些个白色的自然也非凡品啊,得是休了多少修为才可以达到的啊。”
“那,那些丝线就是情丝?”
“丫头,慧根不错,赶明回来跟我养花吧?”
“谁要跟你在这,我的情花还没着落呢。”小青把玩着发梢,小女儿态十足。
“也是啊,让你个小姑娘家家的陪着我这老头子整日摆弄这些花草是憋屈了你,看到那些金黄色的情丝没,那得是两人休了几世因缘才可以做到这世的情比金坚,那白色泛金丝的是人家这辈子相约白首啊。”
“那些普通的丝线是不是就是所谓的露水姻缘啊,长久不了?”
“丫头,你可真是聪明的紧啊。”
“那我姐姐和许仙呢?”本来的目的就是要问这个来着,误打误撞的碰见了月下老人,也算因祸得福了,想到这小青心想受了伤也是值得的,既然来了焉有不问之理。
“你姐姐,就是那个白素贞吧?”
“是啊,是她,她和许仙怎么样会?”急急的抓着老头的衣服,生怕一个措手就错过了结果。
“她和许仙本就是天定良缘,这不缺了个契机,你刚才不刚好送了他俩个人情,也算全了一世情缘啊。”
“你说什么,是我亲手促成她们两个的。”小青趔趄的松掉了老头的衣袖。
“那不,那处在白色边缘的蓝花是白素贞,白色边缘的红花是许仙,本来他俩要在一起还得再等些时日,这不,你动了那根花蔓,他俩个的情丝凑在一起,现在他俩的花都成紫色了,兴许这会已经成婚了。”
“原来是我亲手把姐姐推向那个混蛋许仙的啊,是我。”小青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她不该来寻找什么月老仙台,出来就是给他俩单独相处的机会,姐姐那么单纯,又一心为报恩,许仙求亲,她又怎会拒绝。
“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不可以喜欢白素贞,为什么我不可以和她在一起。”小青也不管违背什么伦理喊着,知道自己这话兴许会雷着老头,可是感情由心而发她控制不住,只是想问谁定下的不平规则。
那老头听完小青的话,没有用看怪物的眼神看小青,只是悠悠说了句“万物皆由因果,有因无果或是有果无因都是逆天而为,你还不明白什么叫做情,何苦难过。”
看着老头就这么离开,小青吼着“天不就是顺应自然嘛,为何还要我们遵循它的定律,我怎会不知道什么叫做情,不知到它为什么心里会难受。”
那边许仙登门拜访白府求见白素贞。
“白姑娘,我知道我这般登门来访很是唐突,可是眼下情势所迫,官府强行要把未婚适龄女子送入宫中。”
“那又干我什么事呢?”白素贞端起旁边的茶水,撇了撇浮沫,抿了一口。
“可是白姑娘正在这征选之列。”许仙急急说道,他不晓得眼前佳人是否太过单纯,还是碍于闺阁礼数不能把话说得太白,顺势让自己说出口。
“那我该怎么做。”白素贞依旧气定神闲,她不知道入宫是个什么概念。
“眼下各家姑娘有婚约的自然是办起了婚宴,没有婚约的也都急着找相宜之人,若白姑娘不嫌弃,在下愿意照顾姑娘一辈子。”
白素贞手一松,杯盖就这般的砸落在杯子上,虽说是她无意而为,却也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