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男女异口同声，甚有默契。
“咦，醒了？”小吴打哈哈，这么有默契，不是才怪：“老大，嫂子，我走了啊。嫂子没什么事儿，一会儿不再晕眩了，就可以回家了。”
顾言惜躺在病床上与慕擎宇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她首先打破沉默：“我不去市局。”声音到了一丝她自己都觉察不到的撒娇。
“不回。”慕擎宇在床边坐下，“还好么？没事儿的话就起来，我带你去住的地方。”
“不是说没住的地方么？”顾言惜郁闷了，难不成那个叫猴子就这么不待见自己。
慕擎宇扶着顾言惜起身，“这里这么大地方，随便找个地儿给你搭个棚子你都能住。”慕擎宇难得的开玩笑。
眼看不去拘留所，顾言惜心情自然好了几分，下了床跟着慕擎宇后面离开。
走过三拐，八弯。慕擎宇总算放慢脚步，顾言惜一路跑着跟在他后面，现在总算能喘口气了。
“这是哪儿？”顾言惜四处打量着这个不大不小的居室，是在一片家属楼里。三楼的位置，不高不低。采光也不错，特别是阳台那里。
“这是单位分给我的房子。”慕擎宇走进主卧，铺着床单说道，“平常我都是住办公室，这里很少住。你住在这里你放心，周围的你就喊他们嫂子就行，也没什么辈分之分。”
“那这里的东西我能动么？”顾言惜还在打量着，问道。
“嗯，没事儿。”慕擎宇顿了顿，笑了，“我没洁癖，你要是有洁癖的话，就只能将就了，柜子里有份干净的洗漱用品，我还没用过，不过放了有段时间了。
里这里最近的超市，大概是三个小时的车程，你看要是实在不行，到时候你就找我。对了，你已经通知你朋友来接你了么？”
“嗯，她们恐怕得两天后才能翻到这里。”
“那行，床我已经铺好了。你要是缺什么就跟我说一声，我能给你办到的尽量办到。”慕擎宇整了整帽子，“那我先走了，一会儿有人会给你送饭。”
“嗯。”顾言惜送慕擎宇到门边。在慕擎宇走了之后，顾言惜开始更为详尽的打量着这个居室。
没有什么特别的装潢，但是室内很干净整洁，看得出来是有人做定期打扫。打开卧室的衣柜，清一色的绿色军装，平展整齐的排列在那里。顾言惜坐在铺的没有一丝褶皱的床边，心里之前的那股怨气早已无影无踪。
“猴子，猴子。”沙僧对着刚从食堂打完饭的猴子喊道，“你见了没？”
“见什么啊？”猴子一脸迷茫，“我刚送完材料就跑来食堂吃饭了啊，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不然沙僧脸上怎么一副天上下红雨的表情。
“我跟你说啊。”沙僧揽着猴子的肩膀，正准备开始咬耳朵，冷不防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二师兄抱着手臂靠在门板上，“你俩嘀嘀咕咕什么呢？”
“啧啧啧，你也没看到么？”沙僧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对着刚来的二师兄招手说道，“来来来，一块儿听，省的我一会儿还得再重复一遍。”
“说吧。”二师兄往他们两人那里靠了靠。
“我跟你说啊，刚刚我看到老大从他自己家出来了，就是单位给他分的那套房子。”沙僧一脸神秘莫测，神经兮兮。
猴子和二师兄两人一人一脚直接踢上沙僧的屁股，“滚！”扯了半天就是为了跟他们说这个，早知道还不如多去抢几块儿肉吃来着。
“哎，你们俩个听我说完啊。”沙僧一脸委屈，“你们都不听人家说完就动粗，小心政委都找你们上课。”看到猴子又扬起的左腿，急忙抱头说道，“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么，就是老大带了那个明惜到他自己家里。”
猴子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进去的时候几个人？”
“两个！”某人信誓旦旦。
“出来的时候呢？”
“一个！”还生怕别人不懂，用手比划着说。
“男的女的？”
“进去的时候一男一女，出来的时候只有一个男的。”
二师兄这个时候也来了兴趣，“进去了多久？”
“这个……”沙僧挠挠头，“八分钟？十分钟？哎呀，反正前后不超过十五分钟。”
“切~”两人一块儿嗤之以鼻。
这个时候沙僧一脸迷茫了，“怎么了？”
“没事儿。小屁孩儿，去吃饭吧。”猴子对着二师兄扬扬下巴，“你怎么看？”
“你敢质疑老大的小兄弟？”二师兄一脸坏笑。
“那有什么不敢？”猴子轻嗤了一声，“从和尚，到无能，到现在好不容易复苏了，要是三秒就射那岂不是——”猛地哆嗦了一下，后背怎么这么阴寒啊。再看看对面那厮一脸看戏的表情，旁边沙僧那实诚孩子的脸，怎么那么——那么的扭曲啊？猛地想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回头，用了比龟速还龟速的速度，咦？没人啊！
“靠，老二，你吃饱撑了没事儿干不是！”猴子一脚踹上二师兄。
“猴哥！”沙僧喊道，“老大的电话。”
飞腿被硬生生的止在半空，猴子脸部抽抽的，“什、什、什、什么时候打来的？”不会是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到了吧？
“呃。”沙僧正准备回答，就被电话里的人中气十足抢白：“猴子你给老子接电话！”
猛地一个趔趄，猴子抖着手接起电话，“老、老、老大。”
“很闲？”慕擎宇感觉自己笑得很温柔。
“没、没、没有，正、正、正、忙着吃饭呢！”
“是么？”
“是、是、是。”
“全体都有——”这次声音是从他们身后传来的，有人不怕死的扭头看了一眼，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