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无极颓废的倒在了躺椅上,苑外的人声鼎沸,与此时寂静的屋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几人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殷月夜忧郁的小脸紧紧的皱在了一起,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折磨这个男人,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恢复记忆,找到了妻子,然而却要面对妻子变成假死人的痛苦。
与相府的热闹非凡形成了鲜明对比,在浩源国与丰沛国地界处,一队商车缓缓的经过。一行人冷漠异常,没有一点商人应有的那种气息,有的只是冷到刺骨的寒意。
作为泱泱大国,浩源既是各国所忌惮,也是各国所向往。如同此刻,原本商贾来往的交界处,到处荒凉一片,偶尔有几只秃鹰停留在早已经没有了生息的枯树上,目光灼灼的盯着偶尔经过的人。
马车里,突然一声轻咳传出,透过门帘,优雅磁性的声音带着一丝的寒意说道:“在这里停下。”他开口命令到。
命令一下,前后的随从都立定在了原地,显然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没有他的命令,谁都不会动。
“落雨,去吧。”他冷冷的吩咐到。
一个瘦高的男人,站在车窗边,恭敬的应了一声,脚下轻轻的踏了一些路边的石碑,飞身越近了前方的密林之中。在两国的交界处,通过这片密林则会到达浩源国处在边疆处了小镇,炽阳镇。
车内的男人,知道落雨已经远去,他接着说道:“扎营,休息片刻。”
一声令下,跟在车子前前后后的人,都悄无声息的做了下来,拿出带在身上的干粮和水,一边吃着,一边警惕着周围的环境。也许这个时候若是有人看到了,一定会说,这哪里是商人,明明就是一个经过训练的队伍。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刚刚离开的落雨,快速的奔跑了回来,呼吸间,没有一点的急促,显然功夫很高。起码是腿上功夫了得。
“老爷,卑职查探过了,再过一段路,就到炽阳镇,镇上因为战乱,人流比较少,找到了一家客栈,包下来了。”他双手握拳,微微的低着要,压着头,对车内的人恭敬的说道。
“好,我们上路。”他冷冷的吩咐了一声,接着车队继续缓缓的前行,唯有队伍后的那几车,看似是货物的马车,发出咯吱咯吱的车轮声,伴着车队渐渐的远去。
“丫头,你看看,雪琪多像你,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连性格都像极了。”尹灵槐抱着女婴,坐在了床前对着沉睡的女人轻声细语的说道。
说道那两个婴儿,女孩则像简小柔一样的,爱哭爱笑,活泼俏皮,反观躺在一边,出了生下来的时候哭过,男娃则是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冷冷的看着几个把他当大猩猩观赏的人,虽然每天出现的人都不一样,但是一个个都说着:叫爹爹,叫爹爹的话。
祈尊抱着麟儿,坐在床前的椅子上,爱极了他冷酷的小模样,总是忍不住的想逗弄一下。
“爷,朱雀侍卫来了。”祈飞站在门外,提醒了一下他。
“知道了。”他轻轻的将麟儿放在了简小柔的身侧,同尹灵槐打了招呼,便朝着大厅而去.
“朱雀,你来有何事。”看到坐着的朱雀,祈尊纳闷的说道。
“密旨,进宫。”简短的四个字,说出口,翠儿早已听了朱雀的安排,将祈尊的官服拿来,迅速的为他更衣。
“北方战事又起,边塞的臣民又将陷入苦海了。哎!”祺凰叹了一口气,对眼前的祈尊说到。
“是。”祈尊愣愣的回答了一句。
“来,我给你介绍一个人。”祺凰招了一下手,藏身内室的男人,现出了身形。那是一个银发偏偏的美少年雪白的斗篷,一身银色的衣服,显得整个人有些银光闪闪。
“这是梦泽洋。他父亲与你父亲当年是莫逆之交。”祺凰没有说明来人的身份,只是说道他与祺天河的关系。
“我是听了父亲的话,前来证实,当年天河叔父并非临战脱逃,而是被人陷害。”说完梦泽洋拿出一管卷轴说道:“详细的情况,父亲都写在了羊皮上。”
祈尊打开了羊皮,渐渐的脸色由平静转变为骇然,接着转变为愤怒。本充满书生之气的身子,猛然间散发出阴冷的寒意,常年握笔的双手,竟然传出骨头间摩擦的咯咯的响声。
“证人可在。”祈尊看向梦泽洋咬牙切齿的问道。
“在,我已经押来。”梦泽洋脸上浮现出一抹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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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妃,本王没有想到,作出这样事情的竟然是你,我以为你只是惯着俊儿,宠溺他,才使得他如此的嚣张狠毒,原来你那平静的脸下竟然藏着如此歹毒的心。”祺凰颤抖着双手,指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雍容华贵的女人。
“王上,您是听了什么小人之词。宁儿没有做什么啊。”高贵的女人愣愣的说道。
“到现在你还是嘴硬。”祺凰一下子就坐在了龙塌之上,对着帐后的人说道:“出来吧”
话音落下,梦泽洋拉着一个中年老者站了出来。
“认识他吗?”梦泽洋指了指身边的老人,问着跪在地上的女人,眼中有着讥讽和不屑。
女人优雅的抬起头,她不相信当年的事情会被人发现,因为她该杀的都杀了。然而,当抬起头来,看到那张虽然苍老了一些,五官却没有改变的老脸,她跌坐在了地上,不停的向后退去。
“鬼,鬼啊。”没有了昔日那雍容华贵,没有了临危不惧的脸色,有的只是惊恐,来自王上的书房中,传出尖锐的女子惊恐的叫声。被奉命传来的祺俊刚刚走到外面,等待通传,便听到了母亲惊恐的叫声,推开了拦在自己面前的小太监,不待通传就闯了进去。
“母后。”他扶起了跌坐在地上的宁妃。却听得祺凰一声苍老的怒喝。
“跪下!”这一声的怒喝,吓得他立刻跪了下去,心中却不停的咒骂,老不死的东西。
“你……不用在心里骂我老不死的。”祺凰叹了一口气,声音中透着些许的寒意:“你母亲当年做过的事情,你想必也都知道了。”他转头看着宁妃,恨恨的说道:“你竟然凭着队天河夫妻的了解,让人给你易容,口中说是怀了身孕,要出门祈福,实则是去了战场,易容成昭儿的模样,凭着两人之间的亲密的手势,让他以为你真的是昭儿。你这样对得起当年如此信任你的昭儿吗?她是不是将什么事情都和你说?”祺凰一步一步的逼向了宁妃,吐出的每一个字都让他呼吸困难。
“不。父皇,您一定是被人欺骗了。母后是冤枉的。”祺俊此时依旧在装傻
“冤枉?笑话。”梦泽洋冷哼了一声,拉过了那个老者说道:“告诉他,你是谁。”
老者的口气中,透着恨意,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女人,愤愤的说道:“我是成阳的师傅,白柳。难道你不记得我了?当年你和那小畜生,一起害死我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今天会出现在这里。”
听到他这么说,祺俊的身子,猛的一哆嗦,难怪成阳会为自己办事,原来他早已与母亲相识。
跪在地上的宁妃不说话了,只是身子不停的哆嗦,她万万没有想到,本应该死了许多年的人,竟然还活着。
“此事,本王不想再提,废去宁妃,将这两人逐出宫去。”祺凰长袖无力的摆动,毕竟祺俊是自己的血肉。
“不。父皇,母后的错,不能加注在孩儿的身上。”听到祺凰这么说,祺俊推开了宁妃,跪爬到了祺凰的面前,却被祺凰一脚踹开,愤怒的从袖子中,拿出了一封信,丢给了祺俊。冷冷的说道。
“即使冷焰死了,可是证据却还在,那上面有你的亲笔,也有你的印章。”祺凰的口气中,有些疲惫,猛然间,怒喝到:“来人,给我把这对狼狈为奸的母子,丢出宫去,永世不得再入帝都。从今天起,尊儿,回复皇子身份,成为下一王位继承人。”他猛然的咳了几声,挥挥衣袖,让几个人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