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在后来的一天,张先生在离开叶宅之间,某个晚上曾是偷偷的溜到我的房间里来,捂住我的嘴把我从床上拖起来,想强行掳我走,但春花是个伶俐的丫头,她很快就发现了,并大声呼救,很快的,不知从那里就钻出来一大群人,尤其是一个蒙着轩面的女人异常厉害,不一会儿就把这个掳人的强盗打翻在地,于是他的阴谋破产,我顺利逃出魔爪。
这件事出了后,第二天一早,我就被带人带到了叶先生的书房里,在我呆在书房里的第三个小时后,书房的门终于开了,从外面走进来的不是叶先生,而是苏。
苏一改平常那副永远带着淡淡笑的表情,有些疲惫,脸色也不是很好,他一进来就径直走到我的面前,用一种我无法读懂的眼光看着我,伸出手来拂开我额上的碎发,声音有些沙哑的道:“明天的飞机,跟我一起到美国去。”
我承认,苏刚才的动作让我片刻的失神,但诸位看观不要质疑我的人品,姐是个很有原则也很有定力的人,绝不会对别人的男人产生不该有的幻想。就在他的话说完后,我坚决的向后退了两步,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很有礼貌的向他躹了一躬道:“谢谢大少爷,我在这里挺好的。如果大少爷觉得我不适合在这里,我会离开另外去找事做的。”
这当然是底气不足的话,就不过一个帮佣么,只要上了手,一定会做得很好的。但离开这里,不饿死街头,最轻得辍学吧,我自己辍学是小事,妹妹成绩好,是绝不让她离开学校的。不过,去什么美国,绝不可能!天知道他安了什么心。
苏的手停在了半空,眼里竟是有几分失落的感觉,不,这绝对是我眼花。
他似是自嘲的笑了笑道:“你长大了。”
废话,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这里不安全,你也看到了,”苏回复了正常,正色对我道,“和我在一起,我会保护你的。”
“这里很安全的呢,”我奇怪的道,“你不知道你们家里有好多厉害的人么?春花一叫,他们就冒了出来,几下子就把那个张先生制住了。再说,他不是被送到派出所里去了么?没事的,没有地方比这里更安全了。谢谢大少爷的关心。”
苏露出几分苦笑来,摇了摇头道:“你非得这么客气的跟我讲话吗?不管怎么样,明天你必须跟我一起走。”
“不去。”我坚决的说道,“你要是强迫我,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恨我一辈子,你也得和我一起走。”苏也很坚决,
“那我会逃走的。”
“我会让人把你抓回来。”
“那我又逃走,你要杀死我吗?”
“……。”
谁也不能说服谁,于是我们开始用眼光杀死对方。大概我比较年轻,毅力和耐力比他好,他最终败下阵来,无奈的将眼光移开了。
我觉得这真的很莫名其妙,我只是找他讨要一碗饭吃,但他的行为显然管得也太过头了吧,他以为他是我老爹呀?奇怪的男人。我转身就走。
“你在这里没人照顾,我会不放心的,”苏拉住了我,用几乎请求的语气说:“跟我走吧,我会好好照顾你,保护你的。你那个养父和妹妹,我会给他们钱的。”
我愤怒了,甩开他的手道:“大少爷,我知道你很有钱,对我也有恩。可是我再穷也是有原则的,正如你所说,我长大了,根本就有需要任何人的所谓的照顾、保护。更主要的是,钱是重要的,但不是万能的,有些东西不是钱能解决的。我的养父和妹妹,我自己会照顾他们,你就不会费这心了,再见。”
“宝贝!”
苏在唤我什么?宝贝?天哪,罪过、罪过,他可是有未婚妻的人,男人真的太坏了!我一脚朝他踹了过去,狂奔而出。
因为我的坚持抑或是苏当时是脑袋出了点问题,第二天早晨,他是按了原计划走了的,但终究他没来叫我和他一起走。而且,自那次见面后,在以后的好几年里,我们几乎是没有再见过。其实偶尔隔上那么一段时间,他就会回叶宅来,不过我是尽量避开他,只要是听说他回来了,我就借故请假不回叶宅。于是他回来的时间就越渐稀少,到了后来就几乎没再听说有回来过。
我在这以后的五年里都呆在了叶宅,因为这里的薪金真的不错,先是三千,后来涨到五千,在我毕业做全职后,就涨到了一万。是天价吧?不用羡慕,因为钱那里有好赚的,薪金高当然是有它的原因的。
首先,这个叶宅里别看叶先生带着几个儿子回来了有这么多帮佣,其实都是临时调来的,平时的人虽是有那么些,分散在这么大一个可以与庄园媲美的地方,也就可以忽略不计了。所以每天干的活是很多的。
其次,我很倒霉的受了叶家三少叶蕴杰说话算话的“照顾”。他听说了我在苏房间里昏倒的事,所以他认为我是营养不良加缺管锻炼。先是我每天天餐都必须吃他送来的食物,而且是让人守着必须全部吃完。那是什么狗食呢?天天早晨是四个鸡蛋,一大杯牛奶,这是基本的,还有很多诸如蛋糕、通心粉之类的。中午和晚上更惨,基本全是肉,大都是带血的牛肉。我先吃着是呕呀呕,他就守着我,呕多少必须补多少,长此以往,自然就对这些东西产生免疫了,吃着既不呕,也不任何美感,就如同嚼蜡。
还有更惨的是,除了每天大量繁重的活,我还得给叶三少做陪练。陪练啊,各位看观懂的,这位肌肉少爷最喜欢的就是运动,而且他的运动项目多而怪,而我必须与他一同完成他每天要完成的项目。每天的很多例行项目跑步、打拳什么的我就不拿来讲了,比如游泳,教练教了好久我都不会,这个家伙就直接的把我摁到水里,打了表数时间,好几次,如果不是鬼鬼在旁边绊他一下什么的,我就他被闷死了,真的,起来后趴在地上直流鼻血。
而这个暴君不但没有半分同情,而他也趴了下来,不止一次,用很认真的样子调笑我:“梅朵,怎么样?受不了了吧?这就是做在人家手里求饭吃的滋味。不如你嫁给我吧,等你做了这家里的女主人,就现也没人会来欺负你,你也就不用吃这些苦了。”
我的回答一如既往:“白日做梦!不过你可以先提交申请书,我会在N万年后考虑,给你万分之一的机会。”
这个回答得到的是再一次被抛进了水池里。
又比如什么绝对攀岩,他倒是轻巧的每次都顺利完成了,我力气小,好多次都差点从绝壁上掉下去了,又是多亏了鬼鬼在下面推我一把才没事。
他的运动项目好多、好多,我都不能一一数出来,总的几年下来,身体不但没被训练成肌肉女,反而更是瘦得像要黄瓜苗,而且,自从被他训练,这身高就没长过了。连三大少爷自己也摇头,说我是个失败产品。
这样的日子过得再苦我也甘之如饴,馨儿的成绩一直特别突出,在市重高读了一年后,她就凭自己的实力考上了美国的一座什么名校(原谅我没文化,这ABC能认识我,我却是不认识它们的,而馨儿也知道我这水平,只是给我讲了一次后就不再说过了。我只知道那个很有名的学校。),二年后又考上了当地的一所著名的高校,现在大学还有两年毕业。送馨儿到那样的地方读书,花费是不菲的。养父先是用村里的名义贷款了几十万,然后这些年来,我赚的钱大部分寄了过去,留下少部分是养父的生活、医疗费用。
就这样,我在叶家暗无天日的生活不知何时是个头时,四年前的有一天,终于来了个救星。那就是二少叶蕴寒得了一场什么大病,现在休学回家养病,而叶先生指定让我到叶二少的身边去侍候。这对我而言,是个天大的喜讯,不管怎么样,我要照顾病人,做杰陪练的时间总会少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