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蒙今儿烦透了!心里隐隐有一股烦躁与不安,让他特想发飙。
看,这才多会儿功夫,又有人来烦他,连那两个小王八蛋都能跟丢了,他都怀疑这些人还能干啥。实在不行看来要动底牌了。可为了那两个小混蛋动底牌,岂不是搞笑么?
“是、是是啊,小飞侠会飞,在树上屋顶飞的特快,一眨眼就飞不见了。”
盯梢的这位哥也无辜,那么小个孩子,她竟然真的是小飞侠,他冤枉啊,
“那个无双客也会飞,一飞飞好远,等追上去的时候,早不见了人。”
霍蒙挥手给了他一个大巴掌,将他嘴都打歪了,气的头顶冒烟大骂道:
“蒲昌县城就这么大,不见了赶紧找啊!你来找我难道人还能在我手上不成?还能是我藏起来了?他妈真是个混账!”
抬腿一脚将他踹飞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霍霍、霍东掌。”又一个手下来回话。
飞升丹场有东南西北四个掌柜,霍蒙是东掌柜,也是权利最大的那个。
“说。”霍蒙一向冷静自持,气质矜贵。
“许、许小姐遣人来问,无双客在哪里,她要找他。”
“不知道!”霍蒙爆发了,想想又阴沉沉的诡异冷笑道,“去告诉她,一会儿就回来,让她洗白白抹香香等着。就说无双客喜欢甜奶,让她抹多点。”
“啊……”喜欢舔乃的不是霍蒙吗?他还喜欢用乃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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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菲摸着下巴,望着窗外街上诡异起来的气氛,笑的灿烂,脸上的蝎子也跟着撒欢。
不过这样还不够,要和霍蒙斗,和望瀛宗斗,光武力不够,得再多用用智力。
“唔,让我想想,接下来该谁了。”赵双离看着她活宝的样子逗她。
李一菲冲他眨眨眼,很无辜很可爱,有人陪着一块儿去坑人,赶紧真好呀。
很快两人离开众乐酒楼。
过了前面七里街,刚要但还没拐进巷子,忙抱一块赶紧刹车。
前面歪歪扭扭走来一人,脚步浮的就跟踩着水似的,模样嚣张的十足纨绔,一脸贱笑将那张本就堪堪可看的脸渲染的猥琐下流痞气十足。
定睛一看,望瀛宗的沈鹞。
李一菲和赵双离对视一眼,惊叹:吴渊渠的动作不会这么快吧,这就给沈鹞把礼送到了?
看得出来,沈鹞对这份大礼乐得找不着北了。
没人想到,吴渊渠不是速度快,是事有凑巧,妙就妙在一个“巧”字。
昨夜吴渊渠左想右想,觉得主意不错是不错,可就是拿不定主意。他去找霍蒙拿主意,霍蒙那会儿忙的火烧眉毛,哪里搭理他这点事儿。吴渊渠一想,送礼的事儿也不能耽搁,一个无毛鸡又舍不得,有了,他一大早先拉沈鹞来试试水。
若沈鹞喜欢,事情就简单了。若沈鹞不喜欢,事情更简单。
结果一枚药吃下去,隔着纱帐再拉出妹子来,沈鹞立刻就扑了上去连亲爹都不要了。
吴渊渠喜滋滋继续去找长更像的鸡妹子去了,沈鹞忙到刚才,该回去侍奉许珍琳了,才恋恋不舍的爬起来。走到这,撞上俩陌生的熟人。
李一菲不知道事情如此美妙的经过,可大概能猜出来的信息便足够了。
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她一双妙目盯着沈鹞脆生生的开口:
“这位公子天庭饱满、印堂发亮、紫气缠身,正是大贵之相,最近必定交大运。”
沈鹞乜斜了她一眼。
不是算命的,那就是看见他运道太好忍不住想上来结交而已,小模样看着挺乖巧伶俐,若是收个跟班,天天跟后头说点甜话也不错。
人逢喜事精神爽,做起事来也大方,连李一菲脸上那么狰狞的蝎子都没在意。
沈鹞在路边停下来,一手指着自己鼻子,笑呵呵的问:“那你能看出来,我要交什么运?”他也想知道一下。人到中年若是还没发达,特信这个。
李一菲一脸认真将他上下上里外里打量了五遍,眼睛骤然放光,特羡慕特兴头的说道:
“财运、福运、桃花运,运运亨通。然则,要小心隐藏的煞星,否则会有血光之灾。”
说到这她摇头晃脑一脸惋惜,俩丫髻叮当晃,脸上蝎子都被晃得头晕,超宝气。
赵双离揉了揉她脑袋,宠溺中略带责备的说道:
“即知那是煞星,又何必去犯他,无故给自己添麻烦?”
沈鹞立刻被忽悠上了,看一眼赵双离,再看看李一菲,一脸既兴奋又苦恼的纠结。眼看运运亨通,却要被煞星阻拦,这谁甘心啊。
“还请两位指教。”沈鹞诚心说道。
“唉,看在你命相大贵的份儿上,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李一菲拉着赵双离的衣袖,蹭着他腿边,眨么着眼睛:只是这煞星忒厉害,会给我带来麻烦啊。
“请朋友相助,”沈鹞冲两人打躬作揖,拦住两人去路,十分恳切的道,“若是我侥幸行了运,必不会忘记二位。还请二位指点迷津。”
“那好吧。”看在他一番诚意的份儿上,李一菲将他忽悠到一个茶铺。
她本来就要打许珍琳的主意,唯有许珍琳才能拦在霍蒙和望瀛宗结丹期强者中间,生出点事儿来。但直接接近许珍琳并不好。若许珍琳只是聪明还罢,若她还心机很深,说不定反而弄巧成拙,那就玩大了。
且李一菲不肯让许珍琳对赵双离多出一丁半点的想法。若是李一菲主动靠上去,许珍琳指定满脑子的星星,愈发缠着赵双离不放。
想起这就讨厌她,太过分了。
现在遇到沈鹞,若是利用的好,完全可以不着痕迹的达到目的,又没有什么风险和代价。人傻也有好处,就是霍蒙能利用,她也能利用,多好。
茶铺这会儿也人很多,一大早的,不为喝茶,专为传递消息、议论事情。
没座位?李一菲暗示沈鹞是望瀛宗的,然后要求坐进后院、茶铺老板自家的地儿。
这地方才清净,没半个人打搅。
沈鹞很着急,坐下来便嚷嚷道:“这可以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