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玄冷冷的盯着李一菲,今儿说不清楚,哥就冻死你!
李一菲缩了缩脖子,美男真不好对付,大男人的有必要这么计较吗?那不是个比喻不是还顺便夸你了吗?真是。
把本尊惹急了,李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开始忽悠人:
“那狗和人的区别你知道吗?”
道玄瞪着眼睛,想了半天,从本质上还真说不出啥区别,说狗就是狗、那是狗再大声喊一下吗?那不等于没说。
于是他盯着李一菲的眼睛,她的眼睛会说话,他爱看她眼不带眨的忽悠。
他下巴高傲的一挑:憨妹你继续忽悠。
周围围着的已经不敢吭声了。
黄太清紧紧搂着李一菲,想将她藏起来,可找不到一个能藏的安全地方。于是拉开她和道玄的距离,一边警惕的盯着道玄,严防他暴起伤人。
李一菲抬头看黄太清一眼,刚好蹭到他下巴,少年长着一点胡渣,很是性感。
小嘴儿吧唧了一下,对黄太清的控制欲很无语,至于他为啥要控制她、和道玄啥关系,她这会儿可顾不上了。她努力搜肠刮肚开始忽悠冰美男:
“狗和人最大的区别,不在于人吃肉狗吃骨头,也不在于人拉屎狗吃屎;而在于:人比狗强。
因为人比狗强,所以人叫狗去吃骨头,人叫狗去吃屎;其实狗更爱吃肉、爱吃鸡肝。
因为人比狗强,所以人叫狗去看门,人不叫狗去拿耗子;其实狗也喜欢拿耗子,从拿耗子中它可以得到征服的乐趣和块感。
可若是遇上五级地狱犬,它专门拿人当食物。试问有谁敢叫地狱犬吃骨头、看门呢?”
李一菲为了圆“万狗会”一语之外,更多的是有感而发,也算一场发泄。
不过绕来绕去,最终还是要坐实青冥会某些人就是疯狗。
有的年轻人听懂一二,默默退去。其实他们本来就是来凑热闹的,也未必加入了。
不要有“受虐倾向”,一群人里一两个人三五个人说了句啥就觉得全世界都对你怎么样了,你很悲惨吗?那也只能证明你做人太失败。一般来说,有一半的人否认已经是多的了。否认的人里边还有不爱说话不表态的。最终下来也就那么几个人。
一窝蜂吵吵嚷嚷一群狗乱吠的状况就这么暂停了。不少人静看道玄最终如何处理这件事。
这事其实可大可小,关键要处理的巧妙。
“是要努力成为强者。”道玄思索片刻,点头,看着李一菲说道,“可狗这个形容……”
“你对苟大师有意见?”李一菲插话。
“没。”道玄冰眸闪了一下。
提到苟建火这个问题无论如何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谁不知道苟建火的姓氏是青冥会的禁忌?就算他并不怎么在乎苟建火,可这种争辩本身就很幼稚。
稀稀拉拉走了一些人,留下来的人看一眼李一菲,知道她在取巧,可也没再多说,都看道玄。
道玄看了看脚边的青年,冰凉的说道:
“太清是青冥会核心弟子,敢偷袭他死不足惜。你若心怀不满,就是对会规不满,按会规第十七条处罚,滚下去吧!”
那青年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道玄,可接触到他冰冷的眸子,还得磕头谢恩下去。
这就是强者的好处。李一菲摸着下巴,对道玄很有兴趣。
道玄看她一眼,再一眼扫过周围的人,冷冷的道:“这次我们是来历练的,不是来耍嘴皮子的。若一个个都太闲、对自己有信心,明儿就去裂谷一战。”
话音未落人跑个精光,这回没有人再敢留下来看热闹了。就算有谁对道玄不服也没用,这回是他领队。
哦,最后还剩下一个:司文娜。
吃了丹药,司文娜脸消了肿、下巴也勉强能说话了。
她狠狠的盯着李一菲,每每看向黄太清的时候又要变一张温柔妩媚柔弱的脸,闪来闪去她不累看的人眼花疲劳。
“玄哥哥。”她娇滴滴的叫道玄,却不敢像黏黄太清一样贴上去,连撒娇也带着敬畏。
司文娜身份地位特殊,黄太清抓住机会先向道玄傲然辩解:
“正如菲儿刚才说的,我们才走到这里,她就和其他人过来恶言挑衅、侮辱菲儿。她的性格你知道的,动口不行就动手,要杀菲儿;菲儿为了自保,被迫防卫反击了一下。”
“清哥哥!你竟然帮这个狐狸精欺负我!”司文娜又跳脚了,“人家还不是因为喜欢你嘛。”
这话怎么说的,你喜欢他就要杀我?李一菲翻白眼。
司文娜的话还没说完:“人家对你的心思谁不知道,可她竟然妨碍我们,还嫉妒我骂我打我,呜呜,清哥哥,人家可是喜欢你的,呜呜呜。”
这算胡搅蛮缠吗?李一菲算看明白了。这个司文娜怕冰美男没错,可她有办法对付,就是胡搅蛮缠,撒娇献痴。裁判还没觉得怎么着,估计观众该先受不了美人泪了。
“要不要送你回青城找你爹去哭?”道玄冰冷的眸子一点感情都没有。
司文娜泪腮边挂,果然不哭了,周围一个观众也没有,黄太清也是不理她了。白哭谁哭?
道玄转眸看向李一菲,那冰眸里总好像折射出七彩的光芒,话却一样的冰冷:
“是非什么的扯不清,青冥会有个简单的解决办法,就是决斗,你意下如何?”
“好!我要跟她决斗!”司文娜率先同意了。
李一菲看她半天,眨么眨么眼睛,抬起头无辜的看着道玄,半晌,平静的说道:“规则。”
“带灵兽、带武器、自由斗!”司文娜急忙喊,她一定要杀了这小乞丐,恨之!
“就是所有属于你的力量都能用。点到为止。”黄太清解释完又加了一条。
司文娜刚要说话,道玄冰冷的道:“只分胜负,不得故意伤人。”
司文娜看一眼李一菲,杏眼满含煞气:不得“故意”伤人,她完全可以“无意”中杀了她;再不济废了她也不错,这种规则她最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