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番外之假如林岐前世重生(8) 阅读至0%

第166章 番外之假如林岐前世重生(8)

书名:戏精太子追妻日常 作者:平林漠漠烟如织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1-06-07 18:46
    似锦雷厉风行,一天之内把宅子买了,宅子里的人也雇了,心满意足,吩咐素心给叫李青的管家了二十两银子,吩咐他带人打扫整理屋子。
    李青收了银子,试探着问道:“姑娘,宅子里的家具都是崭新的,前面的房主让小的雇人打造的家具,未曾住进来就去外乡了,只是这些家具都是白曲柳材质的,不是什么名贵木材——也都要换么?”
    似锦没有立即回答。
    她陪嫁的那些黄花梨家具,被爹爹派人从威远侯府运了回来,如今都封存在周府库房里。
    那些家具虽好,却在威远侯府摆了五六年。
    一想到这一点,似锦就觉得恶心得慌。
    对她来说,那五六年真是不堪回首,就像陷入恶臭泥潭一般,周围人都要拉着她共沉沦,她不肯,可是越挣扎就越往下陷,在即将没顶之时,威远侯孙沐泉被景和帝打入青衣卫大牢......
    想到这里,似锦决定寻个空,去永福寺给景和帝祈福烧香,祈求上天让景和帝龙体康健,让大周政通人和,让小人邪祟退散。
    心中计议已定,似锦道:“既然这些家具都是崭新的,那就留下吧,等收拾好了,你就去梧桐里周尚书府,就说找二门上的赵妈妈,让她通禀一声。”
    李青答应了一声。
    似锦又回头看了看这宅子,心中很是满意,吩咐李青:“临梅溪河那道门外的墙内外,可以多种一些薄荷,瞧着碧绿葱郁,让人看了心情舒畅。”
    李青忙答应了,又道:“城里如今有人卖宛州来的木本月季,据说花开时节,各个都有碗口大,色泽鲜艳,气味芬芳,小的也买几株种在楼前吧?”
    似锦想了想,笑了:“那些木本月季从宛州几百里地运来京城,价格必定不低,不能让你再贴钱。”
    她吩咐素心:“再拿二十两银票给李管家。”
    金掌柜在一边见似锦做事爽利,不由拈须笑了:“咱们东家爽利干脆,李管家,咱们这些手底下人可要尽心尽力。”
    那李青笑嘻嘻点头称是。
    似锦微笑,心道:所谓做事爽利,不过是舍得拿银钱出来罢了。
    看来女子手里一定要有钱,有钱心里才不慌,靠天靠地靠爹靠娘靠丈夫,都不如自己手里有钱,自己有办法让钱生钱。
    想到这里,似锦又吩咐金掌柜:“你这些时候再去市面上看看,看有没有其它可做的生意。”
    金掌柜答了声“是”,笑道:“金银之物,是喜动不喜静的,与其积存埋没,不如让它动起来生息,我明日就去看,待有了准信,再向东家回话。”
    安排好诸项事情,似锦整个人都稳了下来,带着素心和韩勇媳妇上了马车,往梧桐里周府方向去了。
    韩勇媳妇是福康布坊管女织工的汪大嫂的娘家妹妹,汪大嫂还是她介绍给似锦的。
    她是第一次跟似锦出来,和素心在马车里的倒座上坐着,满心钦羡:“大姑娘可真是厉害,别人得一个月半个月慢慢磨的事情,大姑娘一天就全办完了。”
    似锦低头笑了。
    她住在周府,不方便天天出来,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自然要把事情都给办妥当了。
    韩勇媳妇又道:“大姑娘,我听我姐姐说,您在福康布坊收留了不少无家可归的女子和幼童,给他们提供住处和吃食,发放工钱——您也太慈悲了些,还能赚钱么?”
    似锦看向韩勇媳妇,正色道:“自然是没有赔钱,不过少赚些罢了。世道对女子太不公平,我只是想尽自己绵薄之力,能帮人就帮人罢了。”
    nbsp; 就像她若是主动和离,那就要到官府打官司,出示丈夫或者夫家不轨的证据,等证据被官府采用,她还面临因检举丈夫而身陷囹圄的困境,各种麻烦费心,让人苦不堪言。
    而孙浴泉想要与她和离,只需写一份和离书说她多年无出就可以了......
    听了似锦的话,韩勇媳妇不禁也叹息起来。
    她姐姐汪大嫂是个寡妇,丈夫一死,族内就想办法谋夺了房产田产,把汪大嫂母子给赶了出来,若不是她这做妹妹的,汪大嫂母子俩差一点就流落街头......
    这世道对女子委实太不公平了。
    似锦伸手把车帘掀开了一道缝,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街道,低声道:“所以我们做女子的,还是要自立自强......”
    她如今好不容易脱离了威远侯府,切记不能沉溺于悲观情绪之中,得赶紧自己站起来,让日子越过越有滋味。
    路过醉春风酒楼在城里的分店的时候,似锦让车夫停下马车,吩咐韩勇媳妇去买了几包醉春风酒楼特产的酱猪肘子、酱猪蹄、酱鸭掌和酱鸡翅,并两坛上好的桂花酒,预备晚上一醉方休。
    快乐是自己找的。
    在威远侯府时,太夫人时不时就提点她,意思是她高攀了威远侯府的门第,因此似锦每日循规蹈矩约束自己,不愿出了岔子被人笑话。
    她如今好不容易和离了,就想放纵自己,做自己在威远侯府时不敢做的事,比如亲自出门处理生意,比如买卤味吃酒,比如乘马车到永福寺上香,再比如到嵩山游玩......
    似锦有好多好多想做的事,如今有大把的时间,尽可一件一件都去实现。
    这样一想,和离了,可真好啊!
    马车进了周府,在二门外停了下来。
    似锦吩咐韩勇媳妇:“这些卤味,你拿走两包,再拿走一坛桂花酒,其余悄悄送到蒹葭院交给春剑。”
    韩勇媳妇笑了:“多谢大姑娘。大姑娘放心,小媳妇知道该怎么做。”
    似锦带着素心去惠畅堂给周夫人请安。
    周夫人的娘家嫂子王夫人也在惠畅堂,见了似锦,笑吟吟道:“似锦,你快坐下,舅母有件事正要与你说呢!”
    似锦在东侧的圈椅上坐了下来,含笑道:“舅母请讲。”
    周夫人的娘家亲戚中,似锦极讨厌周夫人的姐姐忠顺伯夫人,却对周夫人的大嫂王夫人很有好感,她喜欢王夫人这样活泼开朗热心爱串亲戚待小辈宽容的性子。
    王夫人看向周夫人。
    周夫人会意,吩咐道:“都退下吧。”
    待侍候的人都退了下去,王夫人这才开口道:“似锦,宫中书画院有一位江待诏,大名唤作江真,字诚志,胶州人,今年才二十六岁,诗写的好,书法也好,善画山水,人也生得清秀,你舅舅很欣赏他,说他的山水潇洒拔俗,独具一格,是个难得的书画之才。”
    似锦喜欢山水画,听说过这位江待诏,还托人买下了这位江待诏的《雪室读书图》,因此听王夫人介绍他,便凝神听着。
    王夫人见似锦有兴趣,便接着道:“江待诏的夫人去年亡故了,如今留下一儿一女,江待诏想要续娶一房妻室,照管儿女,管理家务。”
    她的丈夫王令诚如今担任宫中书画院的待诏,这位江待诏是王令诚欣赏的后辈,因此才向似锦介绍这位江待诏。
    似锦这下子明白了,王夫人这是想要做媒呢!
    她心知自己如果不表明态度的话,以后类似的事情怕是还要发生,因此思忖了一下,微笑道:“舅母,我初初和离,心灰意冷,想要
    独居几年休养身心,再嫁之事不必再提。”
    不待王夫人开口,似锦接着道:“我今日出去,在嵩岳街买了一套宅子,待收拾齐备,就要搬出去住了。”
    她低头一笑:“毕竟是出嫁女,哪里好一直住在娘家。”
    似锦这是趁此机会,向周夫人表明自己并无赖在娘家不走之意。
    王夫人吃了一惊,看向周夫人。
    和离的闺女,即使是庶出,娘家也得收留啊,怎么能让她自己出去住?
    周夫人得知似锦已经在外面买了宅子,择期就要搬走,不由自主松了一口气——她正在给儿子周韶相看亲事,因一心想要高娶,所以担心有个和离在家常住的长姐,周韶也许会被人挑剔。
    可是接着她又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待似锦的确不是特别公平,于是和蔼地道:“急什么呢,在家多住些时日,好好陪陪你爹爹。”
    似锦嫣然一笑:“我在家呆着,常常顶嘴,爹爹不知道要多生多少气。”
    她性子比倩兮和盼兮倔强,甚至有时会顶撞爹爹,似锦自己也清楚得很,只是气上来时就忍耐不住。
    周夫人听了,心里就有些不得劲。
    周胤对似锦这个庶出的长女,有些过于娇宠了。
    似锦出嫁时陪嫁不比一般嫡女少。
    似锦闹着要和离,周胤就出面帮她处理。
    如今似锦和离了,回了娘家,周胤居然打算让人收拾西偏院,让似锦久住。
    王夫人知道周夫人的心病,觉得她到底待似锦有些苛刻了,看向似锦,温声道:“似锦,这位江待诏人品性格实在是好,虽然在京城是赁房居住,可是在胶州老家却也有几百亩地和一个庄园,日子颇为过得。”
    似锦摇了摇头,态度诚挚:“舅母,多谢您替我操心,可我是真不想再嫁了。”
    她好不容易脱离了婚姻牢笼,又不傻,为何要再次自投罗网?
    王夫人见似锦坚持,便不再提了,又说了两句闲话便要起身告辞。
    似锦趁势跟着起身,送了王夫人乘车离开,自己带着素心回蒹葭院去了。
    今晚月光很好,似锦让人闩上蒹葭院的大门,在庭院里的木香花架下摆上桌椅,把买回的卤味装盘,桂花酒温好,与春剑素心一起吃酒赏月。
    兴致上来,似锦命春剑取了琴来,自己弹琴,春剑素心合唱,主仆三人自得其乐。
    得吃得醉了,婆子收拾了杯盘肴馔,似锦自和春剑素心回房睡下了。
    此时景和帝还未曾入寝。
    许太后来到御书房谈明日选妃之事:“......这批秀女,我都替你看过了,有几个家世人才都颇为出众,即使不立皇后,也可以先选几个充实后宫,你都二十二岁了,后宫一个女人都没有,朝臣怎么想你?天下百姓怎么看你?”
    景和帝单手支颐坐在御案后,一直默不作声,背影瞧着颇为单薄。
    见儿子依旧以沉默回应自己的劝说,许太后心下恼怒,道:“小凤凰,你看那几个兄弟,庆王膝下多少个儿子了?林峥也有好几个儿子了。还有林嵘,王妃才嫁进王府多久,如今也有身孕了,难道咱们辛辛苦苦得了皇位,是为他们做嫁衣么?”
    景和帝叹息了一声,吩咐李越:“都退下吧!”
    待御书房里只剩下自己和许太后,景和帝这才抬眼看向许太后,神情萧瑟,声音带着痛楚:“母后,我根本没法生育子嗣。”
    许太后闻言,一下子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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