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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宛白僵硬的走着,看着站在面前一个个相熟的人,月南,月海,还有每一个围绕在月傲天身边最亲的人,可他就是不转身去看躺在那里的月傲天。
“是梦,我又在做梦了……这里好冷,我要睡觉……要去睡觉……”月宛白两眼没有丝毫焦距,只是不住的缩着身子往地下倒去:“睡觉,睡醒了就什么都没有……”
月炎泽上前伸手揽着他的腰提到月傲天的尸体边,虚透的的脸上,青筋突兀梗着沉痛道:“宛白,你没有在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昨天凌晨时分你祖父他在书房里,突发性心梗,当我进去时,他已经去世多时……”
月宛白只觉得胸口猛然而震,他的话如同一方巨石正中他的心肺,‘噗——’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寒冰床。
“宛白”月炎泽抱着他向后退,医生已飞快的围了来。
“不”月宛白猛然而起挣脱扑上前一把抱着月傲天,无助哀泣:“爷爷你生气了,是不是?你——不要气,我什么都听你的,以后我在也不惹你生气了,我错了——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快赶快来,不要在睡了,不要在睡……”
‘砰——’月宛白的头已重重撞在寒冰上,口中发出低沉的哀号,月飙已伸手把他紧紧圈在怀里,张着大嘴,泪流满面:“爷爷”
月炎泽被扶起,他蹒跚到月宛白旁边坐在地上,伸手抚上他的额头沉着脸痛道:“宛白,你别这样,你爷爷身体本就不好,他走了,可你不能倒下,月宫还要靠你来撑起”
“是我,是我”月宛白死命的要挣开来,抻着手无助哭喊:“害死了爷爷,我不该说那些话刺激他,放开我——让我去死,是我害了他……”他的头一下下使劲撞在月飙手臂上,整个人都已崩溃。
“月叔,这样不行”月海上前擦去眼边的泪水,双眼通红。
“先打针镇静,送回房里”月炎泽只觉得眼前晕眩成一片,身子都是摇摇欲坠。
“月叔”月海伸手扶着他急道:“你千万别要保重身子,孙少爷都成这个样子,你到倒了月宫就真完了”
“我知道”月炎泽仰面朝天,咽下已拥到眼眶的泪水,月宫的灾难又一次来临,如果月傲天去世之前并没有发生蓝梦莉的事,他并不担心,如今这个局面月宛白都足以撑起。
可现在如果不能把月宛白心中这个结打开,别说挽救月宫,怕是连他这个人都废了。
镇静打下,月宛白倒在月飙手臂上昏睡过去,脸上布满泪水,月飙咬着嘴唇,大滴大滴的眼泪却不住落在月宛白头上脸上。
月炎泽上前伸手抚上他的脸沉声:“月 飙,不要在哭了,从现在起你要时刻守在宛白身边,千万不能让他发生任何意外,知道不?”
月飙抬手抹去眼泪,使劲点着头,爬起抱着月宛白深深看了看月傲天,流着泪转身而去。
“月叔,现在要怎么办?”月海上前问道。
“明天一早公布丧事,该来的挡不住的……”月炎泽看向冰床上月傲天,悲伤的双眸中衔着一丝丝苍凉的孤绝。
风愈发大了,一阵阵卷着尘屑吹过,庭院中上百株灵兰修长叶草狂舞若条条游动的碧蛇,吐着长长的蛇信。
蓝家大宅里人来人往,下人捧着各种各样的汤药来往穿梭,垂着头悄无声息,夏筱潇躺在大床上,脸色如同头顶垂下的深灰色帷账,透着死气的沉沉。
“李医生,奶奶到底怎么了?”蓝梦莉的身上甚至还穿着睡衣,脸色憔悴枯黄。
李浩琛长吸口气,抬头支着双手斟酌着语句:“大小姐,老太太不是病,她中毒了”
蓝梦莉双瞳骤然紧缩,尖声厉叫:“你说什么?奶奶她怎么会中毒的”
“从目前的情况看,极有可能是食物引起……”
蓝梦莉豁然转身,目光似刀盯着身后站着的几丫头,蓝老太的贴身丫头已跪倒在地哭道:“大小姐,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蓝梦莉眼中闪着阴沉冷芒,反手掏出旁边蓝坤腰下的枪,利索的上膛,‘啊——’屋子里的丫头抱头四处乱窜,她的枪口已对上跪在地上的彩凤身上。
“小姐,不要”曼香惊叫着跑上前挡在彩风身前。
蓝梦莉的扳机已扣下,旁边的蓝坤已抢先一步拉过桌子上的花瓶甩了过去,‘砰——’花瓶在半空中破碎开来。
“小姐,她们死了,我们怎么救老太太”曼香的声音紧跟着枪声而起,颤抖却不慌乱。
蓝梦莉身上的戾气随着她的话迅速消了下去,持枪的双手却禁不住颤抖,蓝坤上前拿过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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