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你怀了许盛业的孩子,你想把她打掉和少卿在一起,随你。就像刚才,你精神崩溃,扛不住太多痛太多无奈,也可以闹,可以疯,但作为父母的我们能做的只有加以制止。”
所有美好的表象被一一撕毁,留下血淋淋的事实。宛若被扒光皮的血肉,那样血肉模糊,不可直视。我似乎明白,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了。再多的眼泪都已于事无补,过去的便回不去了…
爸妈说操劳了一辈子也累了,想要安享晚年,早已准备将合心关掉。随后几天,我便帮父母把挂牌已久的合心卖出,在外地某个城市买了一套装修好的房子。订了机票,打算再过几天,跟他们过去。
晚间,我给墨少卿发了条短信,说:“今天回来。”意料之内,他百年难得一次回我短信,道:“我也回来。”
丁召宜前些日子来看妈妈,告诉我业界有谣言传墨少卿和钱琦卉分手了,或是其中一人被甩,被劈腿。“到底是真是假,事实的真相是什么啊?”
我没能回答她,不是我不知道,而是我不愿去想,我是个懦弱的人,胆怯是我长久以来积怨的结果。我不敢面对任何有可能会给我带来伤害的事,因此,逃避,是我唯一的出路。
或许,我知道盛业终于放手了,放开了我和他一年不到的青春岁月,我暗恋他,向他告白,和他交往。即使,他给我带来的伤害曾让我想去死,现让我苦不堪言,可我从不后悔,不后悔认识他。
这天傍晚,我回到大别墅,走上楼打开了墨少卿空荡荡的房间,站在门口,静静的回忆着他坐在那个独坐沙发对着落地窗时的孤寂背影。他…这几年,比我苦吧。因为他爱我,被爱的人终是不知道爱一个人的苦,幸福…他爱我,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幸福吗?
关上门,我回头一步一步踏下楼梯,伸指触及着他多次疲倦不堪扶着上楼的扶手。如果当时,我能挽着他的臂,握住他的手,替他分担些劳累,该有多好。可我不仅没那么做,还天天气他,想把他一点一点气死。
坐上沙发,我拿着包倒了过来,连同里面的东西一道扔下地毯,弯腰从中捡起一张单子松开手让它自然的落在了杂物的最上面。滑掉拖鞋,收起腿抱膝坐在沙发上发呆。
橙黄的光线渐渐暗下,宽敞的客厅静谧的没有一丝动静。好几次,我坐在沙发上,关着灯暗自流泪,回想初恋时的种种美好。我总是爱回忆过去美好,不懂珍惜眼前,所以注定错失一生最想求得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