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儿,......为父知道为父做的很多都对不起你们娘俩,但是我始终是你父亲!”
隔着一层布帘还是能感觉欧阳老匹夫的炯炯有神信心十足,真不知道他那是哪来的信心!既然,一开始就挑明了话,这个时候来扮父女情深不是太晚了吗?还是以为,那一点点的血浓于水就能挽回一切,他是不是想的太美了。何况我还不是真正的欧阳不欠,他凭什么会觉得我会顾念着那一点完全不值得留恋的骨肉亲情。简直,笑话!
“或许欧阳将军可以问问那个好像刚才在车旁的丫鬟,叫什么来着?对了,好像叫莺儿,对,就叫莺儿。听那丫鬟说,好像还是欧阳将军派她来的呢!”
“对,是我派莺儿沿途照顾欠儿的,欠儿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出门,身边没个丫鬟怎么行呢!她照顾欠儿还好吧,如果欠儿喜欢爹就做主吧莺儿拨给欠儿了,如果不喜欢再买就是了,欠儿想要什么,爹都会给欠儿办到的。”说的完全是一副忏悔的慈父样,看和我真想呕。
“谢谢,你完全不欠我什么,再说你是我什么人啊!自作多情!”
“放肆,欠儿,我是你父亲!”
“切,你问清楚你那个莺儿再说我是不是你女儿吧!”
说到此,欧阳德马上就明白了莺儿任何失败,根本连那张纸的边边都没有摸到!欧阳愤恨的剜了一眼一旁唯唯诺诺的莺儿,“明天我就把你的卖身契交给管家,随便哪家青楼楚馆!”
莺儿虽然明知道会是被卖的结果,但是料不到老爷居然这么狠心要将她卖给青楼楚馆,不禁声嘶力竭的哀求,“不要,不要,老爷,看在奴婢做牛做马,辛辛苦苦服侍老爷,任劳任怨的份上,饶过奴婢,饶过奴婢吧!”莺儿扑倒在青石板上磕得头破血流,在场看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欧阳德的脸显的越来越黑,本来想来个苦肉计的,想拿该死的丫头心软救这个丫头一救,然后他再做做姿态,摆个样子,那死丫头还不是任他搓圆捏扁,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没成想这个该死的丫头出去一趟,竟心变的如此之硬,白白让人看笑话,周围之人更是指指点点让他丢尽老脸,不禁恼羞成怒,“哼,有你求我的一天!”说完,浑身冒火的就大步向前走去,毕竟她还有一个女儿,而那个才是他真正的女儿,刚才先过来看欧阳不欠,不过是摆个姿态罢了,现在知道欧阳不欠不可能再买他的帐,他当然要扒紧他的另一个女儿。
闭目养神,不去注意身旁那火热的眼神,“喂,傅行云你家在都城生意大吗?(我纯粹是在废话)”
“还好,我家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黑线!!!!!他这是变着法子在对我炫耀吗?
“哦,那我能让你帮我做件事吗?”
“说!”
随手拿出当初的切结书,先下手为强啊,“我这里有张纸,你给我抄上......不,还是能抄上几分就给我抄上几分,给我贴遍大街小巷,我要所有识字不识字的都能看见!”
傅行云接过切结书,眼光一闪,寥寥几字已尽在眼中,心中不由一颤,怜惜之情不禁油然而生。
“闭上,你那么什么眼神,在你看来本小姐可怜,搞没搞错,不是可怜,你应该说不孝,算了算了,按照我吩咐的,先帮我办好吧!我讨厌麻烦!”
“好!”说着转身就跳下了车。
“小姐,我们去哪?”
“傅府,那现在可是本小姐我的了,本小姐不去,难道还要还给那个傅老爷吗?他会哭的!”冷冷的说了个笑话。
前面的人憋着要笑不笑,最后只能大喊一声,“驾。”想着都城数一数二的府邸群赶去!
“你会后悔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遥衣竟然骑马靠在了马车的旁边,淡淡的说了句。
我在马车中不屑的撇嘴,要不要后悔是我的事,多管闲事。自那次之后,自我感觉对他有所亏欠,不禁在言语行为中对其比别人更容忍了一二,只是想不到这家伙竟然得了便宜卖乖,竟然真的开始对我说教,说理,忙个不停,彷佛一定要我整成谦卑恭顺,温文有礼,大家小姐的风范!几次欲发作,但看看某人脖子上到现在都还没好的疤痕,算了,欠了就是欠了,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