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手掌,对着一旁貌似很紧张,却极力镇定的人说道,“嗯,感谢即墨的道德修养吧!特别是制造这只箭的人!”
“咳,遥衣……”床上的人细微的声音在我俩的耳旁响起,迷蒙的双眼开始张开,不错这具身体的体质不错,是个试验好材料!
“殿下,殿下,您醒了啊?”眼睛瞬间闪亮,微笑的向我歉意,迈着优雅的步伐向床边靠近,温文的声音很好的安抚了刚醒的谷梁锐。
估计是刚才给我痛醒的,我摇摇头,这个地方医术真落后,这个叫谷梁锐的能这么将抗茁壮的长这么大,不容易啊!
“遥衣。”很迷蒙的声音。
“是,殿下,遥衣在!”微微的激动。
“我还没死?”
“是,殿下还好好的活着,相信很快殿下就会好起来的。”遥衣适时的给着鼓励。
“好起来?”讽刺的笑容慢慢的溢上嘴角,“父皇,……不会的……”艰难的声音说着短句。
“不,殿下,皇帝陛下有派医者前来救治您,真的!”遥衣说的很诚恳。
我也听出来了,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那个憨实的家伙果断的选择放弃机会,把机会让给二皇子,估计皇城的那些人想这个谷梁锐死的不在少数,那些人一定会使劲办法,让从皇城出发的医者慢慢行,或者受点小伤,当然他们还不敢把一个医者在皇帝陛下的眼皮底下将其杀害,那等同于谋逆大罪是会移九族的,人都没了,权势还有个屁用,何况大家都不是傻子。
不过,按照他们的想法,和传回皇城的信息,估计谷梁锐这回在他们眼中就和个死人没什么分别了!
“医者?父皇派来的?”谷梁锐有那么一瞬间微微的激动。
“是,就在那边!”遥衣指了一下,旁边就像没事人一样听着他们谈话的我。
顺着遥衣的纤纤长指,谷梁锐真的看见一个人,但当他发现医者居然是个女人时,失望之情不言而喻。毕竟,他也是皇室中人,医者本来就少数,而女医者在皇室档案中更是近乎没有,近年来更是已经没有记录,且参照过往事实,这些人也不过顶着医者的头衔,其医术不过是皮毛。
咚的重重躺回床上,看着遥衣的目光充满了绝望,“遥衣,我是不是快死了?”
“殿下,不欠姑娘一定能治好你的!”遥衣的声音不快不慢的,和暖有序。
“呵呵呵……,也许吧!”声音中透着深深的绝望。
遥衣不禁眉头一皱,这样失去生气的殿下,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给他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不欠姑娘。”遥衣的目光最后静静的落在了我身上,希望说些什么!
切,他们刚才不是自己和自己说话,说的挺开心的吗?干嘛还要扯上我,“我可以治好你,但是我有条件。”硬邦邦的声音,然后在谷梁锐看不见的角落,我大大方方的翻着大大的白眼给那个遥衣。
“什么,你说什么,不可能的!”谷梁锐的死寂的眼神中爆发出一丝光芒,最后渐渐的隐去。
爱信不信,“命是你自己的,随便。”我淡淡的说着,没有丝毫劝解或宽慰的意思。
“咳咳咳……”我强烈怀疑某人是不是没有听过这么直白的话,居然脸上充血,伤口溢血的开始咳了起来。
“殿下,殿下……”遥衣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
喘过气的二皇子则是用像狼一样的目光看着我,倒显的真有几分二殿下的威名了,眼神中不乏的鄙视,却让我很是不渝。
惹我不高兴,以后你的好日子,就等着遥遥无期吧!
“我让你治,但是治不好,我要你陪葬。”骤然阴冷的声音,就像鬼魅出巡一般。
“呵呵……”我嗤笑两声,当我是傻瓜吗?
“你笑什么?”刚醒的人完全不认命的,靠着遥衣的手就要坐起来要我对视。
我轻轻的瞟了一眼自以为是的二皇子,还真把自己的命当命了,傻帽!“二皇子,好像没有听见我刚才说,治你是要条件的。”摆明的意思,就是鄙视他模糊焦点,身为二皇子没有丝毫担当。
“你……”哇,的吐出一口浓血,估计真的气的不清,应该没有人像我这么对他说过话,也好,今天就权当练习。
“不欠姑娘,你过分了。”从来都是温文的人,难得玉脸上多了两片诱人的红。
我撇撇嘴角,“病人看病还付诊金,我现在要条件,给不给你们自己说了算。”说的是那个云淡风轻,有活活气死人的本质。
“皇上派你来,你就得精心照顾好二殿下!”死鸭子嘴硬,遥衣有些悲哀,傻帽时候他也有这么无奈的时候。
“哦,是吗?”我看看他的眼神,我们心知肚明。
“说。”沙哑,浑厚是声音传来。
去倾斜30度角微微一笑,很识相,我喜欢,“等该到的人都到了,就是我说条件的时候,也是我为你治疗的时候,所以现在我就失陪了。”
带着完胜的笑容,我转身就要走出帐外。
“慢。”遥衣略显愤怒的眼神,脸上却笑着完美更温和,“不欠姑娘,你真的过分了,二殿下已经很危险,多一刻治疗就多一分康复的机会。难道,你想看着二殿下去了,你才治吗?到时,可是什么都没有了!”
“呵呵……”我假笑两声,随手给那个二皇子的嘴里扔上了一颗药丸,“军师说的不错。”
在二皇子愤怒的,军师讶异,我嚣张的情况下,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那个该睡觉的还是继续睡觉,该思考的还是继续思考,就剩下了那个本该嚣张的那位,却苦命的转向另一个方向,准备为值得的人做些值得的事,就像现在。
天枢所在的营帐造的很大,可能是因为八人一起住,身份又特殊的缘故。刚进仗时,一个亲兵正在给天枢擦拭伤口,很细心。看见我进来,谨慎的看了一眼后,立刻就反应过来,激动说道,“欧阳姑娘,你是来救天枢将军的吗?”迫切的语气,让人欣慰。
“嗯!”我淡淡的说上一声,手上已经摆开治疗需要的一切,这时候无谓的问答,还不如来点实际的,比如立马上手治疗这个衷心过头的家伙。“脱光他的衣服。”我貌似很习惯父亲的说话习惯。随口就说道,脱光某人的衣服,却不知道,在这里是一个多么让人惊讶和不敢相信。
“姑娘?”略微迟疑的声音。
“脱。”有人帮忙不用白不用。
“嗯。”重重的声音,带着某些不确定,却又带着某些坚定,手指微微颤抖的放在天枢的衣物上,闭上眼睛就要脱起来。
我不满的皱眉,“睁开眼睛,你伤到他的伤口了。”
“饿?”瞬间睁开眼睛,果然如我所说,眼眶立马红了起来,歉疚的情谊溢满眼眶,我估计‘他‘都想以死谢罪了。
后来,还真的就睁开眼睛给天枢脱光了衣物。呜,不要怀疑,那就是偶滴口哨,身材不是一般两般的好!将来他的女人有福了,内心的小恶魔微眯着眼不怀好意的呵呵的笑了。让人,甚至瞬间骤然一冷。
纵观全身,大大小小伤口不少,难怪会变成血人,不过最惨的还是胸前一刀,几近把天枢划成两半,狰狞的伤口到现在还是小溪涓涓缓缓的流淌出来清晰可见的血液。
收回原先就插天枢身上的凤凰金针,很明显上面附着着的力量已经消失,和预料的一样,可怜的家伙伤的还真不是一般的重。
“喂,你的针线好吗?”我随口问着小兵。
“嗯,饿?”最后,才喃喃的说道,“还好,天枢将军的衣服都是我缝制的。”
我边把人当靶子使,变挑着眉头略微惊讶,但很快就微微的笑了起来,看着天枢的表情正经,但眼神却狠狠像在说,‘小子,干的不错,有前途。’
“那就好。”我微微一说。
小兵没有说话,看着我手上的凤凰金针就像有生命一般,在天枢的躯体上飞舞着,不到一刻眼前的天枢将军已经红光闪闪,所到之处尽是凤凰金针的身影。小兵的眼眶一下就红了,凝在眼眶的泪珠眼看就要落下来。
我头疼,“不准哭!”
“额!”硬咽了一下,怯怯的看着我。
“拿着。”我拿出特制的凤凰金针,在小兵害羞的眼神中,摸着他的头发,然后在他眼泪瞬间落下的时候,拔下一小簇细长发,然后统统交给小兵的手上。
小兵眨巴着泪眼朦胧的眼睛,一副问我干什么的样子,我很好心的说出了,“把头发当线,好好的细心的把这家伙的伤口缝起来。”
这回小兵真的像看妖怪一样,看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