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你忘了昨天晚上我差点被你家养出来的怪物害死!”她音调高扬,恨不得当场把他拍死。
“喔!贵人多忘事嘛!况且我不也平安救出你来?何必计较太多。”殷离洛低低的笑着,暗喻她是个凡事斤斤计较的小气鬼。
贵人他个大西瓜!他何不反过来想想,若非是他家的人养出那些怪物,她岂会在生死边缘徘徊?竟敢大言不惭再三强调他救她一事,喔,管他是什么吸血鬼,她现在真想上去给他一圈。
“就这么点小事便让你气呼呼的,由此可见你生性善于记恨,谁得罪过你,恐怕你都会将之记在帐册上,等待时机好报仇是吗?”将车停好,他伸长手臂搭在她的椅背上,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她看。
“是啊!不行吗?”送了一记白眼给他,莫怪她不喜欢“殷”这个字,因为姓殷的家伙是个不懂反省的吸血鬼。
“行,当然行。下车吧!”殷离洛笑了笑,首先打开车门下车。
“不,我要回家。”他的死活全不关她的事,她坚持殷离洛原车送她回家。
殷离洛在车边笑她稚气的行为与后知后觉,竟没发觉他们已是在他的家。
“笑什么笑?恶心死了,还不快闭嘴。”他的笑容引爆她满腔的怒火,哪管他受不受伤,恶声恶气地将炮火轰向他。
“你真难伺候。”殷离洛摇头撂下评语。
“错,我平时好脾气得很,碰到你才反常的。”
“罢了,你爱待在车内就待在车内!”他故意扔下季幽涵夸步离开。
殷离洛方转身,季幽涵便气不过地跳下车,一跳下车才发觉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很显然的,这是这土匪头子的家,望着优雅的建筑、花园,她不屑的撇撇嘴,设计师的品味与土匪头子的性格好很多。
季幽涵紧跟在他身后问,没好气的问他,“喂,你不是要去包扎吗?怎会改变方向回家来?”
殷离洛未搭腔,迳自走进典雅的客厅。后头被当成隐形人的季幽涵脸更沉了。
好!他不与地说话,那她也不说,他真以为她爱跟他交谈吗?
“怎么不说话了?”察觉到她的沉默,殷离洛好笑的问。他一问话,她即神色傲然地别过脸去,让他碰了一鼻子灰,他摸摸鼻子,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少爷,你回来了。”殷家的老管家程佐,眼尖地发现后头跟了个女娃儿。呵!这可是少爷头一回带女孩子回家,看来有戏了。
“少爷,那女娃是谁啊?”程佐笑得和蔼可规却另有目的地套着殷离洛的话。
“我老婆。”他将身后的季比涵拉到身前,字正腔圆地介绍道。
“喔!”程佐由上到下、从左至右打量欧涵霓一遍,从正派保守的打扮来看,应该是是个好姑娘。不愧是他家少爷,很有眼光。
“谁是你老婆?!”原本抱定不与殷离洛说话的季幽涵听完他的介绍后,当场发飙。她又不是衰到最高点,当他的老婆?哼!
“不是你会有谁?”殷离洛皮皮的反问。
“对啊!我家少爷很优秀的。很多排行榜上可是‘抢手货’呢。”程佐别有深意的瞥了一眼殷离洛。
“切,你这个抢手货小女子我可承受不起,还是给留给别人吧。”她瞪着殷离洛警告道,继而转头面向程佐,放缓脸部表情解释。“老伯,您是误会了,你家少爷优不优秀不关我的事,我跟他不熟的。”
“怎么会呢?我家少爷真的很好,小姐你都没有认真考虑过,要想清楚啊。”程佐有些奇怪了,在他的观念中少爷一直是炙手可热。
“嘿,你不可以不认帐喔!”殷离洛露出不满她违背诺言的表情。
“我又没承诺过,为何要认帐?”她气得踩了殷离洛一脚,他是猪脑袋啊!怎么说都听不清?
“是吗?”他不痛不痒的看了一眼被她踩的脚,继而低笑道:“你忘记了在读幼稚园时被土匪头子掳走后,他还告诉你你是他老婆这件事了?”既然她不复记忆,就让他帮她恢复记忆。
季幽涵第一个反应是怔了怔,记忆再次变得清晰,睁大眼睛看着他。
“啊!我想起来了,你是少爷口中的小公主。”程佐搜寻记忆好半天,终于想起那个引起轩然大波的小丫头。
啧啧,是他家少爷的合该终是属于少爷的。想当年大伙得知小主子吻了班上女同学后,殷家男女主人除了兴奋还是兴奋,而老爷则直嚷着要请媒人到女方家提亲呢!
后来还是女主人及时恢复理智,记起两个小娃儿加起来不到十岁,哪能结婚,才使得老爷打消念头。不过屠家有好一阵子所有话题都饶着这个女娃儿打转,直到老爷夫人相继去世呢!想起早逝的老爷夫人,程佐不由得老泪纵横,不胜唏吁。唉!如果老爷、夫人地下有知见到今日的情景,肯定会感到安慰。
可恶,想来幼稚园被咬这件事,大伙都记得呢。哼,季幽涵打算不理人,自己向外边走去。
“你去哪里,有样东西给你看。”殷离洛拉住她的手,眼角瞥见他的爱犬因察觉他的归来而下楼。“它是祥祥。”也不管季幽涵同不同意,他迳自为她介绍着杜宾犬。
见来了客人,祥祥高兴的摇着尾巴,抬首乞求季比涵能搔搔它的头与它当好朋友。
季幽涵眨了眨眼睛,在幼稚园的时候她就是因为家里的杜宾犬被送走而哭了一早上,没想到他竟然记得。忍不住低下身子挠着它的头,“祥祥。”
小泥巴兴奋的发出舒服的呜声,尾巴摇得更快了。
“程叔,麻烦你帮我请周医师过来一趟。”见他俩相处愉快,殷离洛想起自己有伤在身,吩咐程佐快去请人来。
“好啊!”程佐没细想为何要请周医师,马上走去拨电话。
“既然你没道歉的意愿,昨天晚上的事我也不想追究。”季比涵弯下身,边抚着小泥巴边对他说。
难得与外人亲近,祥祥显得有些兴奋过度,吐着长长的舌头猛摇尾巴。
猛地,祥祥出乎意料之外地跳起身,灵巧的伸出舌头轻舔了下季幽涵的唇瓣。
殷离洛低低的开口,“可恶的。”它竟夺走属于他个人的权利,莫非是祥祥与他相处过久,以致看穿他的心思故意挑侵?
季幽涵当场吓呆了,整个人僵在原地无法言语,而殷离洛则是目露凶光,黑眸直瞪着方才被祥祥舔过的地方,唯有小泥巴没察觉他们的情绪转变,仍旧高兴的直往季幽涵身上钻,表情可爱地撒娇着。
她……被吻了!被祥祥偷吻了!小时候被殷离洛“咬”的画面与现在被祥祥偷吻的画面不断在她脑海中交错、跳跃、闪动。他养的狗与他的性子简直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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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忙得丫四只爪都不够用,亲们,文更得慢,见谅了!
某凝顶着锅盖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