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上的一行整齐的字令南雪那一抹虚伪的笑僵在了嘴边,南煕不见了,这是绿儿传递给她的消息,南煕你要做什么,为何不多给我两天时间?只要两天就算赵文不愿也得放我,就算赵文有万般的不情愿也得退兵,为何你就如此糊涂啊?一定要阻止他的前来,以他的伤势,不要说救她就连自保也成问题。
南雪快步走至软壇旁从底拿出准备好的匕首藏于袖中,看着帘外出现的两道熟悉的身影,南雪知道那两名侍卫已经回来了,低垂下眸钐下腰间的香囊中拿出了一包药粉,平均地撒到手心上,然后慢慢地朝帘外走去。
“南姑娘,你想去哪里?”侍卫甲冷着面道
“侍卫大哥好,我想出去走走了”南雪甜甜一笑道,她笑得无懈可击,两名侍卫怎么能抵抗她那超迷人的笑容,皆微微一愣,南雪要的就是这个空隙,看准备时机把手心的药粉往二人面上一撒。
“南姑娘你…….”待卫乙话还没有说完就觉得一阵晕眩袭来,接着二人便晕倒在地,南雪看着二人偷偷一笑这绿儿给她捎来的东西真不是盖的啊,拍了拍手掌,把二人拖进了帐篷之内,再出帐篷时已经是一身的侍卫装束。
“有敌军啊”突然听到了前方一阵的吵杂声,南雪心知不妙,想不到南煕来得如此之快,转身消失在帐篷之前。
北国的帐篷太多了,南雪根本就无法分辨那里跟那里,这样浪费时间倒不如站得高一点,南雪已经在这里转了好几圈了,幸好她不是在逃跑,不然能跑得出敌营才怪了,声音一时间像消失了一般,南雪的心也恍惚被人揪了起来般。
而赵文当他听到有敌军潜进军营时,面上没有过多的意外表情,只是淡淡地笑着,他终于还是来了。
“乐叔我们去南雪的帐篷坐侍吧”赵文淡淡笑着眼中精光闪过,乐风认得这是赵文准备算计某人的表情,只是这种情况不应该出外指挥众人,怎么要到南雪的帐篷之中呢?少爷的心思越来越难捉摸了。
“将军这不太好吧”乐风皱眉答道
“乐叔,客人都已经来了,难道我们不该去会一会么?赵文略带深意地道,乐风经他一提像是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跟在赵文的身后往南雪的帐篷之方向走去。
南雪的帐篷烛火通明,如果走近帐篷便可以看到帐篷之内的人正趴在桌前熟睡,赵文看着帐篷内的人影隐约感觉有那里的不对劲。
“这南姑娘也真是怪人啊,在桌子趴着也能睡着,对了,那两个小子怎么还没回来呢?”乐风在帐篷之外左右地顾盼着,他的话像是一块投路的石子,令赵文想通了哪里的不对连忙牵帘进内,只见桌上的确趴着一人,同样是一条的白衣,只是这人却是一个男人,而侍卫甲却睡在了街卫乙的脚下。
“怎么会这样”乐风连忙上前探了探二人的鼻息发现没有任何不妥,转而看到他二人面上的白色粉末,乐风会意一笑“二人尚有气息,属下想他们至所以晕倒的原因在于这些”乐风用手指在他们的面上沾起了些许转头走近赵文禀报。
“南雪”赵文几乎是口牙切齿地挤出二字,乐风看着面色越发阴沉的赵文,心中不禁也有了一些颤抖,这样的少爷真的好可怕“下令不论用任何方向都要找到南雪,遇上南国奸细格杀勿论”
赵文说完转身便朝外走去,南雪你敢为他而离开,那么你就要预备好为这次离开而付出的代价,原以为活捉着南煕要胁南昭打开城门,谁知你竟然为他而离开帐篷,太可恶了,我不允许你属于南煕,雪儿,你只可以属于我,至于南煕本就该死。
“是,少爷”赵文身后是乐风的恭敬回答。
南雪在北国的帐营中转好几圈却怎么也撞不上南煕,她的心就像慌乱的脚步般,一阵的烦乱,不能让北国士兵找到南煕,若是平时的他也许招呼这么几个士兵是一件平常的时,只是此时的他身上有伤根本就不可能应酬得了多少的士兵,怎么办,南煕你究竟在哪里?
“快,敌军的探子往五里坡的方向跑去了”一声高亢的声音响起,令所有嘈杂的声音全部归于平静,可片刻之后那些平静变成了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往着另一个方向奔去,南雪隐身在一个帐篷之后,月光照在她的面上忽明忽暗,飞身跃上高台取下被风吹得摇曳不定的火把,轻运内劲脚尖轻点帐篷之顶端往后方那那个庞大的碣色的帆布帐篷的方向奔去,帐篷之外有数名士兵把守巡视,南雪为了不打草惊蛇只好隐身在附近的帐篷下,弯身捡起地上的数颗小石子直径地身后的帐篷打去,‘咚’当然这样寂静的夜里在传出敌军探子夜探军营时,大家全都已经进入了防备的状态,现在听到声音更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
“谁?”其中一个士兵大声问道,回答他们是的一片又一片的宁静,这样的宁静让他们不禁相互对视,另外几个胆大一点的便拿着火把往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就在他们刚走开,南雪已经运用全身的力量把手中的火把甩出,火把准确无比地落帐篷之上,其他几个还站着的士兵看着帐篷上倏然升起的火光,连忙大声叫呼“快来人啊,粮仓着火了,敌军火烧粮仓啊”
有一些正往五里坡赶去的士兵听到声音都调头跑回营地,每个人都想着捉到南国的探子好为自己铺路或是得到将军的奖赏,所以一瞬间很多脚步声又向南雪这个方向逼近,南雪满意一笑,这招调虎离山之计还蛮行的,看着那上帐篷的顶部在干爽的秋风吹抚下越烧越旺,那些赶出去的士兵都吓得面色铁青,纷纷掉盔弃甲地便去水源之地,而那个水井也离这个帐篷有一段地距离,看着他们忙着去救帐篷上的火,南雪转身闪进不远处的密林里,快步向五里坡的方向奔去,南煕你一定要坚持着。
此时的五里坡没有了早上时的宁静,四周响起了一片又一片的呐喊嘶杀之声,地上血红色的液体从北国士兵的身上流出,映衬着树上的红叶,让人不禁认为五里坡的每一寸地方都是一片妖冶的红色,看到的人不禁冷颤。
南雪赶至五里坡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一位发丝凌乱的男子,月光爱抚般照射在他的身上和面上,点点的红血色让他本是俊俏无比的样子变得狰狞可怕,如地狱罗修让人寒颤,白色的衣衫下肩上染上的点点腥红分外的夺目,南雪甚至可以感受到南煕此时吃力而战,南雪飞身而至,一把夺过身旁一名士兵的长矛,挥动着手中的利器,毫不犹豫地刺向前方碍着他路的北国士兵,北国的士兵看着来势身穿同样北国服饰来势汹汹的南雪,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南煕没有抬头,当杀人变成了机械式时,一切的理智都消失至尽。
当南雪挥着长矛走近他时,南煕看也没看便挥出一剑,南雪见状连忙以矛相挡,可南煕见状招式却更加的狠绝,血红色的眼睛下完全分不清眼前之人是谁。
“南煕是我”南雪如银铃般的声音溢出唇齿,同时为南煕挡开了身旁数根狠刺而来的长矛,这一声南煕让他清醒了不少,日思夜想的声音,他怎么会忘记,抬起苍白的面,眼中疯狂的红血色退去,眼映出南雪那倾国倾城的容貌,南煕一阵的激动,握剑的手也不住地微颤。
“南煕小心”南雪把南煕往身侧一拉,下一刻,一支箭快速地飞射而过,虽南煕虽避开了利箭强势的锋芒,但箭头仍是地擦过了南煕的左腕,手上传来一阵的痛楚,一条血痕清晰地印在手腕之上,南煕还来不及细看发箭之人,身旁的士兵像得到了指示般向头退去。
“南雪,只要你跟我回去,我可以饶他一死”赵文站在众士兵之前,高傲的盯着前方的二人,冷冷地声音在五里坡的凉亭不远处的狭窄小路上响起,南雪淡笑抬眸,走至南煕身旁扶着无力的南煕。
“将军,你怎么知道今天是南雪必败了”冷冷地语气有着不可忽视的骄傲,然而南雪轻扶南煕的动作在赵文的眼中简直就是一根刺,愤怒的火焰在眼中升起。
“南雪,我的话只说一遍”赵文邪气的面上一遍暴戾的隐忍。
“将军,我也只说一遍,南雪是南家的人,不是北国的人,将军可别混淆了”南雪淡笑着道,如此的笑容如今在赵文的眼中只是讽刺。
“好,看来是本将军太过纵你了”赵文冷冷地道,狠绝的目光直逼南雪身旁的南煕,转头大声下令“除了那名女子外,若谁能杀得了煕王,本将军定当论功行赏”
赵文的一句话显然是激起了北国士兵的斗志,对方只是两个人,他们是十多万人,难不成还怕那煕王逃了不成,所以纷纷拿起手上的大刀和长矛朝南雪他们直奔而去。
“南雪你走了,别管我”低沉的声音让南雪扶着他的手不禁紧了紧,南煕抬眸微笑着看向南雪“我南煕不会成为你南雪的负累”说完忽略南雪不可置信的神情,用力挣脱了南雪的手,吃力地挥动长剑袭向不断涌上的北国士兵。
赵文一面冷笑地看着南煕被逼着后退的身影,突然拨出腰间宝剑跃身而至向南煕面门而去,南雪看着赵文的凌利的剑法,南煕不断逼近渊崖的身影,一阵无奈的悲哀的无力感袭上心头,论她聪慧也无法一个敌过十万大军,五里坡红叶无力地低垂像是感应到了南雪心中的无奈,狂风呼嚣像在为他们而悲鸣,寂静的五里坡此时不再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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