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颀缃面上一红,低声道,“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此?”
见颀缃转移话题,云舒延没有理他,而是蹲下身子与水润水玉平视:“你们现在可以走吗?”
“可以。”水润挣扎着起身,虽然身体疼痛不在,但是依旧没有力气。站起的身体依旧不稳的摇晃着。
“到了地方再休息。”手中东西凌空一划,率先跨了进去。
“爹,这是……”
对于颀缃的惊呼云舒延没有反应,扶着水润前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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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箫泽递给叶泠干粮,叶泠推开,示意她并不想吃,“在担心他?”
没有回答,叶泠靠在马车上,抬头看了看天色,喝了一口水,漫无目的的看着天边。
“你等一下,一会儿就会有消息。”司徒箫泽站在叶泠面前,知道她担心颀缃,也不能不吃不喝吧?
一路的疾驰,他们好不容易在一片树林中休息一会儿,出了马车透透空气,也等着他的属下来报最新探到的消息。
“不用了。”感受到周围气场的波动,叶泠轻轻的笑着。
“怎么了?”司徒箫泽猛地回身,盯着四周不停抖动的枝叶,没有风,这是怎么回事?!
一道凌空的裂痕骤然出现,司徒箫泽刷地一下挡在叶泠面前,警惕的盯着那道裂痕,没有想到出来的竟然是--“颀缃?”
“司徒兄,有劳了。”颀缃见到司徒箫泽,微微一笑。
“扶他们上去。”叶泠跳下马车,让出道儿来。
司徒箫泽过来帮忙,将水润水玉扶上马车,好让他们休息。
“陛下。”云舒延将手中的东西双手捧给叶泠。
叶泠单手接了过来,白色的权杖光芒一闪,凭空消失:“还很顺利。”
“是。”云舒延点头,“陛下又何必如此。”轻轻一声叹息回荡在空中。
记得刚刚解决掉那些人,他就明白自己身体里的灵力是什么。她传给他的不仅仅是普通的可以保护他的灵力,而是这个灵力作为桥梁,将她与他联系了起来。
如果有人袭击他,她无论在任何地方都可以感受到他的危险,控制他身体里的灵力就如同控制她自身的一般,只是,要比直接运用她自身的灵力耗费更多的精力。
可以说,当她将这种灵力传给他的时候,实际上就是将她的性命与他相连。
如果有人心怀不轨,不停的对他攻击着,她的那边也是同时对敌的话,她会舍弃谁呢?那晚的选择已让他看得分明,她在救他。
她如此冷寒之人又为何如此的置自己于危险之中?
云舒延看向颀缃,答案呼之欲出。
而后,凭借着灵力的牵引,他顺利的赶到风都,在女王的寝室找到了女王的权杖,救出了颀缃他们。
“泠。”颀缃再次见到叶泠,眼中有着激动,差一点就无法再见面,怎能让他心情平静下来不激动。
“颀缃,你可知罪?!”叶泠面上一寒,冷眸如刀,丝毫没有劫后余生再次相逢的庆幸。
“泠……”颀缃一愣,心底一颤,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叶泠。纵使以前的她如何的冰冷如何的狠绝,身上也是带着一种邪美。可是,现在的她,如同地狱的使者,寒霜罩身,寒意自他心底慢慢渗透出来,冷了他的全身。
眼前的叶泠白衣胜雪、银发飘飘,似摄魂魔女,森寒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