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颀缃变化着指诀,灵力一点都发不出来,看来是货真价实的墨石。
林箫笑着:“飞霞虽然在几百年前就全力销毁墨石,但是百密一疏,依旧还有遗落的,碰巧被本王收集到。”看了看颀缃,这个男人明明已经是无法可施、必败无疑,但还是那么的从容镇定,这点就让他不得不佩服他的男儿气概,“祭司,你们还是束手就擒的好。”
“飞霞之人绝不做阶下囚!”颀缃说着手腕一抖不知哪里抽出一条银鞭,光华暴现,砸向林箫,他这个祭司不是光有灵力,武功也是不容小觑的。
一条银鞭在颀缃手中舞得是生龙活虎,灵气毕现,夹杂的劲道和他平时温文尔雅的样子一点都不配。
面对着凌厉的攻势林箫眼中有着激赏,不愧是飞霞的祭司,好武功。只是,可惜了……碰到的是他!
十招一过,颀缃心底发寒,他清楚的知道他不是林箫的对手,但是手下没有慌乱依旧稳扎稳打。
临危不乱。林箫又发现了颀缃的一个优点,可惜了,他是飞霞的祭司,要是收为己用多好。心底顿生爱才之意,手下也就留了份情,不再招招杀招,他的心软给了颀缃一个喘息的机会,又在他手下缠斗了一段时间。
“啊!”水玉的一声低呼让颀缃心头一颤,要速战速决等脱离他们再去找陛下,不能拖得太久了。想到这里手下攻势加快,逼得林箫不得不下杀招,剑势凌厉,颀缃身上的血痕密密的增加。
剑身一送,挑掉颀缃手中的银鞭,向前一逼抵住颀缃的咽喉:“你们的女王呢?!”本来接到密报,他们一行人落脚在这里,可是却没有见到女王,难道是先知先觉的跑掉了?!
水润水玉也都无力的败在对方的手里被制服。
颀缃身上是密密的剑上,淌着鲜血,他依旧淡淡的笑着,丝毫没有死亡的恐惧:“杀了我。”
“想死吗?”林箫危险的靠近颀缃,“落到敌人的手中还这么痛快的死,那可是种奢侈。说,你们的女王呢?!”
颀缃不再说话,让他出卖陛下,决不可能。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不想看着他们死吧?”林箫话音一落,水润嘭的一下被推倒在林箫的脚下,“不说,你们的冰使可就要消失了。”
黑衣人听到林箫的话,手中的剑刺进水润的身体,只差两分就是要害,只要轻轻向前一送,水润必死无疑。
“祭司,水润死而无憾!”水润忍着疼痛盯着颀缃的俊脸,坚韧的五官因疼痛而扭曲着。
不远处的水玉看着自己的哥哥,他紧紧的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声,他不要搅乱哥哥的心神,只有微颤的身体泄露了他紧张的心情。
颀缃轻叹一声:“你就算杀了我们所有人,也不会得到任何一点线索。”柔柔的对着水润道,“颀缃替陛下谢谢水润的一片忠心。”
水润眼中有着热泪,点着头,他死而无憾了。决绝的闭上的双眼,等着剑尖前送、等着死亡的来临。
“果然够忠诚,那就别怪本王了。”林箫手一抬就要示意男人行动杀了水润。
“箫。”熟悉的声音传来,令林箫全身一僵,不可思议的回首,一抹熟悉的身影闯入眼帘。
“茹儿?!”林箫先是不可思议的惊讶,而后快速的转成惊喜,一种失而复得的惊喜,随后,眼眸一暗,藏着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
“为什么不告而别?”林箫压住自己快速转换的情绪。
叶泠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眼浑身是伤的颀缃,淋淋鲜血染红了白色的衣衫,在朦胧的月光下触目惊心。
“为什么要不辞而别?为什么要逃离我的身边?”林箫第一次在自己下属面前暴怒的大叫。
颀缃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林箫的愤怒,紧贴着咽喉的剑身冰凉的颤抖着,一个拿惯剑的人竟然会让他的剑颤抖,这是一种耻辱。
逃?他用了一个很好玩的字眼。
叶泠看着林箫眼含着笑意,为什么他会觉得她是在逃呢?!
“为什么不回答我?!”林箫暴呵着,“还有……”声音突然转低,“为什么你要是飞霞的女王?!”
此话一出,令其他三个黑衣人全都惊愕的把目光投到叶泠身上,据说飞霞的女王紫眸银发、冷酷无情;据说飞霞的陛下妖冶冷傲、阴狠暴戾,可是眼前人,一身玄色衣衫,衣袂翻飞,墨黑的乌发如同燃烧的烈火般妖娆,倾世绝美。娇柔得好似月下女神,玉为筋骨花为容,月华铺就的双眸漾着动人的神采,这样柔情的女子怎么会是飞霞狠绝的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