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夜澜澈已经到达加沁半月有余,我等如何叫战他都紧闭城门,拒不迎战。加沁城内传来消息,说夜澜澈每日与王妃歌舞玩乐根本不理城内之事。”袭月取下信鸽上的信件,放飞信鸽。
“哼,看他能伪装到几时。惊鸿阁那边可有什么消息?”逍遥离摊开书案上的图纸,轻轻抚摸。
“据说惊鸿阁的地契房契都是烟雨阁出资购买的,之前街上有人看到慕红莲亲自驾马车送一名女子到那个院子。传闻说那个女子也就是惊鸿阁阁主就是凤门的新任门主。”袭月避开逍遥离的眸子,低下头看着地面。
“凤门门主?那岂不就是澜王妃?是据说、传闻还是你这样认为呢,袭月?”感受到袭月的异样,逍遥离步步逼近不肯放过。
“城主……”袭月惊惶失措。
“你逾越了,再查。”逍遥离冷声道。
袭月咬了咬发白的唇,终究没有出声,转身离开了。自从12岁起跟了城主,至今五年了,城主头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对自己说话,就只因为那个见了一面的女人吗?袭月握紧双手,指甲深深侵入掌心。
袭月走后,逍遥离的耳边响起惊鸿阁主对他说的话,没有花闻的苦心经营就没有他们之前的惊鸿一面。花闻吗?算计到本尊身上来了吗?复又踱步回到书案前,仔细端详案上的图纸。从惊鸿阁回来,逍遥离便找能工巧匠按他的叙述钻研了一份图纸,但是在真正实施起来的时候,逍遥离发现很多地方都不得要领。轻轻卷起图纸,暗暗钦佩惊鸿阁主的七窍玲珑心,独自呢喃:雨儿,本尊倒是好奇,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花闻为何不顾一切的把本尊引向你。
稍晚些,袭月来报。惊鸿阁主与烟雨阁主曾在同一浴室沐浴,二人疑是曾为恋人的关系。而钱庄方面传来的消息是,惊鸿阁所有资金来源皆出自寒冰门,而寒冰门现任少门主为寒兮。逍遥离听着袭月传来的消息,薄唇微勾。二男争一女因爱生恨吗?又一回想那日在惊鸿阁花闻颓然的模样,便落实了自己的想法。
“看来这花阁主倒是好算计啊。”逍遥离这话是说给自己,也是说给袭月的。见袭月没有说话,逍遥离挥手示意她退下。
而此时,加沁城内烟雨阁便是另一番慌乱的景象。
“古叔,阁主是那日从惊鸿阁回来便如此的,要不我去求求门主……”慕红莲望着躺在床上气息微弱的花闻,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古叔略微摇摇头,叹气道:“怕是门主不肯……求了也白求吧。”
“怎么会呢,我们对门主忠心不二,门主怎能如此加害阁主呢。”慕红莲十分不解,在她心里阁主对门主是十分上心的,怎么会……
古叔神色复杂的望向花闻,唉……这孩子,心里也很苦吧。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嘈杂声。
“我只说一遍!我家主人是来救命的,你若再拦在门口别怪我不客气!”凤影气急败坏的对烟雨阁的守卫吼道。也就他家阁主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儿,花闻这么害阁主,还上赶着来救他,倒让这个守卫狗仗人势拦在了门外。
“张衡,怎么回事?”古叔匆匆赶来便看见凤影与守卫张衡针锋相对。凤影他是认识的,只是这个节骨眼,凤影来做什么。古叔看了看后面的马车,车帘轻调隐隐看见车里是一名女子,心下了然。看来解铃还需系铃人。“凤影,请你家主人进来吧。”随即挥手示意张衡去请马车里的人。
凤潇雨倒也不别扭,此时不是斤斤计较的时候,掀了车帘自己下了马车朝古叔微微颔首径直朝花闻的房间走去。一推门,红莲冲过来便拉着凤潇雨的手泪眼婆娑:“门主,你救救阁主好不好,求求你了,救救他好不好?”凤潇雨点点头,拍了拍红莲,便来到花闻床前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瓷瓶放在花闻鼻子前晃了晃,又盖好瓶盖收入怀中。片刻,花闻苍白的脸渐渐红润起来,一阵急促的干呕,竟把几日前吃的饭食吐了出来。凤潇雨掩鼻吩咐红莲准备些米粥放些糖,古叔差人来打扫了房间内的污秽物。红莲端了米粥扶起花闻喂了他一些,花闻逐渐恢复过来。
待花闻完全清醒时,他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凤潇雨。他紧紧的盯着坐在他床边的凤潇雨,红莲开口道:“阁主……多亏门主赶来才救了你。”
“住嘴!若不是她,本阁会中毒吗?”说罢才有些的气色的脸颊因气愤涨红着。
“什么?这毒是门主下的,不可能?怎么可能……”红莲难以置信的看向凤潇雨。
凤潇雨抿唇一笑:“花阁主不觉得,对于一个把自己送给逍遥离想把自己置于死地而后快的人,本门主还是很仁慈吗?”
慕红莲怔怔的看着二人,来不及消化她刚刚听见的。阁主和门主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内情,非要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呢?
见花闻不吭声凤潇雨又道:“还是花阁主觉得,莫名的把你们花家的组训当作罪名加在本门主身上,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复仇了?”
花闻一惊,她怎么会知道!这个女人原来什么都知道,那么一切都是她的伪装吗?她为什么不借机杀了自己,还是她另有目的?太多的思绪一下子涌进花闻的脑中,不知如何回答凤潇雨的话。凤潇雨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递给花闻,“花阁主有没有兴趣听潇雨讲个故事呢?或者听完你能知道‘离情’的解法呢?”
花闻眸子一紧,“离情”正是花家世世代代遗传体内之毒,他示意慕红莲出去,红莲紧张的看了二人一眼,不情愿的走出了房间关好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