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声音不大,杨凝若却听得很清楚,思绪立刻从这菊花的风姿中抽了出来,调整好情绪腑身下跪:“草民参见皇上。”
“许爱卿平身,许爱卿啊,如今你已经是朕的女婿,是朕最疼爱的也是唯一的女儿雅微公主的驸马,所以不能再称草民了。”陆然晟说得虽然温和,却不失皇家的威严凛冽
“臣尊旨。”杨凝若立刻改口
“许爱卿毋须拘泥,今日这‘轩波亭’中没有君臣,只有一个老人和他未来的女婿拉拉家常。”陆然晟安然一笑
“谢皇上厚爱。”杨凝若站起身子
“不知贤婿家住何处,家里可还有什么亲人?”陆然晟眼里滿是关心,和蔼得让杨凝若有些不自在
“臣家居江南扬州,父母双亲已故,臣一向在外漂泊,现已经没有亲人在世了。”说完低头假作伤心
“如此也好,你以后就一心一意的做你的驸马,也就用不着四海为家了。”
“谢皇上关心。”
“启奏皇上,雅微公主求见。”太监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她既然来了就让她过来吧,也该让她见见驸马了,毕竟是以后她们是要过一辈子的。”
雅微穿着一身红色,在阳光下拖着曼妙的倩影,脸上略施粉黛,但丝毫不显得妖艳,一时之间似乎增加了一些女人味,就便是身为女儿身的杨凝若也为之一震。
“雅儿,你对朕为你选的驸马可满意?”陆然晟拉过雅微疼爱的问
“父皇的意思就是女儿的意思,女儿听从父皇的安排。”雅微稍屈了一下身子,眼睛不时的瞟向杨凝若,眼神之中充满感激
“看来雅儿很满意朕的安排咯。”陆然晟看在眼里,欣喜的继续说:“说实话朕对你这位驸马可也是无话可说,以后你可不要欺负他啊。”
“父皇你真是偏心,女儿还没有嫁,你就当着驸马的面教训女儿,女儿以后不是很没有地位,到时候只有任人欺负了。”雅微娇嗔
这时站在一旁的杨凝若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贤婿,过来,这就是朕的爱女雅微,你上次在宫宴上也是见过的。”
“臣许林见过公主”
“驸马,不必多礼,以后咱们就是夫妻了,若是这样倒显得生分,以后就和父皇一样叫我雅儿吧。”雅微对杨凝若友好的一笑
“你们都下去吧,朕想和公主驸马聊些家常,没有朕的旨谕不得让任何人前来打扰。”陆然晟对着身边的太监宫女一挥手
一群人便退出站到了离‘轩波亭’几十丈远的位置,杨凝若有种不祥的预感
“贤婿,你可知道宫中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吗?”陆然晟端起石桌了的菊花茶细品起来
“臣不知。”杨凝若心想如果说知道那就是自讨苦吃了
“那朕来告诉你吧,朕的二皇子被朕关起来了。”眼神里装着一线痛楚,轻轻的放下茶盏
“不知二皇子所犯何罪皇上要将其扣压?”杨凝若假装震惊,心里揣测陆然晟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些
“谋反”语气说得非常严肃
“父皇,女儿认为皇兄不可能会做出这等事情的,这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雅微哭着辩解
“朕也不相信宇儿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只是人赃俱获朕也是无能为力啊。”一脸的无奈,又继续补充“宇儿他竟然带着侍卫穿着盔甲,没有朕的允许就闯入朕的寝宫。被朕逮了个正着,你说朕该怎么办,难道就视而不见,如果传了出处,朕岂不是要让天下人耻笑。”
“皇上,微臣有一事不明?”
“什么事?”
“不知二皇子为何会闯入皇上的寝宫?”
“他说是朕的寝宫内出现了盗贼。”
“皇上,微臣觉得这里面定有蹊跷,臣认为二皇子是被冤枉的。”
陆然晟狡猾的一笑,仿佛就等着杨凝若这句话,然后故作不解的说:
“那你倒是说说宇儿有何冤屈?”
“这疑点一:二皇子自小生活在皇宫之中对宫里的规矩定不会陌生,不会不知道不能随意带兵入宫的道理;第二:我听说二皇子近日打了胜仗,如果微臣猜得不错,二皇子并非愚钝之辈,定是谨慎冷静之人,又怎么会做出此等鲁莽之事;第三:若是二皇子有意造反,那一定是未雨绸缪,会查清楚皇上的行踪,又如何会趁皇上不在之时进入皇上的寝宫,这不是自寻死路吗;第四二皇子刚进入皇上的寝宫,就被皇上逮到,这难道只是巧合吗?”
“果然分析的很有道理,那依贤婿之意应该如何是好?”陆然晟笑得很是狡猾,双眸已经定格在杨凝若的身上
杨凝若心想:糟了,上了那老狐狸的当,原来这老狐狸一直在给自己下套,自已还不知死活的往里面钻,只好硬着头皮说回答:“依微臣之见,既然二皇子是因贼被抓,那我们也就可以让二皇子因贼被放。”
“哈哈,贤婿果真是聪明绝顶啊,竟然就么快就知道朕的想法,那好,这件事就按贤婿的意思办,不过到时候不要弄得朕无法安寝就是了。”陆然晟说完便自顾喝茶
“臣尊旨。”
“父皇,你们在说什么,女儿怎么一句也听不懂?”雅微终于忍不住问,看着两个人一来一去打着哑谜
“这个嘛,你问驸马啊?”陆然晟笑得特别阴险
雅微用期待的目光看向杨凝若,杨凝若望了望陆然晟只说了四个字:“心照不宣。”
“哈哈,对,心照不宣,贤婿啊,你去准备吧,顺便看看我赐给你的府第是否还满意?”
“臣尊旨”杨凝若退了出来,在心里把陆然晟骂了不止一百遍,心想:原来这个老狐狸早就有打算,只是让自己当了这始发之箭,真是可恶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