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楚来人,瞌睡顿时清醒,他急忙恭敬的说道:“奴才见过六王爷。”
没有理会那跪在地上的家丁,云子岳尽自向里面走去。
“六王爷请留步,留步!”
“滚开!”
“六王爷,您,您这是……”
“把你家王爷给我叫出来,我有事找他。”
“可是王爷今天不在府上。”
没有理会那家丁的话,我一脚将他踹开,我就不信他现在不在府上。
大楷是我与家丁的争吵惊动了他,忽然一个声音从前面响起:“今天是什么风把六皇弟吹来了。”
没有理会他虚假的笑容与客套,我冷冷的伸出手说道:“少废话,解药。”
他故做不懂的问道:“六皇弟说的什么?什么解药?”
“少装蒜了,你的夜魅杀手,别说不知道。”
“我真的不明白你说的什么,如果没有其它的事,那我要休息了,六皇弟还是回府吧!送客……”
正在此时,子华身后走出一盲女,她扶住回廊上的栏杆小心的挪动着脚步问道:“子华,怎么了?”
听到她的声音,子华的表情忽然变得柔和,那双锐利的眼哞也开始变得温柔起来,他轻轻的转身向她走去。从子华的眼中我看到了这个盲女对他的重要,虽然我不知道这盲女究竟是谁,可是我知道,她是我求解药的关键。
趁其不备,我忽然出手,将那盲女劫持。她忽然受到袭击惊恐的叫道:“子华救我……”
“晴儿……”
“如果你不想要她有事,那就把解药交出来!”
“子岳,你可别伤了她!”子华紧张的说道。
“那我的解药呢?”
“我说过了,我没有派过夜魅,也不知道夜魅伤了谁,下了什么毒,你要我交出解药我是交不出的。”
“是吗?”我冷冷的笑道,那握住盲女的手不断的加重力道。
“子华,救我,救我……”
盲女痛苦的呼唤让子华的脸色大变,他惊恐的叫道:“子岳住手,你不就是要解药吗,好我给你,不过你得先放了她。”
“你先给我解药,这里可是你的地盘,是知道你会不会耍什么花招。”
“你我是亲兄弟,难道你就这么信不过我?”
“现在我最信不过的就是亲兄弟。”
他无奈的摇摇头叹道:“罢了,罢了……”说着从怀中掏出一绿色的小瓶子抛给我说道:“解药给你,现在可以放了晴儿了把!”
接过小瓶我对他冷笑道:“谢了,带我试过这解药没有问题后再完璧归赵!”说完,带着那叫晴儿的盲女往回走去。
子华匆匆向我追来,我驻足对他说道:“你再追过来我就杀了她!”
他无奈的停住脚步,恨恨的对我说道:“子岳,你想好了,你可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我清楚!”
“不知道是什么人让你如此紧张,不过,我要告诉你,这仇我一定会报,要是晴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会要了你的命,你可别说我没有提醒过你。”
“要是我朋友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永远也见不到她了!”我也冷冷的说到。说完转身架着那叫晴儿的盲女消失在夜色中。
匆匆回到别院,来到我的卧房前,将手中的人交给一个婢女道:“把她带下去好好看管,千万不能让她跑了!”
那婢女惊讶的望着我说道:“公子,她已经晕过去了。”
没有理会她的话,我推门进入卧室,卧室内的两个婢女恭谨的叫道:“公子。”
“冷大人怎么样了?”
“刚才我们已经为他的伤口上过药了,现在还好!”
挥挥手示意她们出去,我小心的来到床前,望着昏迷中的人儿,我的心好痛好痛。他是为我受的伤,我真的好内疚。今天要不是我喝多了酒,他也不会受伤,也不会中毒真的很恨自己,干嘛要喝那么多呢?
揭开纱帐,借着朦胧的烛光,我看见了那张让魂梦相恋的脸,那微微泛着红晕的脸是那样的娇嫩,那让的让我迷恋。轻轻抚上那滚烫的脸,抚上他的眉,抚上他的唇,如果这一切都是长在一位女子的身上那该多好,可是,可是我爱的难道就是这一张脸吗?不!
直到此时我才清楚的明白,我爱他,无关风月无关娇颜,我爱的是他的人,他的心,不管他是男还是女,不管他是怎样的身份,可是这样的爱怜却因为我量的身份而不能让人接受,我的这份爱恋,注定是被禁锢的爱,我不能说,不能告诉任何人,我只能将它深深的埋藏在自己的心中。我怕,我怕秋晚一旦明白了我的心,他会离我远去。
绝望的深深叹息,低头仔细的检查他的伤口,此刻,毒已经蔓延到了脖子上,再不解毒那就没有机会了。
紧张的望着手中的解药,这会是真的吗?这解药会没有问题吗?再看看深度昏迷的秋晚,我不得不从瓶中倒出药丸将解药塞入他的口中。
静静的坐在床前望着他,心中默默的祈祷,秋晚,你快醒来,快醒来,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千万不能!看着他微皱的眉头,我知道那是伤口的疼痛让他不能安眠,心跳得好快,心真的好痛,泪水忍不住从眼角流下。
风轻轻的吹着送来清凉,下雨了吗?为何我觉得我的手上湿湿的,可是不对,雨水应该是凉的,为何我手上的是温的?
手上的伤口好痛好痛,如百蚁正在啃食我的血肉,努力的睁开眼睛,只看见子岳正坐在我的床前黯然流泪。
“子岳,子岳……”声如蚊叮,他此刻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又怎么能听到我的呼唤呢?他哭了,是的!他为什么会哭呢?难道是因为我?
轻轻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希望能将他从悲哀中唤醒。
他似乎觉察到了我的异动,匆匆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低下头来欣喜的问道:“秋晚,秋晚你醒了?”
“子岳,你怎么哭了?”吃力的伸手为他擦去眼角残留的泪珠,我无力的问道。
他勉强的装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对我说道:“你看错了,我没有哭,我怎么会哭呢?”
我知道他是在掩饰自己的脆弱,他静静的看着我担忧的问道:“秋晚,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谢谢你子岳,我知道是你为我解了毒。”
“都是我害的,要不是因为我,你又怎么会中毒呢?”
“我们是兄弟,不是吗?”
“是的,我们是兄弟,好兄弟,我们永远都是好兄弟……”
他喃喃的说着,如同在向我许下一个不变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