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剽悍的军官也有一个与其相匹配的名字,叫徐威。
徐威将军是那便宜父亲麾下的一名副将,跟了他很多年,所以,私下里都已兄弟相称,感情自不必多说,算是自家人。
跟着徐威通过层层戒备森严的关卡,来到了将军驻扎的大帐前,却被一行人拦住了去路。
“叶不,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徐威见叶不命令属下拦在将军大帐前面,顿时冒火的怒瞪着那名叫叶不之人。
“什么意思?难道还用我说吗?大将军重伤昏迷不醒,而你突然消失不见,你干什么去了?现在贸然回来,而且还带着两个陌生人直闯将军大帐,你说我什么意思?没把你立即绑起来,就够你留面子了。”
那一脸络腮胡子,满含阴厉之气的中年男子,对着徐威厉声质问道。
“俺要干什么,用不着向你交代,再说,你也没有权利把俺绑起来,快点给俺让开,耽误了将军的病情,俺跟你没完。”徐威似乎并不怕眼前这人,蛮横的说道。
“耽误将军的病情?难道说这两个小家伙是你找来给将军治病的,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你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就这还没断奶的两个小鬼,你让他们给将军治病?”
那叶不仿佛听到了最好听的笑话,忍俊不禁地哈哈大笑起来,他后面的属下也是笑得前俯后仰。
“你说错了,不是他们,是这位小姐要给将军治病。”徐威严肃地纠正道。
“哈哈!徐威,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还真能整的,前方战线吃紧,而你消失了两天,就找来这么个黄毛丫头,给将军治病,你安得是什么居心?你嫌将军死的不够快是不是?”
那叶不扫了一眼风清,便转身堵在徐威的前面,一脸阴厉地责问道。
“叶不,平常咱们明争暗斗也就算了,但是,今日不同,这关系到将军的性命之忧,俺请你快快让开,让这位小姐给将军看看,晚了就来不及了。”
以徐威平常的脾气,早昂着脖子与其干起来了,不过,现在将军还在里面等着他救命呢,他就是再脑子一根筋儿,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啊。
那叶不倒是被徐威这反常的态度给怔了一下,不过,再次轻视地扫了一眼风清,仍是如木桩似的,拦在大帐门前屹立不动。
那徐威气得在一旁干瞪眼,干着急,不住地绕圈子,若是动起手来,耽误时间不说,说不定还没给将军瞧病呢,就被轰走了啦。
在徐威干跺脚一筹莫展之时,只听风清悠然地说道:
“这位将军,在大战期间,能有如此严防戒备之心,让我等深深佩服,也是能理解的,不过,虽然我年纪不大,但若是真有奇思妙想之法,刚好能够救得将军的性命,你这样一昧的拦住,岂不是害了将军的性命,抑或是,你本就有所居心,不想将军好起来……”风清后面的话虽然没说完,但是意味已是使在场之人,都能听得出来。
“对啊!俺怎么没想到?叶不,你若是对不起将军,俺跟你拼命。”那徐威听了风清的话,顿时火冒三丈,要与那叶不拼命。
“我……我怎么可能不想将军好起来,你不要听这黄毛丫头瞎说……”
那叶不刚开始还颇为得意,认为这风清还有点眼光,谁知接下来的话,却是让他脸色煞白,慌忙辩驳道。
这谋害将军可不是一桩小事,这要是落实了,可是杀头的大罪啊!这丫头还真能说,还真是小瞧
“好了,还不快住手!在大帐之前吵吵嚷嚷,喊打喊杀地成何体统,还亏你们是带兵打仗的将军,这样子还不怕属下笑话。”
一道低沉的历吼声,突然自众人身后响起,使得厮缠在一起的两人,顿时停了下来,恭敬地立在了两边。
不一会儿,一位身材精瘦,却气势极强之人走到了两人面前,摇头叹息不止,然后,转身看向风清,眼瞳之中精光闪烁,紧紧地盯着风清。
风清虽然被盯的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却仍直视着他的目光,她什么场面没见过?这点阵势还不够她看的呢。
这人想来极为精明,不像徐威叶不那种莽汉好糊弄,其实,在徐威与那叶不争持不久,她的精神力就已经察觉了他的存在,只是,不知道这人在军中的身份如何?
“你有把握治好将军的病吗?”那人盯着风清,严肃地询问道。
“一切只有见到病人,方才知晓。”风清不吭不卑地回到道。
“好!好!不像先前那些庸医,一开始就信誓旦旦,夸夸其谈,到最后还不是束手无策,都是些脓包样的东西,光会扯淡去了,我看你这小姑娘倒是镇定自若,讲究真凭实据,走吧!随我进来。”那人说完抬腿就走。
“年将军,这黄毛丫头……”那叶不还想争辩些什么,却被那年将军一眼给瞪了回去,而那徐威却幸灾乐祸地领着风清两人,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大帐之中。
刚走进大帐之内,一股浓郁的药味就扑鼻而来,使得风清的眉头微微皱起,在明亮的光线照耀下,她看到,大帐的里间的榻上,躺着一个面色极其苍白,毫无血色,要不是看到胸膛还在微微起伏,她还真以为这人已经挂了。
仔细看去,发现这人虽然人已中年,五官轮廓却是搭配的极为完美,想来年轻之时,也是一位风靡万千少女的美男子,要不然,她的母亲怎么可能在他有妾的情况之下,还毅然留下来,嫁给他。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现在这副模样,她有种鼻子发酸,想要流泪的感觉,难道这就是斩不断的血脉至亲的缘故,这本尊千万不要太激动啊,悠着点!若是流泪的话儿,她就糗大了。
“姑娘怎么样?”那年将军见风清情绪不对,忙问道。
“嗯?我要摸了脉方才知道。”风清被他一问,猛然回过神来,急忙探上那便宜父亲的脉搏,查探一番。
此时风清的脸色已是阴沉下来,病情不容乐观,可以说是相当棘手,因为,虽然还有一口气在,但是,丹田已被震伤,即使救回来,武功尽失,与废人有何区别,她那便宜父亲定会生不如死啊!
看来,还是要想办法修补好这震伤的丹田才是,只是不知道,这玄武印法对这丹田有没有治疗作用?
可想而知,这个节骨眼儿上,这打伤他之人,用心是极其险恶啊!
“怎么样?有救吗?”那年将军与徐威见风清摸完了脉,急忙凑上前来问道,紧张之色不言而喻,使得风清对他们也是生出颇多好感来。
“现在还不好说,试过方才知道,不过,我会尽力而为,治疗期间我不希望有人打扰,你让他们都下去吧!”风清对那似乎颇有威信的年将军道。
年将军沉吟了片刻,转头看向徐威,见他点头,就领着人走了出去。
风清此时将风轻扬扶起,盘坐在床上,随即也在他的对面盘腿而坐,闭起双眼,运转功法,试着缓缓修补那震伤的丹田。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她的额头已是豆大的汗珠顺流而下,显然,已是耗尽了她不少力气,不过,让她庆幸的是,风轻扬的丹田已在有着慢慢愈合的趋势,只是速度极其缓慢,也是极耗功力,不过,却是不能停下来休息片刻,要不然,就会前功尽弃。
又再坚持了一个时辰,风清此时已是大汗淋漓,浑身上下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全被汗水打湿了,脸色也是极其苍白难看,身体不住的晃动,显然,已是到了穷怒之末的地步,在丹田那里最后一点终于被修补完之后,风清也终于因为力竭而倒了下去。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感,反而有一种又软又硬的温热之感靠了上来,像是母亲的怀抱般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