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啊,她刚刚还在治疗病人,怎么会有如此剧烈的痛感,”,猛然睁开沉重的双眼,眼前的一切却让她傻眼了。
只见得一位带着银色面具,却仍是遮不住满身灼灼清华,穿着一身飘逸的,更衬得肌肤泛着莹莹之光的白色长袍,留着齐腰长发的男子,正望着自己,自他漆黑深邃的瞳孔之中,完全看不出此人任何的喜怒哀乐。
“这整个一古装造型的男人是何许人也?为什么如此望着自己?”。
在风清思索此人之时,那人却突然开了口,一道富有磁性低哑的声音自他口中流出,道:
“玄武印法在那?”
“玄武印法?我怎么知道?我连你是谁,这是哪里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你所谓的什么印法,不对……”
在风清想到身在何处之时,突然,脑海之中一股陌生却又透着极其熟悉的信息流,弥漫开来,就像是一幕幕电影画面在,接连不断的放映着,约莫十分钟之后,就在风清的大脑,快要被这股信息流,撑暴之时,画面方才停止放映。
而此时的风清,即使再怎么坚强沉着,此时也不由得耸然动容起来,眼神之中流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她穿越重生了,还是一个架空的时代,更糟糕的是,还是一个无人疼爱,并且一身麻烦之人。”
刚才放映的画面,正是那个她重生的,与她有着相同名字的,十五岁小女孩的短暂一生,人生虽然短暂,但经历的苦痛却胜似活了百年的老人所经历的。
虽然身为将军嫡亲之女,在姨娘和大姐的欺凌之下,却过着连下人的生活都不如的日子,现在更是被一帮神秘之人带到这荒无人烟的深山之中,严刑拷问玄武印法的所在。
她搜索了一下记忆,也没找出与此相关信息,而且面前的这位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也在询问玄武印法的下落,想到此,她脸色陡然阴沉下来,眼神异常锐利地直视着那人道:
“原来你们是一伙的,硬的不行,就来软的,不过,很遗憾的告诉你,虽说你带着面具,看不清相貌,即使你长得貌若潘安,本小姐也是不知道,什么印法,别说不知道,就是听都没听过啊。”
那男人不知是因为风清的一席话,抑或是风气那极其锐利冰冷的神情,陡然呆愣一回儿,紧接着,紧紧盯着风清,沉思了片刻,方才开口道:
“要不是,我及时救了你,你现在可能早就喂狼了,不过,玄武印法,不管你听说过没有,是绝对不能落入他们之手,你好之为之吧。”说完也不待风清答话,眨眼之间,就轻飘飘地消失于远处。
风清望着那人的背影消失的毫无踪迹,心中嘀咕起来。
“我都已经昏了过去,怎么可能知道是你救了我,这什么人啊,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居然独自留一个身受重伤的女子,在这荒山野外。什么叫好自为之……”
不过,风清虽然嘴上抱怨,心中却是并没有寄希望于那人,因为,她自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一切事情都是要依靠自己,不能将希望放在别人身上。
感受着体内如此严重的伤势,风清也是不由得眉头微皱。
“这如此重的内伤,即使是灵药也无法短时间内恢复,看来也只能用自己祖传的修炼之法,来疗伤了,这副身子也不知道能不能修炼。”
风清是华夏玄武世家的唯一传人,自幼被发现有着修炼祖传秘法的资质,修炼那么多年,至今也才是二重之境,这修炼秘法,一重有着治疗的显著疗效,二重以后更是有着越来越大的杀伤之力,达到高深处,甚至有着移山倒海之能。
风清现在也只能是如此,试着重新修炼,她挣扎着爬起来,勉力盘坐于地上,闭起双眼,依照修炼秘法修炼起来。
两个时辰已经悄然而过,风清此时方才睁开双眼,脸庞的苍白之色已是消失一空,身体的内伤,也是好了七七八八,心中庆幸无比,同时,也是异常纳闷,不由得喃喃道:
“祖籍记载,只有玄武血脉才能修炼祖传秘法,可这副身体,不但能修炼,而且,修炼速度,相比于以前的自己,不知快了多少倍,真是让人费解。”
虽然目前没有达到二重之境,但是却已经是一重中期,不但可以治疗体内的内伤,而且以目前的功力,对于一些武林高手还是绰绰有余的。
毕竟,据记忆所知,这个玄岛大陆,能突破至地圣之境之人,还是少数的存在,而风清目前的功力,就相当于地圣之境之人,这也是祖传修炼之法的威力之所在。
这其中虽然不排除风清以前已是有着二重之境的功力的缘故,不过,这种修炼潜质还是有点让人出乎意料。
相信以这种速度,过不了多长时间,必能达到原来的功力。
这种修炼潜质,与那又呆又笨,懦弱胆小的风清是完全截然不同的。不过,却是让现在的风清获益不少。
面对目前的处境,即便是明面暗面都是有着不少的威胁存在着,不过,对于风清这种迎刃而上的性格,却是不予惧怕的。
再者说了,在前世她也没有了什么牵挂之人,除了白天治治病人,晚上出来活动活动筋骨之外,倒也不没什么离不了她的大事。
既然现今身处异世,就要利用这幅身体好好的恣意的活着,什么姨娘,大姐,你们既然如此不仁,就别怪她不义了。
望着四周漆黑一片,偶尔还能听到的野兽嘶吼之声,风清也不敢在此多做停留,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就朝着将军府的方向而去。
只是在风清走后不久,刚才所在的位置的黑暗之处,陡然闪现出了三个白衣之人,径直望着看不出受过重伤的风清,消失于黑暗之中。
这时,一道低沉的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道:
“老大,这丫头果然有问题,这么重的伤,即使是在咱们那里,没有个几个月的时间,也是好不了这么快的,可见,玄武印法与她必然有着联系。”
“寒风这次总算是有点眼光,不错,我以前听老主人说过,这玄武印法与别的功法相比,除了威力巨大,再就是有着治疗的功能,即便是那人一脚踏进了阎王殿,也能把你从小鬼手里拉回来,这小丫头好的如此之快,也是不足为奇。”另一道透着邪痞之气的男声也是紧接着那人响起。
“不过,让人费解的是,这小姑娘醒来之后,似是完全变了个人,不但,浑身透出一股不容轻视的威势,更是凌厉了不少,这还真是让人想不明白,老大,你说呢?”
“的确如此,不过,还是观察一段时间再说。”那个被称为老大之人,正是适才先走的那个,被风清称之为没有绅士风度的银色面具男,他在听了属下的谈话之后,眉头也是微微皱起,紧接着,沉吟了一会,方才冷清的吐出一句话。
…
风清凭借着记忆中的印象,终于是摸回了将军府,看着面前流露出一股森严肃穆的红漆木门,以及门前那一对齐人高的威武石狮,风清眼睛微微眯起,并在心中打定了主意:
“从现在一刻起,这里的一切将要重新洗牌,那些龌蹉不堪的东西,也是将要一一被铲除干净。所受的屈辱也要一一讨回才是。”风清的原则向来是仇恨不过夜的。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风清翻墙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幸好这小院较为偏僻荒凉,四周附近都是无人居住,她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才得以顺利返回。
望着这简陋不堪的床顶,折腾一晚上的风清也是顾不得那么多,很快便是进入了睡眠状态。
…
正睡的好眠的风清,却是被外面一阵阵的嘈杂声惊醒了过来,微愣了片刻,方才想起,她已经是身处将军府之内,并且成了将军府不受人待见的嫡亲二小姐。
在风清刚整理收拾完之时,房门就被人猛然推了开来,同时一道颇为刻薄高亢的女人声音也是传了过来:
“你们大家都来看看,这风将军府的二小姐,呆头呆脑也就算了,现在居然不顾廉耻,不顾将军府的颜面,竟然夜不归宿,在外厮混,这还得了,如果让将军知道了,肯定怪责我管教不严,这次一定要严加惩戒才行,啊……”
正说得义愤填膺的,一位满身华贵无比的中年妇女,在掀开帘子,看到风清之时,突然啊了一声,住口呆愣住了:
“怎么会这样,是哪里出了问题?昨夜很晚我还特意过来看过,人已是不在,这……”
“你是不是在想,我怎么会在自己的院子,此时我倒是也想问问兰姨娘,我不在这里,会在那里,而且你是怎么知道我不在的?”
在看到她那向来,嚣张跋扈的姨娘,领着一帮下人,闯进院子之时,她就已经猜到,昨晚的事情与她们也是脱不了干系的,当下眼神锐利盯着兰姨娘,一道寒芒一闪不见,却是仍以一副淡淡的口气问道。
“我……我那里会知道,是……是下人通报我的,我怎么可能知道你在哪。”
那兰姨娘被风清的出乎意料的出现,已经是惊呆了,再被风清这么一通暗含意味的责问,更是惊得吞吞吐吐,语言不连贯的辩解道。根本无暇想到风清为何会变得如此厉害,敢责问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