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她正躺在他卧室的双人床上,她头疼欲裂,环顾四周,她却不见了他的踪影!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有那么一刹那的失魂,昨晚疯狂的一夜,就像是纠缠她的梦魇......那种撕裂的痛苦如影随形!
浑身隐隐酸疼,她默默坐起身,床单上的一抹殷红,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她和高翔说好的,要把最美好的最神圣的留到新婚夜......每次两人单独相处,情到深处,高翔总要忍受着要她的冲动,因为他爱她,他要保护她,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而现在,她却把自己最宝贵的轻易地给了另外一个男人。
她咬紧唇,不让眼泪滑下来,是的,她是在用自己的身体赎罪。
和钟原上床,是她弥补爱人所犯下的错误的最好的方式。
这种凌迟的痛苦,谁又能明白?
她冲进浴室,拼命用热水淋浴自己,眼泪再次喷涌而出,
她心里隐隐作痛。她拼命用沐浴液揉搓被他碰过的身体,她的眼泪再一次流淌,屈辱。
穿好衣服,她扶着楼梯下楼,这才发现,她被他反锁在家里。
“放我出去!你这个混蛋!”林琳拍打着门,一遍遍地喊。
半天没有声音。
“钟太太,您就别喊了,钟总说了,等他回来,他才能放您出去。”门口一个女子的声音。
“你是谁?求求你,放我出去,好吗?”林琳恳求道。
“太太,您就别难为我了,我也只是一个打工的保姆,找份工作也不容易,我也是混口饭吃,一家老小还指望着我呢。”小保姆可怜兮兮地恳求道。
林琳叹口气,不由说道:“他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钟总一大早就去公司了,说是有需要紧急处理的事情估计也快回来了吧。早饭在桌子上,您先凑合着吃点吧。”小保姆隔着门轻声道。
林琳回头看,果然,餐桌上放着早餐,一杯热牛奶,两只鸡蛋,两片面包。
林琳知道,要是再让保姆开门的话,那是一点可能性都没有了。
她想起了二楼的大露台。
她不能等在这里,她不能等他回来,她一定要离开!
她蹭蹭蹭地跑到楼上,把两条床单撕成条打好死结,把床单的一头拴好,栓牢,她站在二楼的阳台上,往底下探头一看,不由倒抽一口气,不管怎样,事已至此,她也只有豁出去了!无论如何,总比在这儿接受煎熬好好吧!
她双手握紧床单,手心里全部是汗,紧张地迈出第一脚,闭着眼睛往下滑.....
啊,终于,她的脚粘着了地,她悬着的心才落下。
慌乱中,她丢下床单准备逃走,谁知,她却发现,钟原竟然就站在她的面前!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足足比她高出一个头,冰冷的双眸就那样瞪着她。
她不由打个寒战,真正冻着她的是他的目光,让她觉得仿佛背上有一条冰冷的蛇,在她的背上蜿蜒行走。
她想离开,但是双脚却钉在地上一般,根本就不听她使唤。
明明是他强迫她在先,为什么他咄咄逼人的气势竟然令她感到气短?
不是邪不压正的么?
他一步向前,紧紧攥住她的手腕,钻心的疼痛感令她不由皱眉。
在那一刻,她就像是一个被他逮个正着的逃犯。
“放开我。”她低呼:“难道我连行动自由都没有了吗?”
他不理她。
“我还要上班!”她喊。
“你的辞职手续已经办好。”他闷哼。
“你!”林琳真是气急:“你知道我在什么地方上班?”
“只有我不想知道的,没有我查不到的!”他的嘴角扯起一抹嘲讽。
“你要带我去哪里?”林琳被他再次塞进车子里。
“回家。”他不耐烦地说道,是的,回家,他要给奶奶一个交代。但是,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
回家两个字让林琳的心底深处莫名地疼了一下。
她再次想起了高翔。心脏的某个角落,似乎发出一声脆然的清响,仿佛心的某个地方破裂了,她感到抽痛。
一大早,钟原便把严颜送上了去美国的飞机,陪着严颜的是来自美国的专家医生和护工,忙完这一切,他浑身像散了架一般,感觉像是打了一场仗一样浑身酸疼。严颜去了美国,他感觉自己的心也被掏空了一半。
对于林琳,直到昨晚他才知道,他和她竟然是她的第一次!不就是一层薄薄的膜吗?她竟然坚守到现在,他突然感到高翔迂腐地可笑!
如果,他和她同时出现在高翔的面前,告诉他,他们昨晚度过了一个浪漫销魂的夜晚,他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