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昨晚睡的好不?”夜焰早醒了,赖在床上等她醒来。
“嗯。还好。”清影总是不习惯早上醒来床边有人,羞红了脸。
起身下床,清影穿好自己的衣服。转过头却看见夜焰还在床上咪咪笑着。
“怎么不起床?今天还要赶一天的路吧?”
“爱妃怎么不侍候朕更衣?是否太不称职了?”夜焰躺在那里,眯眼看着清影,看她会怎么做。
“不要。要不你自己穿,要不我就叫宫女来。你自己选。”
“朕就要你帮朕更衣。其他人不要。”他耍起赖皮了。
清影转身看他一眼,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转念一想自己也要离开了,最好是顺从点,要不可能会让他起疑心。
拿过床边架上的衣服,帮他套上。
这时代的龙袍可不是一般的重,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成。黄色是皇家的标志颜色,而这袍子上的黄色是由于全部的金丝编制而成。“天,这要是拿回去,可是价值连城呢。”清影暗想。
“爱妃在想什么?可否让朕也笑笑?”夜焰看她穿个衣服也能蹲在那里偷笑半天,好奇道。
“没……没什么。”清影摆摆手。她还想说什么。门外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她。
“什么事?”夜焰问道。
“启禀皇上,韩将军想问下,看什么时候起程。”
“你去告诉他,就说朕马上出来。传过早膳后即可起程。”
门外的人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早膳过后,天气开始变热。阳光普照大地,把冬日晚上的那点寒冷全部吸取干净。
起程后,队伍行了没多远,就可以看到不远处的城墙。清影好奇,撩起了车上的帘子。
与中国古代无疑,整个城墙都是用巨大的青砖筑成,在城门的中央,上面刻着几个大大的红字,写着“七星城”。远处望来,浑厚雄伟。
“在看什么?”夜焰手中握着书,眼睛没看她,也大概了解到她脸上的惊讶表情。
“这城墙看起来好高,好大啊。真不错。”清影啧啧轻叹。
皇家队伍就是有特权,进城门时士兵们伫立两边。前面还有人在清扫道路上的障碍。
“走……走。快走。皇上的队伍就要来了。”开路士兵指着路边摆小摊的老夫妻,“喂,你们怎么还没走?可知这要来的是何人?快滚。”
没了耐心的士兵开始拉扯他们,小摊也被他们掀翻,东西洒满一地。
局势开始混乱起来。有几个路人看着士兵欺负老弱,纷纷向前来帮这对老人家。
士兵中有人脾气暴躁,开始动起手来。一时之间,街道上人声鼎沸。有些就近的人家都从家里拿出菜刀,镰刀,与士兵们对峙起来。
“外面怎么回事?李公公,你去问问。”夜焰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对。
“是。”
“韩将军,这是怎么回事?要是惊扰了圣驾,岂是大家能够担待的起的。”李公公不敢耽误,小跑着来到前面。
“公公,这只是小事。请您回去跟皇上说声。很快就可以过去了。”韩将军坐在最前面的高头大马上,刚才的一切都在眼里。
人群开始骚动,有人蠢蠢欲动。所有人的视线都在这对老夫妻身上,谁也没注意旁边茶楼上,那栏杆边坐着的白衣男子。
他正在悠闲的喝着茶。眼睛却不时的瞄向街道上。在街道的不远处,有群人推着堆满草垛的推车,快速的朝着车队冲来。
近到跟前,每人从车下扯出一把长刀,猛冲入队伍。顿时,马惊恐的抬起前腿,车上的人被甩下车来。
这群人直指皇帝坐的马车冲过来。护驾的士兵虽然快速的把马车围起来,却不能抵挡攻击。
夜焰听到了车外的动静,才掀帘子,就有一把长刀长驱直入。惹的他抓起身旁的桌子挡向身前。
清影坐在他身旁,也被突然的情况吓了一跳。直觉的感到这是紫衣他们的行动开始了。
出乎她的意料,夜焰并不是历史上那些柔弱的君王,他的身手很好。很快的制服了拿刀的刺客。冲出帐篷的那刹,他转回头说了句:“呆在帐内。不要出去。”
外面,韩将军已驱马前来,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与刺客们大干起来。也许都是精挑细选的杀手,他们艰难的迎战。
正当好戏上演时,没有人注意到茶楼上的白衣男子早没了身影。
清影竖起耳朵探听着外面的动静,没注意到身后的帘子被人掀开来。
一只大手突地捂住她的嘴,来人凑到她的耳边低语:“跟我走。”
本想挣扎的她,想起紫衣说的,如果有人要带她走,她要顺从的跟着。想到这,她乖乖的任由来人把她扛上肩。
刺客们见自己人越来越少,便不单独对敌,开始组成一个阵队。韩将军见敌人使出浑身解数,他也不含糊。挥舞着武器直驱而入,勇猛无比,让刺客无招架之力。
见韩将军能够对付,夜焰也不恋战,掀开帘子,想问问清影。却发现车内的人儿早没了踪影。
“哎呀,你怎么就把我摔地上?”清影被扛在肩上,左右晃动,摇的她头晕目眩。
“你该到的地方到了。”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
清影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却不想看傻了眼,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呀。一袭雪白的长袍承托出了他的高贵气质。头发用一块白色的长带子系着,盘在头顶。
“看够了没?”声音还是那么冷。
“紫衣什么时候来?”清影岔开话题。
“那不是我管的事。我只负责把你带来这里。”
见他不肯说,清影也不逼他,自己找了个能坐的地方坐下。环顾四周,这是间破旧的不知多久没人的小庙。他们正在庙堂里。台子上摆着两个黑黑的菩萨,破坏严重的看不清面目。
过了很久,终于门外有些动静。白衣男子走出去,与来人攀谈着。清影也想站起来,去听听他们的对话,却不想手脚疲软,浑身上下使不出劲来。
警觉的她心里一惊,“莫不是上当了?跟着不该跟的人走了?”越是想挣扎着起来,身体就越酥软。直到没有一点力气的瘫软在地上。
外面的人走进来了,一双华丽的靴子。
“你是谁?”清影使出仅有的力气,“你们为什么给我下药?”
两人相视一望,笑了起来。“有个人要见你。吩咐我们带你去。得罪了。”了字刚落,说话的人一掌劈下来,清影无声的倒在地上。
天,被绑架了。
这是她昏迷前,仅存的最后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