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句话,就像是在宣判着她的死刑一般.
沈绮丽拼命地想要撑起身子,如果她见不着夏琪的话,那么她会死的!可是她的挣扎,只换来她的脸被强迫着贴上了肮脏而湿冷的水泥地,而且还是以着极其屈辱的姿势被人压着俯跪着.
"你们负责看着她,一直到她死为止!"君谨言对着压着沈绮丽的两个手下道.
"是."两人恭敬的回答
君谨言转身离开着巷子,闲适的脚步,在渐渐远去,沈绮丽眼角的余光,只看到对方的背影越来越远,而她的手指,只能无力地在肮脏的水泥地上抓着,却无济于事.
沈绮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仿佛也在这个瞬间,渐渐的消去似的.
她的病,因为夏琪的造血干细胞才得救的,她为了取得那造血干细胞,受了那么多的罪,顾家,沈家倒了,父母被君家整得坐牢了,她的艳-照更是被放到网上,遭人评头论足,一夕之间,往日的光辉全都不在了.
可是在遭了那么多罪后,她却还是要因为这个病而死!
简直就像是一种讽刺似的,早知道这样,她还何必如此折腾呢?母亲又何必去绑架夏琪呢,不那样做的话,她根本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样子!
"哈哈……哈哈哈……"沈绮丽突然狂笑了起来,笑声之中,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来.原本压着沈绮丽的两个男人互看了一眼,心中都有着一种认知,这会儿的沈绮丽,精神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可以说正在被着某种情绪所压垮着.
而将来,就算她没变成疯子,恐怕也距离疯子不远了.
……
君谨言走进君家大宅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君谨修.
"事儿都办完了吗?"君谨修闲适地看着自己的弟弟,唇角有着一抹浅浅的微笑.只是这样的一句简单的话,却让君谨言知道,自己对沈绮丽做的事儿,二哥都心中有数着.
君谨修,可以说是在三兄弟中,最善于掌握人心的那一个.善于去猜别人的心思,自然也就更容易知道,别人下一步会如何走.
这样的人,一瞪为敌人的话,会很可怕,可是如果你是在他的保护的范围内,那么就会很幸运,因为不管你做了什么,他都会帮你处理好细节,就算你有什么烂摊子或者有什么麻烦,他也绝对会帮你把pi股擦得干干净净,不留一点痕迹.
"嗯,办好了."君谨言回道.
"要是有什么麻烦的,就告诉我一声."
"知道了."
简单的对话完毕后,君谨修突然岔开了话题道,"对了,明天老爷子要去见白逐云."
君谨言的表情依旧淡淡的,对这事儿显然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君谨修走上前,拍了拍君谨言的肩膀,"你就不好奇老爷子会怎么对白逐云吗?明天的见面,只怕白逐云会不好过吧,你难道不想去见见吗?"
"没兴趣."君谨言回了三个字,然后朝着楼梯走去.
君谨修倒是并不意外对方的这个回答,毕竟,这世上,能让谨言感兴趣的事儿太少了."白逐云……"君谨修的口中喃喃着这个名字,手指屈起,轻轻地扣了口额角处,唇角的笑意更浓烈了,只不过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当他的这种漫不经心的笑意越浓烈的时候,就代表着思量和算计越多,"你到底够不够格当我的姑父呢?还真是想知道啊……"
君家的女人,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娶的.
尤其,白逐云还不是姑姑的命依!这样的结合,姑姑真的会幸福吗?君谨修的黑眸中,掠过了一丝光芒.
————
b市的某家高级餐厅,被白门包了场.此刻,偌大的餐厅里,一个服务生都没有,餐厅的中央,只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的一边,坐着君老爷子,君海心,宋意和君海舟.而他们的对面,则坐着白逐云.白逐云的身后,莫峰和几个白门的手下站在他的身后.
君老爷子可以说压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和白逐云这样的坐在一起,而坐在一起的理由,居然还是因为女儿的婚事.
此刻,君老爷子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白逐云,而白逐云倒也不曾回避,大大方方地任由君老爷子看个够.
要知道,君老爷子可以说人生的大半辈子,都是在军队里度过的,身上自有着一种军人的威压,普通人若是被他这么盯着,通常都会心生惧意.
可是白逐云神色却没丝毫的不自在,态度不热情,却也不冰冷,而是一种很自然的适中.打量了白逐云片刻后,君老爷子的目光,自然也落在了对方的一头白发上.
毕竟,这个年纪的男人,却有着这样的白发,多少引人注目了些.
"你这白发,是遗传?"君老爷子开口问道.
白逐云淡淡一晒,"不,是精神受了一些刺激,所以才变白了[,!]"
"刺激?"
"嗯,十年……不,该是11年前了."
白逐云坦然地说着,就好像只是在说着一件极小的事儿罢了.可是君老爷子一听这11年前,心中却顿时有着一种了然.
那会儿,可不正是谨言出事儿,然后海心出国的时候么.
这么说来,他的刺激,倒是和女儿有关了?君老爷眼角的余光瞥了眼坐在身旁的女儿,却只见女儿正低垂着头,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君老爷子没就这个话题再问下去,而是道,"你想和海心结婚?"
白逐云的视线,却从君老爷子的身上,移到了君海心的身上.他渴望已久的女人,就这样地坐在他的面前.可是从进餐厅坐下后,她的眼睛就没看过他一眼.
他想和她结婚,这个想,已经有十几年了,可以说做梦都在想着,有一天,如果他可以和她结婚的话,那么一定会是他最幸福的时候.(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