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赵宝的矛头转过来,怒道:“楚少龙,你是不是对飞儿还有情?否则的话你怎么向着她说话?”
“赵宝兄这是说哪的话,少龙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楚少龙拱拱手,一副谦谦君子之态,那句他对飞儿还有情的话令他的心咯噔一下,隐隐地涌出热流。
周氏见赵宝实在气得不成样子,又一次询问了赵宝事情的经过,和质问飞儿今日之去向,结果飞儿死不承认,坚决没出过楚府。周氏没办法之下又问看门的下人,均说飞儿没出去过,如此赵宝的寻事就不攻自破了。
赵宝的父母赶来,知道小儿在楚府的所作之事,羞愧得连连给周氏道歉,还说要把赵宝领回去好好教训。
两家都是游金县的大富,还定有姻亲,彼此也不好拉下脸来,就谦虚地把此事归结为是孩子的不懂事而不了了之。
赵宝骑虎难下,有了个台阶,也只得忿恨地离去,不过,他心中对飞儿的恨意那是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没有拿到飞儿的把柄,周氏也不好处置飞儿,斥责了楚少龙几句,要楚少龙以学业为重。她就去提醒飞儿,如今已和楚少龙无任何关系,若还想在楚府呆下去,就最好识相地与楚少龙保持距离。
她知道飞儿的母亲已死,以飞儿此刻的身份定是无法再回京城娘家,因而她言语上说得委婉,飞儿听着也还勉强能接受。
于是,不想在外面漂泊流浪的飞儿,又继续在楚府住着。
赵宝说不善罢甘休,还真就不善罢甘休,他出了楚府,就动用赵府所有下人,四处传播流言,说飞儿不守妇道,如何如何地勾搭男人,还如何如何地与男人发生暧昧之举。
飞儿是楚府的弃妇,这在游金县城已是公开的秘密,是以,赵宝的流言一传出来,就立即成了游金县城各个大街小巷茶余饭后的笑料。
楚府下人出门时将这流言听在耳中,回来看到飞儿与金柯的亲密关系,无不在背地里议论,均觉得飞儿如流言说的一般无二。
周氏实在受不了谣传对楚府名声的损毁,就把飞儿找来,给飞儿说了一些妇道人家该有的礼数,并含辛茹苦地教导了一番后,终于说出她的目的。
“飞儿,外界的传言你大概也知道了,为了你好,我想给你安排相亲,只有你找了一户人家嫁了,安安分分地生活,别人才不会再说你的坏话。”
飞儿站在周氏面前,明亮如星辰般的双眸转了几转,就抿嘴微笑,道:“夫人安排就好。”暗中却是想相亲这码子事她还没做过,试试也无妨,大概感觉会很不错。
“那个,飞儿啊,虽说金柯公子脑子有问题,但再怎么着他也是一个男人,你以后离他远些,女儿家该守的妇道还是要守的。”
“是,我会尽量懒得理他。”飞儿又安分地回,其实,她若是能把金柯甩开,她倒是乐意之至。
接下来,周氏就要给飞儿寻觅相亲的对象了,飞儿的身份、背景已不如从前,要想找大富人家的公子显然不可能,唯一能找的就是处于社会低沉的劳工,而她能做的就是从劳工中挑出一批愿意娶飞儿,也相对较好的来与飞儿进行相亲。
这一任务不能不说不重,飞儿推算着,觉得周氏处理这事,少说也要三五天时间。
这日到了去店家取衣服的时间,飞儿在府内呆不下去,逮着没人看见她的时候,就和金柯翻围墙出去。
到了府外,她又一次听到了赵宝整出的流言,心中愤恨地想着有机会要赵宝好看,不知不觉中就来到给人定制衣服的店铺了。所幸外面传她的名多,认识她的人少,即便出现在人前,别人也不知道嘴里议论的人就在眼前。
取了衣服,正想不动声色地回去,耳边却是传来街上路人对于苏三的谈论,她眉眼动了动,抓一个来问问,才知道是俞大人几日来都在找苏三,还说谁要有苏三的消息,就给予赏赐。
见天色还只是中午的样子,飞儿就找客栈像上次一样换了男装,出门亲自去会俞大人。
金柯像孩子一样跟着她,还依恋地拽着她的衣袖,她几番甩不脱,头疼地加快了脚步。
路人见到这两个男人拉拉扯扯的样,无不露出奇异的眼神。
飞儿去过几次,府衙的衙役都认识了飞儿,也就是苏三,飞儿说要找俞大人,就有人赶紧去通报。
见到飞儿,俞大人乐得合不拢嘴,连连说道:“苏三公子啊,你让本官好生难找。”
“你把赏金提高一点,苏三就自会来了。”飞儿诡谲地说笑,随后又问道:“说罢,俞大人,到底找我苏三何事?”
“是这样的,前不久京都来了一位督察大人,是有关于两年前……”
知道飞儿的办案能力,俞大人当下请飞儿坐下,茶水侍候着,慢慢道来。
原来两年前,游金县整片地区发生洪灾,百姓丧失家园,流离失所。朝廷对此事予以重视,拨下巨款安抚民心,给百姓重建家园,并修建石桥与水库,以保证玉河的水涨之后,不至于再次发生灾害。
哪知三月前,连续下了两天大雨,石桥就垮了,水库也崩塌了,不少在石桥上行走的百姓当场遇难,水库下游的百姓更是惨遭洪灾,庄稼淹了,房屋塌了,直接经济损失高达百万两银子。
之前朝廷出现动乱,都没有人在乎此事,直到皇上醒来,才有官员将此天灾人祸呈报上去,当年修建的石桥与水库说是至少有五十年寿命,现今才两年就崩溃一窥,有人猜测当年的修建出了问题。
为了安抚民心,皇上处理了太子之争事件,就派下督察大人亲自巡查,找出原因。
督察大人还没来到游金县,消息就先传了过来。于是,游金县不少官员人心惶惶,暗中联手共同应对督察大人。其间,最为老奸巨猾的当属游金县县官,仗着已有五十多岁的年纪,老早就装病,待督察大人前来,他就将一切事宜交给他的下属俞大人,让俞大人来应对。
俞大人是一年前到游金县任职的,对于两年前的修建知之甚少,县太爷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放心让俞大人去配合督察大人查案。
果然,一连十来天,俞大人和督察大人都无从着落,从游金县案宗和当年的记录,以及修建的图纸和记载的数据上,二人均看不出有何不妥之处。
找了修建石桥的专家,又说无任何问题,他们哪里知道,这些所谓的“专家”,都被游金县的官员买通,铁了心不配合查案了。
无奈之下,俞大人突然想起苏三,觉得苏三应该能帮到忙。
飞儿静静听完,俞大人就急不可耐地领着飞儿去见督察大人。
督察大人是一个谦虚的中年人,俞大人信心满满地介绍飞儿,他也就将图纸之类的东西让属下呈上来,一一给飞儿看。
飞儿坐在督察大人休息的软榻上,软榻的中间有一张矮桌,所有的图纸都摆放在矮桌上,飞儿聚精会神地看着,间或皱了皱眉。
“三三,要睡觉,要睡觉……”金柯坐得无聊,晃着飞儿的手臂,不住地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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