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最后一间,刚开门就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沉香味,这味道对于傅红是再也熟悉不过,想都不想就知道是谁,果不其然,才进门,就被冰冷的沉香味道所包围,一个人影风一样的抱住傅红的腰,冰冷的味道让傅红清醒之中又带着一丝沉醉。
“主人,左锦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你了……”他的声音清澈透明,像琴弦拨动,点点滴滴都落在心上,嘈嘈切切的闹声都一一隐去,仅仅只是听到声音就觉得很是舒心。
傅红柔若无骨的手抚摸他的秀发,“好了,才一两个月哪里有好久?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低着头的男子这才发觉旁边有人,抬起头来就看到冷俊貌美的安澜,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眼神无光,就连他看着他都是不发觉的。
但是也不能阻止左锦的无声赞叹,这不仅仅是在外貌上,还有给人的感觉,如同一头翱翔的鹰,只是此时像是被折了翅膀,失去了自由,左锦收回了目光,嘴角微微弯着,语气肯定:“这又是主人的新宠吧?”
不过这一次跟以往的不太一样,以前往傅红身边塞进来的男宠不是恐惧就是别具野心,可是今晚眼前这个男子怎么状态不太对劲,莫不是被傅红强抢而来的吧?
“我倒是想!”傅红身体捱向墙边,却也没有放开安澜的手,就是觉得手掌莫名的温暖,一时之间找不到理由放开,开玩笑道,“不过他好像不愿意,虽然吧我喜欢勉强人,但最近我心情还不错!”
左锦不由得多看了安澜几眼,但安澜还是一副失魂落魄谁都不鸟的样子,他也就收回了视线,蹲下身子为傅红脱鞋换衣服,就算是服侍,动作仍旧是优雅和谐,像一幅泼墨山水画。
他的样子和他的举动,让傅红如沐春风,左锦就是凭着这些才能够在傅红呆那么久!
傅红已经习惯他在她的身边,看他今天的打扮她还真有点不习惯,本来他就是容貌妍美,妩媚纤弱,长发配上他精致有着古典韵味的五官,要不是胸前一片平坦,很容易被别人误以为是女子。
特别是他还特别喜欢穿古装,今天乍一看他穿现代服侍,反而失去了古典清雅的味道。
他有着女子之姿,女子之柔,女子之媚,浅浅一笑,百媚丛生,撩人心怀。
“还是喜欢你穿古装的样子!”赤着脚走进了客厅,傅红带着安澜坐在奶白色的沙发上,视线仍旧在左锦身上徘徊,那一套衣服看着怪别扭。
左锦嘴边含笑:“那左锦回去天天穿古装给主人看,不过主人可不许说我哪里哪里又不好看了!”
“怎么会呢?”靠在沙发中,她半合起眼睛,显得疲倦的样子,手指却仍旧扣在安澜的掌上,从进门到现在都没有放开,说好了彼此介绍她似乎也忘了。
忽然之间左锦觉得自己才是多余的一个,但是主人的心思他也早就摸清,心中也并不愤怒,只是觉得这一次主人带回来的男子在她的心中绝对是不一样的,不然也不会如此对待。
就算笑着也是秀雅的,他退后了一小步:“主人今天一定很累,但是我想主人已经不需要我了,左锦先去休息了,若是有事,再叫左锦便是了!”
傅红没有回答,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曲卷着,在眼底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
开门声、关门声、隔壁的开水声,她听得一清二楚,最终只是抿着唇,心中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就抱住了安澜壮实的腰身,浅浅的呼吸随之而出。
“我想你知道,我身边的男人很多,而他是待得最久的。”闭着眼睛,傅红却开始解释,“他叫左锦,很乖很听话,所以就一直留着。”
仿佛过去了有一个世纪之长,她怀疑自己都做了一个梦。
“你不必跟我解释,我并不是你的谁!”耳边传来了胸腔的震动,接着沙哑的男声响起,将她惊醒,但是他没动,她也没动,就一直保持着依偎的姿势,有时候一个人太久了,总想着有个人能够靠着,就算不做什么,知道彼此的存在就好了。
隔着衣料,感受到了他呼吸间胸膛一上一下,冰冷和灼热融为一起,傅红并不接话,生怕说了话就打破了这难得的平静。
“我几天前,见过一个人,她跟你长得很像!”
安澜目光哀沉地看着她,知道自己要把她推开,可是手却不想动,上面仿佛压了千斤重的石头,抬不起手,“你说你想要找人,是不是她?”
傅红一惊,立刻抬起头来,“她跟你说了什么?”
紧张得手指都在微颤,犹豫地许久才问出这么一句话来,有时候总觉得能够找到她,可是当她真的离她如此之近时,傅红反而不知所措,一贯的冷静都随之而去。
“我们没有聊什么!”安澜侧着脑袋,似乎在回想,“你跟她有什么关系吗?”
“她是我的妹妹——”傅红愣愣地坐着,努力地想要回想妹妹的样子,忽然之间跑到了厕所,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摸着眼睛、鼻子跟嘴巴,傻傻地自言自语,“她跟我,真的长得很像吗?”
那么久没见了,都差点忘了彼此的容貌,幸好——幸好我们有血缘关系,从面貌上能够找出对方存在的联系。
想到这里,她苦涩地笑了,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真实的笑。
痴痴地看着镜里的人,仿佛透过薄薄一片镜片,就能够与她相见,就这样看着、望着,这大约是她第一次那么认真地看自己的长相,不放过一根毫毛,妄图从上面寻找丝丝痕迹,关于跟她羁绊最深那个人的迹象。
却没有看到,外面客厅的那个人也一直在定定地望着她,看着她表情变化万千,许是没有谁有他那么幸运,能够在她脸上找出如此多的情绪。
“其实我早就猜到了,但是一直不肯确定!见到她的时候,我差点认错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