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只手则放在他紧绷柔韧的腰侧,灼热的气息从他的皮肤漫延到她的掌心,冰冷的手掌似乎染上温度,炽热地燃烧爆裂。
不得不说,这具身体让她难以抗拒,不止是想扒光他那么简单,更想将他推倒,让他臣服,听话,尽管有时候她会想要征服野性未除的高傲心气,但也是喜欢征服后强烈的成就感,从另一方面,她是不喜欢有人违抗她的命令,当真得不到她宁愿毁掉也不会做出让步。
突然之间外面传来了开着车的声音,似乎是要进校园,傅红皱着眉望过去,就在这一刻,手中的身躯一动,从她的禁锢中挣扎出去,他从身上不知道哪一个地方掏出另一把更短小精悍的匕首,尖端泛着寒光,而傅红靠得太近,根本来不及躲避。
寒光闪过,带出血丝,她似雪的脸上渗出一粒粒硕大的血珠,鲜红得如同肆放的玫瑰,可是没多会儿,她的脸上开始愈合,徒留一摊狰狞的血迹。
匕首是银制的,若不然她的伤口不会还隐隐泛红作痛,她的手抚在自己的脸颊,入手一片粘稠,与此同时,她的黑瞳更深测了。
“不错嘛!很久没人能够伤到我了。”看着手中猩红冰冷的液体,她的唇角露出一抹娇艳明亮的笑,仿佛世界在她面前变得晦暗无光。
他的眼睛俨然闭上,上身衣衫不整,露出胸膛,不和谐的染上点点玫红,像一朵朵开在悬崖上争艳的梅花,愈是寒冷,开得愈艳。
他明白:若是眼神与她对上,他便没有丝毫的机会了。
“我会杀了你的!”他薄唇张合,紧接着似乎遇上了什么难题,“你……你叫什么名字了!”
不像是演戏,好像他记忆忽然之间变得混乱,他紧皱着眉头,似乎难受得紧。
傅红一愣,接着反应过来,残酷的笑声伶仃,“这你可不能怪我,我警告过你的,反抗我没有什么好下场!”
她的黑暗天赋就是那么变态,让她哪怕不靠自身实力都能够稳坐罗塞尔族首领之位。可是由于掌握得还不是很熟练,所以有时候会破坏别人的大脑机构,出现暂时性失忆,严重着会脑瘫等状况。
像是看着一个可怜的乞丐,她一边走近他一边安抚他:“你是安澜对不对!我叫傅红,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你把手中的匕首给我,不然你会不小心伤害到自己的!”
试探着一步步地走过去,安澜听着声音,脑中一些记忆碎片零零碎碎,他想要抓住却是徒劳,只能引得脑袋剧痛。
可也知道对面的人很危险,她每靠近一步,他都会觉得呼吸变得急促,仿佛遇上了天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对危险的敏感性告诉他,远离她,远离她……一刻都不要停留!立刻!马上!
在紧绷地情况下,他脑中忽然清晰了,紧闭的眼睛似乎能够看得见一般,‘看向’校门口方向:“蓝一,快带我走!”
校门口旁,还在抱书安静的男子似乎变了个人,快速的移动让他的头发变得尖锐,浅淡的眸子似乎一瞬间变得嗜血冷漠,一霎那,高瘦男子已经瞬移到安澜的身边,在他的肩头一揽,向着傅红反方向急迅而跑。
高瘦男子也知道,不能跟傅红眼神对上,在经过女子旁边的时候他视线故意不看她,择路而逃。
傅红并没有去追,而是差点被空气中强烈的味道给呛住。
蓝一并不是人类,身上带着骚味的狼人,一般人可能只是觉得他体味重了点和身体温度高了些,但是她却能知道,毕竟他们是宿敌,对彼此的气味最是敏感不过。
但是,为何血猎会跟狼人混在一起?是蓝一隐藏得太深还是现在时代不同了,连狼人跟血猎都能友好的联手合作了。
路上湿漉漉的,傅红擦干脸上的血迹,向校外走去。
那几天,傅红跟安澜都没有去学校,两个人像是约定好,齐齐请假,只有误解了的姚瑶总是看着他们座位出神,时不时羞涩地傻乐,不知道的同学还以为她是不是神经错乱,差点将她拉去精神病院。
深夜的灯光如同琉璃,散在地上似乎铺了一地的枯叶,刚从医院检查回来的男子回想着医生说的话,说他根本没有什么问题,而是心理因素才会导致短暂性失忆,而让他多去看心理医生,调节心理问题。
可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只要想起那一双古潭的美目,便觉得头痛欲裂,什么事情都想不起来。
“安澜,我好想你!”忽然之间,腰间多出了一双手,他原本想要挣扎,但是一听到声音和说出的话,他的身体犹如被巨雷劈到,接近而来的气息都忘了反应。
那是……傅红吗?
她会说这样的话么?不是调笑,不是挑衅,而是捏着嗓音甜腻的说话,似乎是撒娇,像掌中蹭来蹭去的小猫咪,慵懒而妩媚。
那一刻,他不得不承认,除了被惊掉了几声心跳之外,还有沉沉类似闷痛的感觉,想到了那个娇笑却始终眼神冷漠的女子,受到了他讽刺时,宁愿毁掉也绝不会放弃的女子,尖锐刺痛,疯狂极端。
尽管声音很像很像,但是他不得不打破她的伪装,垂下了眼睛:“玩够了就放开手吧!你装得再像也不会是她!”
“你都没有看我,你又能知道我不是她?”后面传来惊讶的声音,嗓音清澈,显得年纪还很小,像是未成年的样子。
“你若是她,我可不敢看你!”他无奈地转头,栗色的发尾无力地垂下来,经过几天头痛的折磨,他已经不负以前傲气凌然,更显得他带着病态的俊美,给人一种凌乱美。
——那个女孩十七八岁的样子,脸上干净精致如翎羽,明明天气闷热,身上却套着一件黯蓝色的针织外套,衬得她脖子细小玲珑,露在外面的手背苍白没有血色,每一根指节都是小巧柔软。
不单单是声音,就连相貌都像傅红,若不是她说话语气和气质,安澜都要怀疑是不是时光倒流,回到了傅红未成年的模样。
他定定地看着她的相貌,带着十二分的专注,像是想要将之刻在心中,最后移在她黑灰色的瞳眸中,冷静地问:“说吧!你跟傅红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