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眼前站在原地直愣愣盯着自己的……
“伊泽瑞尔!”“是你!”
异口同声的话语,让双方肯定现在看到的并不是幻象,而是真真存在的人!
没错,伊泽瑞尔刚刚打开的项链吊坠里,镶嵌的是指甲盖大小的仿真度极高的“画像”,画上的人正是沐程!
尽管距离上次见面已经隔了个把月,可沐程狡黠灵动的样子实在太深刻地印在脑子里,故而一看到项链上的画,他一眼就认了出来,所以才险些惊得把项链丢出去。
而沐程呢,恰恰在他打开项链的同时,貌似触动了机关,活生生的画中人竟然传到了他面前!
沐程还是搞不清状况,她不是在谢幕的吗?她不会是在做梦吧?可俯首瞧瞧身上未来得及换下的表演装,分明是真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该死的伊泽瑞尔又怎么会出现!
环视周围的环境,空荡荡的巨大空间让沐程悚然,她好像……出事了。
“打听过我?不然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莫非是上次见到我之后就念念不忘,跑去调查我的情况对不对。”伊泽瑞尔脸上挂着痞痞的笑,说着不合时宜的调笑。
“滚开!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沐程简直气急败坏,她刚刚才见到杰斯啊!连话都来不及说,就被弄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要让她如何不气。
笑意不减反增,忽略某人脸上还画着的精致妆容,伊泽瑞尔发现这身奇特的礼裙出乎意料的适合眼前的少女,明明纤细的曲线被勾勒的凹凸有致,集少女的清纯和女人的柔媚于一体。
“你挺适合这身打扮的。”伊泽瑞尔仔细打量后,作出以上结论。
“……我问你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最后几个字是咬着牙齿使劲儿挤出来的,她怕自己忍不住上去把某人脑袋卸了看看里面什么构造。
“哈哈,连生气都挺可爱的。”伊泽瑞尔边将手上的项链递给沐程边不忘吃着某人嘴上的豆腐。
劈手夺过项链,看到吊坠上“画像”的一刻,浑身一震!
是照片!是她作为段程程参加职业联赛,最后一场获得冠军时拍下的照片!胸口上的战队logo清清楚楚,她也记得清清楚楚,这张照片分明摆在她的床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魂不守舍的模样让伊泽瑞尔惶然,她不会哭吧?他对于应付哭的女人是最没有经验的,不过说实在的,这女人跟之前在巷子里打劫小偷时比起来,简直判如两人。当初的灵动让他莫名的被吸引,现在的失落茫然让他竟觉得心口闷闷的,很想帮她恢复之前的活力。
“我来的时候,这条项链就躺在这里,很严密的防护层罩在它上面。打破防护层之后,我打开项链刚看到这张画像,你就出现了。”伊泽瑞尔将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想让沐程明白并不是他故意捣鬼,只是无意中牵动了什么机关,才让她突然现身在这里。看她身上的装扮,应该有重要的事吧,这样一来肯定得耽误了。
沐程好压抑好难过,她觉得自己运气好背,自从莫名其妙到了游戏世界里,她就诸事不顺,现在还被一条鬼项链弄到这什么鬼地方,跟鬼伊泽瑞尔呆在一起,想想她都要抑制不住的嚎啕大哭。
“啊!都是你都是你,你为什么要动这条鬼项链,为什么要把我弄到这鬼地方来!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个扫把星,大坏蛋!遇到你就从来没有好事!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想回去啊。才见到杰斯,我还没有跟他说话……”沐程拽紧项链就朝伊泽瑞尔冲过去,只埋首在他胸前握着拳头不断狠命的捶着他的胸膛,边捶还边急促的抱怨道,声音越到后面越小,直到伊泽瑞尔发现其中隐隐的哭腔。
“好好,是我的错,我的错,我会负责把你送回去,好不好?别哭了。”伊泽瑞尔俯首瞧着胸前娇小玲珑的少女,梨花带雨的模样好不可怜。自诩“绅士”的他,自然要做好护花使者的角色。
哭了好久,好像把这么多年没有流过的眼泪一次性流干,沐程的眼睛跟关不住的水龙头一样哗哗往外渗水。
“唔!”沐程被伊泽瑞尔突如其来的一抱吓了一跳,鼻子撞到某人健硕的胸膛上生疼,流泪的欲望也被这一抱给碾碎掉。
硬生生推开环抱自己的身体,沐程搽搽眼泪站定,红通通的眼睛活像只小兔子:“喂,这里是哪里?”来都来了,再哭也没用,还是快点找到回去的路才是重点。再瞧瞧手上拽着的项链,它也一并带上!
长吁一口气,伊泽瑞尔还真怕某个小女人哭个不停。
“那你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某人厚脸皮道,引来沐程鄙视地一瞥,愤愤地说:“沐程!快告诉我这里是哪里。”说个名字又不会少块肉,她懒得跟这咻皮刮脸的家伙计较。
得到满意的答案,伊泽瑞尔笑笑,随即很严肃地告知沐程:“这里是,恕瑞玛沙漠。”
恕瑞玛……沙漠?!某个刚刚因哭泣而严重脱水的少女恍若经受不住这巨大的“打击”,身子摇摇欲坠。
谁来告诉她,她究竟造了什么孽,谁又来告诉她,该花多少时间翻越多少崇山峻岭,她才能回到原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