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菁菁听了红依的讲述之后,就知道虽然并没有暴露宫中自己的人,但是无论如何到最后,皇帝是绝对不允许梦影楼再存在下去的,所以她必须要尽早的谋划好这一切,保存梦影楼的中间力量,这才是最主要的,等风声一过再在江湖上重新崛起,她一定要保住这一分自己的基业。
现在并不能将这件事和红依和绿意讲,毕竟红依和绿意现在已经很忙了,这样说了之后效果反而会适得其反,而且以红依的稳重知道自己犯了如此糊涂的错误一定会很自责的。
沈子崎被皇上夜蓝隐叫进了皇宫之中,自从叶菁菁走了之后因为自己也忙了起来所以就没有时间去看她,他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但却到夜深人静之后就是止不住的想念。
夜蓝隐坐在椅子上,朝门口看去,就看见了他的身影,等沈子崎到了房间之后,淡淡地说:“今天朕把你给找来是想跟你说一下梦影楼的事情,如今梦影楼的楼主找上了朕说,他愿意帮朕除了诚王府,而且不要任何报酬,你认为朕应该相信她吗?”
沈子崎听见“梦影楼楼主”几个之后,身子僵了一下,手里的拳头握紧了,暗想:难道她真的要动手了吗,为什么会去找皇上?心中有些惊疑不定,但却还是选择了要相信他。
夜蓝隐看见他一直不说话,虽然面上根本就看不出什么,但却非常地可疑,难道他知道什么吗,也许是问对人了吧?
沈子崎抬起头,看见了皇上探究的目光,淡淡地说:“皇上,我想这是什么目的,也就只有您见到她本人之后才会知晓答案,但我相信她是绝对不会危害夜宸的江山的。”既然她已经想清楚了,那么就成全她好了,因为他知道如果行不通她会采取更加恐怖的方式来达到自己报复的目的,他不希望她去冒这个风险。
夜蓝隐听后就点了点头,但心里却有了猜疑,他一定是认识梦影楼里面的人,否则的话就不会如此了解,既然如此,那么就不必在去追根究底,反正到了最后梦影楼结果都是一样。
夜蓝隐想到了这里之后,就淡淡地说:“你在这里等一下吧,等一下叶丞相会过来,我有大事要和你们商议。”
不多久外边就传来了一阵尖细的高喊:“丞相大人到!”夜蓝隐听后只是挑了挑眉头,然后淡淡地说:“叫他进来。”
一个青色的背影便出现在了这书房之中,他给皇帝行了个礼,恭敬地说道:“臣见过皇上。”然后便直起了身。
夜蓝隐本就不是太注重规矩之人,只是淡淡地说:“今天朕找你们过来,是想要问问你们事情准备地怎么样了,朕不容许有丝毫的差错,更不容许他失败之后出逃。叶耀祖,你来说说该怎么办?”
叶耀祖听后,垂下了眼皮,沉思了一下,然后便淡淡地开口:“皇上,臣这边已经准备好了,这段期间能渗透进诚王心腹的军营中能多少就多少,另外就是户部这一边,臣的儿子逸阳也开始有所动作,只是不知道这成效能够有多大,毕竟诚王的心腹是户部的尚书,所以没有什么把握。”
夜蓝隐也知道这确实有些勉为其难了点,但是如果能够掌握住的话,那么胜算就大一分,毕竟朝廷的军饷都是由户部发出的,希望还是不要有内战,否则的话就会让天狼帝国的人趁虚而入了。而且就算没有外患的考虑,那么到那个时候文人就根本没有太大的用场毕竟还是要靠武将。
但这只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才会这样,所以自己必须一击击中,这样就可以省很多的力气了。
叶耀祖见夜蓝隐并没有出声,所以也不敢再说话,毕竟这一切的主导都是这位少年天子。
夜蓝隐盘算好了之后就淡淡地说:“尽量多掌握些,当然这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才会这样做的,你的儿子逸阳我到是不太担心,但是你的儿子逸凯朕到是有些拿不准,你有没有问过他的态度,如果他不想和他外公兵戎相见的话朕还是可以理解的,但最起码不要和朕作对,否则就算是丞相你也未必能够保住你的儿子。”说完之后浑身就散发出了强烈的王八气息,令人望而声畏。
叶耀祖听后只是低垂着眼睛沉稳地说道:“皇上,臣的儿子逸凯已经表明了他的立场,那就是他一定会助皇上清剿逆贼的。”
夜蓝隐听后并不是特别地相信,所以便淡淡地说:“是吗,那朕可真是要拭目以待了?”暗自琢磨着是不是要好好地试试他,毕竟他不想在这件事情上有人会背叛自己。
叶耀祖听后,就知道皇上是不会轻易相信自己的儿子逸凯的,只能够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经得起这一场考验吧。
夜蓝隐看向了沈子崎之后,淡淡地说:“子崎你们那边进行地怎么样了?”
“皇上,臣已经将自己的势力潜入到了诚王府之中,但是就是不知道能探听到消息,如今没有什么消息传回来。”
夜蓝隐听后也并不觉得奇怪,如果自己的皇叔是一个莽夫的话,那便不配和自己一斗了,只有这样玩起来才够刺激,所以也并没有觉得如何?
夜蓝隐这个时候想到了梦影楼的楼主,既然他的人有本事潜入皇宫,那么想必他的人也潜入了诚王府了,毕竟潜入皇宫不被侍卫发现就是个很难得的事情,喃喃自语道:“也许应该去见他一面了吧。”因为他觉得这个楼主是让他把诚王府连根拔起最好的助力了吧。
沈子崎耳朵动了动便听见了皇帝的喃喃自语,知道他此刻已经容不得自己多想了。
夜蓝隐想清楚了之后,也就不再耽搁,淡淡地说:“你们都可以走了。”
沈子崎和叶耀祖相互看了一点,眼中出现了一丝明悟,也许皇上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叶耀祖想到了自己儿子的事情,觉得应该问一下闲王爷于是便开口道:“王爷,请留步,老臣想问你府上是否住着一位叫武晨曦的姑娘。”
沈子崎听见老丞相在叫他,虽然平时对这个老丞相并不怎么待见,但是还还是停了下来,淡淡地说:“她已经不在我这里了。”
叶耀祖听说这个姑娘不在了有些失望毕竟他也想见见儿子喜欢的人是个什么样的性子,没有办法只能厚着老脸问道:“闲王爷他是你家的贵客,想必你对她应该也了解一点吧。”
沈子崎听后自然知道了这个老丞相在想些什么,叹了一口气道:“我不知道,因为我从来没有和她接触过,只知道她是我女人的闺蜜,感情深厚。她和那个姑娘有事要办所以便走了。”
叶耀祖知道是打听不到什么了,虽然有些失望,但却觉得自己是多虑了,毕竟自己的儿子看上的一定会是个好媳妇,他又何必计较这么多。
他不知道的是,就是因为他的存在使自己儿子的感情之路非常的难走,不愿相信他儿子会是个良人。沈子崎看见他如此热心之后,只是摇了摇头希望逸阳能够顺利吧。
叶耀祖知道打听不出什么了,所以便不再逗留在皇宫之中,向他淡淡地说道:“闲王爷,我走了。”然后大步向宫门走去,沈子崎也无所谓慢慢悠悠到朝宫门的方向走去。
夜蓝隐换了衣服之后便走出了书房,他拒绝了侍卫的跟随,毕竟他要去见的人是江湖上的人,如果被诚王的人知道了虽然不至于怎么样,那么却表示自己少了一张底牌,所以他绝对不容许别人跟着自己。
夜蓝隐独自一人来到了街上,看着人来人往,百姓安居乐业的样子,心里叹息这个帝国总算是越来越好了,也就算是没有辜负父皇对自己期望。
街头的一个身穿破衣的人看见了他之后,眼睛依旧平淡无波,拿着手中的字条向他走去,然后撞了他一下之后,便把字条塞进了他的怀中,快步的离开。
夜蓝隐被人撞了一下之后,虽然没有摔倒,但心里却有些恼怒,更可恶的是那个撞了他的人竟然从自己眼皮低下溜走了,发现怀里面好想多了一样东西之后,有些奇怪地拿了出来,发现还是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想要见到楼主,就去城二十公里的破庙。
夜蓝隐看见之后也不由地嗤笑,这个楼主倒也不笨,竟然选择了如此荒废的地方,但这并不表示他不会怪罪梦影楼,只是现在能用到的自然是不会放过,况且他也想要看看这个楼主有什么过人之处,是不是值得自己去交,但这次却让他对其产生了好的印象。
夜蓝隐就朝着字条上所指出的方向走了过去,毕竟现在的自己并没有什么精力和时间在让自己去耗费,早点弄好,也就多了一道保障,少了一些后顾之忧。
叶菁菁穿着绿色的衣服在破庙之中,便听见了脚步声,发现这个脚步声越来越近了,脸上出现了诡异的笑容。她转过身,便看见了一个穿着紫色衣袍的男子出现在了门口,他赶紧便迎了上去,微笑着说:“公子,您来了,请跟我来吧。”
夜蓝隐在门口边看见了一道曼妙的身影,暗想:这个姑娘也一定有着绝世的容貌吧。哪知道等这个女子一转身看见他之后他就吓了一跳,因为这并不是如他所想的那样,而且是相当的奇丑无比,脸上有着一道狰狞的疤痕,虽然心里有些失望,但却一下子便恢复了平静,淡淡地说:“恩。”然后便跟了上去。
虽然失望一闪而逝,但却还是被眼尖的她捕捉到了,转身过后脸上便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来到了庙中的观音座下之后,便开启了密室机关,然后便走了进去,夜蓝隐看见之后眼睛里也涌起了一股复杂之色,然后便迅速地跟了进去。
叶菁菁将他带到了一间房之后,便淡淡地说:“请您梢等,主子一会儿就过来。”然后便也不再管他,往外走了出去。
夜蓝隐看见空无一人的房间便有些火气,尤其是听见她说自己要等着,想想自己也是一国之君,何时等过别人,这个梦影楼的楼主可真是太猖狂了,也只有他一个人敢如此对自己,但想想却又不对,因为还有两个人也并不怕自己。
叶菁菁走出了那个房间之后,便想着得想想自己要用什么样的方式出场了,至于那个猖狂的皇帝便让他好好等着吧。
叶菁菁看着自己面前的易容工具,便着手开始改变,她穿起了一见黑色的衣泡,把自己的头发梳成了男子的发式,然后再找来了斗笠把面部给遮住了。
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满意地笑了,想到被自己留在一边的客人已经差不多到了脾气爆走的边缘之后,就轻轻地笑了笑,眼睛里有着期待。
夜蓝隐做在椅子上等着梦影楼的楼主,可是他却发现那个楼主似乎一点也不在湖自己是皇帝一般,竟然要自己等了这么久的时间,心里面已经到了爆走的边缘了。
叶菁菁站在门口便看见他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嘴角就勾起一抹笑意,她就是要看看想要收走自己梦影楼的皇帝怎样一个人,她淡淡地说:“贵客来了,实在是不好意思本人有紧急要事处理所以来晚了……”
虽然是抱歉,但却是狂妄到不行,好像一点也不是自己的错误一般,夜蓝隐听见这种毫无诚意地道歉,心里的怒火便有直线上升的趋势,他冷冷打断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既然你毫无诚意地道歉,那就不要再费表面工夫,说说为什么要朕和你合作?”
看见她脸上带着的斗笠,非常地不高兴,但还是忍住了,故意施加王八气势,然后有些嘲讽地说:“既然想要跟我合作,我就要看看你长成什么样子,否则如此便太没有诚意了吧。”
说完之后便准备去摘掉她头上的斗笠,叶菁菁自然知道他要做什么,侧了身子躲过了他的手,她淡淡地说:“既然我跟你合作也无关于我长成什么样子吧,我的样子可是会吓到你的,你确定要看吗?”
夜蓝隐没有抓住他,心里本就恼火异常,如今听了他说了这句更是怒火丛生,他用警告的眼睛看向他:“朕告诉你朕从来不愿意和藏头露尾的人合作,既然你一点诚心都没有,那么我们的合作将要告吹。”
叶菁菁听后,只是挑了挑眉,语气淡淡地却含有一股杀气:“我平时最恨的便是别人威胁我了,即使没有你,我也照样可以血洗诚王府的满门,只是倒那时会破坏了你的行动。”
夜蓝隐听见他的话之后便愣了一下,他实在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会如此地不怕自己,既然已经交锋上了,他倒要看看这个人有多大的本事:“你威胁朕,你难道就不怕朕这次出去了之后就派人把你的梦影楼给灭了?”
叶菁菁笑了笑说:“即使我的基业毁了,但是我却是很珍爱生命之人,所以诚王没有死之前我是绝对我会死也不能够死,况且你只认为我只有一个梦影楼吗,你也太小看我了。”
夜蓝隐听见她说了这句话之后,便不再担心她不受自己的控制了,毕竟这个人从心里面有着很强大的恨意,所以对于他自己来说却是能够控制的,想到了这里他就笑了:“既然如此,那朕便不再为难你了,毕竟一个心中充满恨意的人却是朕最好的帮手。”
叶菁菁听后只是挑了挑眉,心里嘲讽着这个自以为是的皇帝。没错,她是故意把自己的弱点释放出来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让他对于自己放掉一些戒心,而且也可以促成她自己与皇帝的合作,自己以后才好谋划应该怎样让梦影楼躲掉这次的灭顶之灾。
夜蓝隐看着他并没有多少反映,满意地笑了,他淡淡地说:“既然你想要和朕合作,那么就拿出你的诚心,至少让我知道你并不是我的敌人,而且不会威胁到朕的江山。”
叶菁菁听见后只是眼睛中出现了嘲讽,淡淡地说:“我只要诚王死,至于你的江山那便不在我关心的范围之内了,但我可以向你保证的便是梦影楼只对自己的盟友才不会做出损害盟友的事情,但是如果你事后想要对付我,那么我便不会坐以待毙。”
夜蓝隐听后,觉得暗暗地赞赏,他淡淡地说:“那么,既然如此,朕就答应了和你的合作,只是在这段期间请你信守好自己的承诺。”想着等到这事结束之后这种人是无论如何都是留不得的,但自己的力量还是太小,所以便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选择。
叶菁菁听后只是笑了笑,真是个没有恒心的人,说不定你如果再坚持一会儿,我便会让你看我的脸,好可惜啊,不能看见他被吓得哭爹喊娘的样子了,失去了冷静的皇帝可是一直自己期望看见的呢。她淡淡地说:“当然。”
夜蓝隐见她同意了之后,满意地笑了笑说:“好,既然事情已经谈完了,那么朕便走了。”此时的夜蓝隐并不知道他的小算盘,否则知道后会不会还如同现在一般的样子,还真是不敢肯定。
叶菁菁听后,只是笑着说:“反正我现在没有事,倒可以送你这位贵客出去。”然后便很自然地走在了他的前面,似乎一点也不在乎他是个皇帝的这个身份。
夜蓝隐看见他走在自己的前面有些诧异,毕竟至今为止还没有人敢如此做,如今这个人便是第一个,他在觉得有意思的同时,更是觉得恼怒,但是如今的情形自己却不得不如此,于是压下了心底的恼怒,跟着他走了出去。
他出到破庙之后,看了看这里的地形,盘算事情过了之后,如何将这股势力连根拔起,如今看来从自己的分析角度上看,这便是梦影楼所在的位置吧,不得不承认这个楼主似乎很聪明。
叶菁菁知道他并不会甘心,所以便特意注意了他的一举一动,只是勾起唇笑了笑,你难道什么叫做狡兔有三窟的道理吗,即使知道你也不会想到这并不是梦影楼真正的所在,所以她并不怕这个人会真的威胁到梦影楼,甚至在他动手之前,自己便会叫梦影楼的人“惨死”。
想到了这里她便淡淡地说:“我已经将你送到了这里,后面的路你自己知道该怎么走了吧,那我便不送了。”说完之后便不顾他不善的目光施施然地转身朝破庙的方向走去,因为接下来的路,她可不希望自己会被连累到。
夜蓝隐看见她不顾自己便转身离去,心里虽然除了恼怒便依旧还是恼怒,但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他是知道江湖人是很随性的,他们才不会管自己到底是不是一个皇帝,想到了这里他就压下了怒火,平静无波地走了出去,好似刚刚的怒火只是一种错觉而已。
叶菁菁回到了破庙之中发现有人的气息,心里面有些懊恼自己的不谨慎,于是淡淡地说:“出来吧。”
沈子崎知道她已经发现了自己便不再隐藏,慢慢地走了出来,笑着说:“你知道我在?”
叶菁菁看清了来人之后,便也不理会他,直接开启了机关,向密室中走去,沈子崎看见了之后,只是无所谓地耸耸肩,然后便跟着她走进了密室之中。
回到了密室之后,就坐了下来,拿开了斗笠,便若无旁人地开始卸妆,等妆卸好了之后,她就淡淡地说:“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所以才来看着我的?”然后便有些委屈地说,“刚才的样子一定很难看吧,我说过除了你之外就休想任何人看见我的容貌了。”
沈子崎见她将斗笠摘下来的样子之后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因为他知道这一切只是为了信守他们之间地承诺罢了,后来又听见她委屈地声音,心里也是疼惜地不得了,他不顾她的挣扎,便一把将她揽在了怀里轻轻地说:“我只是不放心你。别伤心了,我知道错了。”
叶菁菁其实也并不是想和他计较,只是不喜欢他总是把眼睛放在自己的身上,这样的感觉就好像自己是个被人看管起来的罪犯。听见他温暖地话语也就原谅了他,她抬起头来,淡淡地一笑:“恩,我知道了,我也并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本来呢我这副容貌呢是用来吓那个皇帝的,没想到居然连你都被我吓到了。”
沈子崎看见她恶魔般的微笑之后,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忐忑地问:“你是不是把皇上怎么样了?”心里祈祷千万不要被自己给猜中了,虽然心中也有一种期待,但是毕竟那个人的身份摆在了那里啊。
很显然他的祈祷上天没有听见,叶菁菁看见他忐忑的眼神,很不满地说:“你什么意思嘛,他管教不好自己的妹妹我自然是要好好地教训他一下,否则我的苦不就白受了。”
沈子崎听后只能够是无言以对,他只是希望皇上不要受什么伤害才好,或者希望他不要事后被查出来,否则的话真的很危险。
叶菁菁也懒得管这些事情,因为她此时就是想好好地和他待在一起,哪里也不去,她注视着他说:“我好想你,为什么不来看我?”
沈子崎听见了她温软地细语和看见她露出了小女儿的神情,将她抱在了怀中,轻轻地说:“我也很想你,可是你也知道我没有时间。”
叶菁菁自然知道他很忙,也没有再多计较,否则过了的话,那就变成了无理取闹了,可能还会被他给厌恶上吧。叶菁菁撒娇地说:“既然你没有时间陪我,那就趁这个时候好好地陪陪我吧,暂时忘了你的职责,暂时也忘记了我的仇恨,你觉得这样可好?”
沈子崎听后就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温和地说:“好的,等到事情结束之后,我便舍弃我的爵位,你便放下你的仇恨,我们一起逍遥天下。”叶菁菁听后心里有些诧异,没想到自己快要忘记了的愿望,他竟然还记得,心里除了感动便只剩下甜蜜。
夜蓝隐独自朝着街到上走去,但是心里总想着刚才那个人的态度便会不爽起来。所以专注想着的他,并没有发现危险在一步步地向他靠近,而且还是一环接着一环,今天注定是他的倒霉之日了。
一两发了疯的马车急速地向他驶来,车夫似乎才注意到前面有人,就嚣张地叫道:“躲开,躲开,前面的你是聋子吗,没听见我在叫你。”
沈子崎此时才被叫声给换回了思绪,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那辆马车就直接朝他撞了过来,就只能被马车给撞得老远。
车夫看撞见了人,似乎也并没有要道歉的意思,看见一身狼狈的他,只是鄙夷地打量了几眼,嘲讽道:“呦,原来是个叫花子啊,难怪这么没有眼色,竟然连丞相大小姐的马车都敢拦着。”
里面的人似乎已经被惊动了,嚣张地骂道:“死奴才,要我扒了你的皮吗?你难道还不知道应该要好好驾车,伤了我你吃罪得起吗,我可是皇上钦点入宫的。”
车夫听见了里面人充满怒火的声音,已经不在像刚才那样的嚣张,取而代之的便是一种恐惧,惊恐地说:“小姐,奴才该死。”然后想着把自己的失误推到了刚才那人的身上,“是一个叫花子冲撞了你的马车,你看如何是好?”
夜蓝隐听见之后顿时气急,更没想到一向门风甚严的丞相府竟然会出如此的恶奴,他冷冷地说:“是你自己把马车驾得如此的快,你还有脸赖我,你可知道我是谁吗?”虽然他不屑拿自己的身份来压人,但是今天却受了如此大的气也不管那么多了。
车夫听见了之后,由恐惧便成了嚣张至极的嘴脸,脸上带上了讽笑:“哦,那你说说看你是谁?”
夜蓝隐见自己浑身散发出来的王八气焰见他没有害怕,有些意外,心里冷笑一声,希望你听我说了之后,还能够保持如此地镇定:“朕是当今的天子,朕的名讳你这种奴才还真的是没有资格知道。”
车夫听后露出了恐惧的神色,但眼睛里面却没有丝毫地害怕,他惊颤地说:“我好害怕啊,皇上求求你饶了小的一条贱命吧,以后小的可以好好的报答你。”然后一反常态有些无赖地说,“呦,你还真当以为你自己是皇帝呢,如果你是皇帝那我岂不是成了太上皇了。”
夜蓝隐刚刚看见他惊恐地神色觉得很满意,认为自己做对了,可是却没想到这个车夫原来是在耍他的,他根本不相信自己是个皇帝,甚至还说得如此的嚣张。
夜蓝隐恨恨地看着车夫,如果眼光可以杀人,那么这个车夫早就可以死一万次之多了,可是车夫并没有被他阴鸷的眼睛给吓到,反而还迎了上去,夜蓝隐知道这样是没有用的了,就只能随着他去了,只是不知道这是他真的不怕,还是仗着自己是丞相府的人才会如此有恃无恐。
车里面的人听见那个人是皇帝之后,就上了心,但听见车夫后来嚣张至极的话,虽然有所不满,但却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只是现在想看看这个冒充皇帝的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她撩开了帘子,看见一个狼狈不堪,满身泥浆的人和一个车夫在吵闹,看见他一直就这样望着自己,虽然有些害羞,但还是嫌恶地皱了皱眉说:“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哪里会是个皇帝,分明就是个叫花子嘛,胆子可真是够肥的啊,来人啊,给我扁死这个叫花子,我呸,你这个色鬼。”说完便不再看他一眼,放下了帘子。
夜蓝隐也很期待地想看看这个丞相府的大小姐究竟是什么模样,结果一看就惊吓住了。只见这个丞相小姐脸上被涂了一层厚厚的脂粉,看起来很白,说话的时候还有着脂粉掉下来的痕迹,然后腮红和那些地方都被弄得很弄,头顶上身上都是珠光宝器,看起来非常地庸俗。
夜蓝隐虽然听说了这个曾经风华绝代的小姐自从醒来了之后就变得不一样了,可是却没有想过会变成这个样子,后来听到她要那些人打自己,还骂自己是色狼,立刻就反映了过来了,如今只有自己,否则的话自己会吃亏的,所以唯一的念头就是逃走,可那些人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全部都围了上去,然后狞笑地看着他,一步一步地向他走去。
车里面的大小姐听见了声音之后便再也按奈不住了,撩起了帘子来看这一出好戏,眼睛里闪着异常兴奋的光芒,暗想:哈哈,小姐可真是厉害,竟然会让这个皇帝被自己打成这样。没错这个打扮珠光宝器的人便是叶菁菁的贴身丫鬟绿意。
旁边的车夫便隐忍着笑意,他看了一眼这个打扮得珠光宝器的人心里一阵恶寒,庆幸自己没被弄成这个样子,心里有些佩服自己的这个朋友和她身边的丫鬟了,果然全部都是能人。两个人都从彼此的眼中看见了笑意,相互点了点头,绿意强忍住笑说道:“好了,都给小姐我住手,还是赶紧回家吧,这个冒充皇上的人便把他交到衙门里去吧,也算是对得起我的夫君了。”后来脑子一转又改变了注意,轻轻地问道:“你有没有看见这个人长得如何?”
那些护院听见之后都停下了手,然后把他抓了起来。车夫听见后自然知道她打得是什么主意,脸上挂上了谄媚地笑容:“小姐,奴才觉得他长得还算干净。”
“哦,是吗?既然如此这么干净的人,我还真舍不得他去吃牢饭,就让他待在我的身边当一个禁脔如何?顺便给我的皇上夫君戴待绿帽。”然后便笑得极其地淫荡。
车夫装扮的武晨曦也被她弄得有些受不了,扯出了一抹极其难看的笑意:“是,是,小姐,奴才一定会相信你会宠冠后宫的。”
夜蓝隐听见她说要把自己弄成禁脔,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想想自己是个九五之尊,没想到自己竟然会遭到如此的待遇,这简直就是对他的侮辱,这个女人竟然还想让自己带绿帽,他冷冷地说:“就你这样还想着宠冠后宫,你还是不要做梦了,你没有被打入冷宫也算是你的造化了,想收我做……你去做梦好了。”
叶菁菁似乎没有听见他的冷冷地声音,淡淡地说:“来人,我们快些走吧,唉,听说那个京城新开的伶人管中有很多极品,我想要去逛逛。”
车夫听见后,只是心中暗自好笑,但还是扬起了马鞭驾着马车向城中走去。
夜蓝隐则很无奈地被护院压着走,心里想着,等你入宫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遇到了这样的主仆他一点优势都没有,甚至可以把他的皇宫的房顶都给掀了。
马车驶到了城门后车夫便嚣张至极地开始叫道:“让,让,丞相府小姐的马车过来了。”看见一个人竟然吓得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也不留情面地抽了过去,还叫道,“瞎了你的狗眼了。”然后看也不看,就向前驱动马车。
众人见到如此凶悍的恶怒也是不再敢言语,只是对于丞相有了极大的不满,因为门风甚严的丞相府竟然会出如此的恶奴。等马车走后,众人才开始指指点点,有些人不屑地说道:“什么玩意啊,不就是个丞相府的人吗?有什么好拽的,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的好粥。”
坐在楼上会客的叶家兄弟看见之后,就皱紧了眉头,心里有些想不通,她不是已经去他师父那里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而且还损坏了丞相府的名声,再按奈不住便放下了碗筷。两个兄弟都看见了彼此地动作之后便笑了笑说:“走吧。”
其实他们是猜对了,叶菁菁这么做的目的便是要利用恶奴以及恶主来损坏丞相府的名声,让皇帝利用完之后因为怀恨在心再处置它。
叶耀祖此时已经回到了书房,听见外面喧闹的声音,不悦地皱了皱眉头,站了起来想要看个究竟,一出书房便看见了令他气得血压升高的闹剧。
只见一个穿着火红的身影,极其疯狂地往姨娘上抽着鞭子,还不停地骂:“打死你这个贱人,打死你这个贱人竟然想害死我娘。”
姨娘本就无力还手,心里开始的愤恨就变成了委屈,因为她知道这个小姐打得这个人其实不是她,而是原来的丞相夫人。她只能够大喊:“冤枉啊,大小姐我不是夫人,你要打也得打她啊!”
叶菁菁听后只是冷笑了几声,拿起鞭子继续朝她的身上招呼,还继续说:“冤枉,那我娘死的时候岂不是更冤,你这该死的贱人。”
叶耀祖觉得再不制止是不行了,于是便上前想要将她手上的鞭子给拿下来,谁知道这个鞭子好像长了眼睛一样,直接就朝身上抽了过去。
叶耀祖吃痛,但却并没有缩回手,心里想着真是报应啊,没想到报应终究还是来了,因为他知道此时的叶菁菁再也不是当时病好之后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已经恢复了记忆了,但是已经陷入了魔障之中……
旁边的管家见到丞相被打了,哪里还能不做些什么,于是大声喝道:“来人哪,还不快将小姐给我拉开。”然后自己冲到叶耀祖的面前替他挡了一鞭,可是众人看见之后并不敢靠近,因为他们害怕。
叶菁菁看见他被人护住了,也觉得没有意思,便收回了鞭子然后就走向了自己所住的菁华阁之中。
夜蓝隐看见了这场闹剧之后,除了对丞相有着无限地同情之外便是愤恨,毕竟他的女儿将打到了他的身上。他走了出来淡淡地说:“叶耀祖,你是怎么教孩子的?”
叶耀祖听见这个颇具威严的声音,心里暗暗地有些诧异,然后便朝声源处看去,便发现一个狼狈不堪的人站在那边,但是身上却没有掩饰住锐气,心里暗叹了一口气,上前恭敬地说:“臣参见皇上,皇上您这是?”
夜蓝隐并没有理会他,淡淡地说:“给朕准备新的衣裳,你这几天把女儿给我教好了礼仪便给朕送进宫来吧。”心里冷笑道,看你是否还会如此地嚣张,然后恨恨地看了一眼,害他如此狼狈的罪魁祸首。
叶菁菁似乎也很不在意,只是在角落地地方勾起了一抹嘲讽地笑容。
叶逸阳和叶逸凯两个人回来之后就发现这场闹剧已经结束了,他们现在关心的是叶菁菁到底有没有回来,只是看见狼狈的花园之后,便知道这个小姐是真的回来了。
夜蓝隐换好了新的衣裳之后,便看见了他们两个人,也不给好脸色,不满地瞥了他们一眼,径直朝门口走去。
叶耀祖无力地坐在书房之中,心想着如果皇上看见那个样子没想到却依旧要菁菁进宫,那么便只有一个解释,那便是想要好好地收拾菁菁了。
叶氏两兄弟被皇上的眼神,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觉得应该要向父亲问个清楚地好,于是便朝书房走去。进了书房之后便看见他一个人颓废地坐在位上,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关切地问:“爹,你有什么翻新心事吗?”
叶耀祖看了他的两个儿子颇为无力地摇摇头,淡淡地说:“没想到菁菁竟然会成这副样子,我想这回菁菁是要在皇宫中受罪了,我看着心疼哪,早知道我当初便不会做出如此混帐的事情了,我以为皇上见到菁菁这副样子便不会要她进宫,没想到……唉!”
叶氏兄弟听后就知道一定是菁菁惹得祸事了,难怪皇上对上我们的眼神就像要吃了一样。
叶菁菁回到了自己房间之中,便冷冷一笑,她就是要把他们所谓的君臣之谊都给破坏干净,那便如何,身居高位这么久,自己的女儿把你拉下来,你应该感到无比到荣幸。
车夫打扮地武晨曦看见之后心里一阵恶寒,心里对这个叶耀祖有了同情,但更多的依旧是幸灾乐祸。
诚王府之中,一个探子跪在书房,淡淡地说:“主子,郡主的儿子打算支持皇上,所以您看……”诚王爷听见后心里发冷,但过后便是冷笑:“哈哈,这个儿子还跟他的爹是一副德行啊,无情无意,果然都是败类。”
诚王心中想着既然这样就不要再怪我不念情了,我也便当没有你这个外孙。他淡淡地说:“皇上今天去哪里了?”
探子听见之后,就吓出了冷汗,因为皇上竟然被他们给跟丢了,这已经是第二次犯下这种不可原谅地错误了,他惊颤地回答:“王爷属下无能,请王爷责罚。”
诚王知道这并不能够怪他,但该罚的还是要罚,于是淡淡地说:“给我下去令二十棍。”然后就疲惫到拜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