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耀祖强忍着怒气,手里握紧的拳头已经在“咯咯”的响了,声音低沉地说:“信不信都不是很重要不是吗,最主要的是有没有证据,不管你是不是阻拦,今天的屋子我是搜定了!”语气霸道而又强硬,说完便手一挥,命令人进去找所谓的“证据”去了。此时在不论是在外面有多么诚惶诚恐侍卫还是家丁,各个都挺直了腰板,像是有人在为他们撑腰一样。
叶耀祖也用凌厉的目光满屋子一扫,定睛看向窗台,看见似乎少了一盆花,于是朝窗台走去。
夜蓝萱也注意到了他的去向,心里面竟然有些慌了起来,虽然毒害叶菁菁的事情并不是她干的。但她听到了这个消息,也确实高兴了很久,而且还希望她就此一命呜呼,但一想到前几天出现黑衣蒙面人,就高兴不起来了,立刻叫丫鬟婆子把那盆枯萎的花端走。可是她哪里又想的到,叶菁菁既然要报复,又怎么会想不到这一点呢,反而现在更加有点像是做了坏事后的心虚可疑。
叶耀祖自然注意到了她的神情变化。心里冷冷一笑,却并没有发难,而是等待着人把证据给找出来。
此时的惊鸿阁已经是一团凌乱,像是被盗贼洗劫过一翻,一个侍卫在开出柜子的时候,竟开间了一瓶青花瓷器的小瓶子,立即喜形于色,快步走丞相大人的面前:“相爷,你看是不是这瓶。”
叶耀祖看了看瓶子,又冷冷地看了眼强装镇定的美妇,沉声说道:“拿去给妙春堂的大夫去看看。”
随即转过身,看着陪伴自己多年的妻子有些阴鸷地开口:“最好不是你,否则就不要怪我不念我们多年的夫妻情分。”然后甩了衣袖,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虽然他不爱她,但是人心是肉长。
夜蓝萱听听到“情分”两个字的时候,嘴角一勾嘲讽一笑:“呵呵,情分,多么讽刺啊,我看在你的眼里只有那贱人为你生的一对儿女吧,你何时又顾及到过我们夫妻之间的情分啊,再说你根本就没有把逸凯当成是你的孩子。”叶耀祖听后,身子顿了顿,突然间有种无力感在包围着自己,但只一瞬间还是继续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因为他从来都知道自己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丈夫好儿子,虽然两个儿子都很懂事,可他心却有着偏向,常年在外漂泊的女儿回来了,他感觉自己想要在有生之补偿,即使她恨他这个爹。
大夫用银针坚定了瓶子里的东西,发现是有毒的,但也不敢太武断两种毒是不是同一种毒,于是闻了闻,感觉都是无色无味,并不是特别好判断。于是看着桌上的一壶茶,又看了看手中的瓶子,对着两个药童吩咐:“给我去找两只动物来。”
药童领命而去,反复斟酌了一下用词:“丞相,我发现这一瓶有毒,但两种是不是同一种毒还是不能肯定,所以……”叶耀祖又何尝不知呢,他其实并不着急,并且有些期盼这不是同一种毒。
药童回来后,把观察到的结果都说了一遍证明两种是同一种毒。此时,一个家丁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盆已经枯萎的植物,眼尖的叶丞相自然看出了这是在惊鸿阁消失掉的盆栽,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此时他来到了桌子身边,拿起笔写下了休书,提笔凝神几乎一气呵成,放下笔,把手中的休书递给了管家,管家有些犹豫的说:“这不太好吧,好歹她也是个郡主。”虽然他也有些气恼夫人竟然会如此狠毒,对小姐下手,小姐可是他从小就看着的虽然离家已经有十年,但更顾及的是休弃郡主等于是打了诚王的脸。
叶耀祖也知道这个浅显的道理,但是他不能容忍自己的爱女被人毒害,因为自己这个爹已经欠她的够多了。
他心思一定,瞪了眼正在犹豫不决的管家,拿起管家手中的休书便往惊鸿阁走去。惊鸿阁的仆人们看见相爷去而复返更是慌的不行,而叶耀祖却好像无事他们的存在一般,直接往里屋走去。
一个正红色的背影此时看起来却如此的凄凉,听见后面响起了脚步声,淡淡地开口:“你来了。”叶耀祖却正眼都不瞧她一眼,直接把休书放在了她面前。
夜蓝萱看见休书两个突然间哈哈地笑了起来:“善妒,七出之条,好,好得很,叶耀祖原来在你眼里我竟然是这样一个恶毒的女人,不用你写什么休书,因为经过这件事我早就对你绝望了,不用你休了我,我也会走。哦,对了,那个贱人虽然说是抑郁而死,但却是我害死她的,呵呵,而且你也是帮凶哦,就算要下地狱,我也要拖着你一块下。”然后,语气渐渐有些悲伤:“你的休书请你收回,因为我不要!”说完以后就拿起旁边的包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叶耀祖听见他说的话后,脸色变得阴沉,没想到他爱的人死后竟然还会有此凌辱,都怪他当初的鬼迷心窍,才会做出这样的蠢事,是啊,他其实也是害死他爱妻的元凶之一啊。
一直躲在暗处的红依看见这样的情景,有些不甘心,因为这并没有达到小姐预期的效果,诚王府并没有如小姐所想受人耻笑,但就是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小姐会不会感到满意。想想还真头疼啊,这年头竟然连个丫鬟都不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