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说:“麻烦你给金姑娘拿一床毯子来,这儿又冷又湿,睡着了会生病的!”
小狱卒沉下脸来,嘴里嘲讽道:“呵!就为这叫本大爷下来,你以为叫你们享福来啦!还要毯子,别他妈的捣乱!”说完就要走。
无言急切的说:“站住,你知道她是谁吗?她,她将来说不定是你们逍遥王府的王妃,你敢不给她毯子?”说到王妃的时候,语气里已经有一丝淡淡的苦涩。
那小狱卒脸上的表情非常的不屑,更加嘲讽的说道:“哈哈,我将来说不定还当上我们王府地牢的牢头了呢!王妃!说什么梦话啊!树梢子上的乌鸦,还真当自己是凤凰啊!”
无言握紧了拳头,一脸的愤怒,嘴里说:“你说什么?”气的不行,心里想把这狱卒揍一顿。
金元宝头痛的很,摆摆手安慰无言:“算了,如今咱们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遭虾戏,咱不与他这小瘪三一般见识!”
听了这话,小狱卒不愿意了,特意从石阶上面跑下来,冲金元宝叫嚣道:“你骂谁呢?等一会我们牢头回来了,我非收拾你这贱货!”
无言发怒道:“混蛋!我杀了你!”奋力的扑身过去,手伸出铁栅栏,眼看就要捏住小狱卒的咽喉,小狱卒吓到了,逃也似的转身跑了,走到石梯的最上面,他转身狼狈的骂道:“你们等着,等我们头回来,男的下水牢,女的脱光衣服,我让你们要毯子!”
无言一拳打在碗口粗的铁栅栏上,表情愤怒而痛苦。
金元宝连忙安慰他:“无言,没有关系,我不冷!都怪那个上官小人,卑鄙无耻,以权谋私,害我们来坐牢!”
无言垂下头,低声说:“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害的你来受苦!”
金元宝说道:“关你什么事呀!明明就是那死小人把我们关进来的!”
无言抬起头,歉疚的说:“对不起,他要抓我的时候,凭我的武功我可以跑,可是我却等着你救我,明明知道会这样,对不起!”
听了这话,金元宝心里感叹,想起范伟大哥的一句经典话,明明都是一个品种的人,这做人的差距杂就这么大呢!那个死小人,前一秒还说喜欢自己,后一秒就把自己关进这地牢,,哪里像无言明明不关他的事,居然还这么内疚!
金元宝说道:“无言,真不关你的事!都怪那个上官小人,我早就把你当成朋友看,没有把你当奴隶,再说,你是我买的,他要抓你,我自然不愿意,我和上官小人势不两立,再也不答理他啦!无言,他休想把你怎么样,我反正是生死和你在一起,看他能怎么着!”
无言啪嗒掉下一滴眼泪来,他的手穿过铁栅栏的缝隙,紧紧握住金元宝的手,坚定而温柔的说:“那么,元宝,你愿意跟我走吗?”
金元宝的双肩颤抖了一下,无语,好半天才问道:“跟你走,走到哪里呀?”
无言深邃的眼眸里闪现出光彩,那是一种渴望和希望的光芒,如同沙漠里快要渴死的旅行者看见了水源,他急切的几乎一口气说出来:“元宝,你跟我走吧!放开这里的一切跟我走,我只有你,你只有我,我会一生一世对你好,我会做一个好丈夫,一辈子宠你,爱你,疼你,我们浪迹天涯,我会陪你尝遍天下的美食,游遍天下的美景,或者累了,我们就找个山村渔庄,过采菊东篱下的生活,我们一起好好过日子,好不好?好不好?”
无言深邃美丽的眼眸了放出炽热的光芒,充满了渴求和期待的光芒。慢慢的,这种光芒慢慢减少,直到彻底消失不见,因为他从金元宝左右为难躲躲闪闪的眼神中已经看出来,金元宝舍不了这里,不会跟他走,他松给金元宝的手,慢慢倒退两步,无力的坐在地上,深深的垂下头去。
金元宝的脸已经红了,她慌乱的抓住铁栅栏,想解释:“无言,我,我,我、、、、、、”我了半天,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根本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应该说些什么,想着无言如皓月般皎洁的脸,像星辰般明净的眼,刚才那么深情的表白,她心里好乱,也开始难受,无言明明这么好,为什么自己喜欢的人不是他呢?突然很心疼他,自己当着他的面和上官小人拥抱,他应该很难过吧?
正在这里闷闷不乐不能释怀,脚底下突然钻出一只尖头细脚的小老鼠,‘吱吱’地叫唤了几声,顺着墙角溜了过去,金元宝不禁吓了一跳,“啊!”的尖叫。
无言扑在铁栅栏上,急忙忙问道:“怎么啦?”
金元宝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说:“有只老鼠!”
无言松了口气,严峻的脸上露出笑容:“我以为是什么呢?老鼠有什么好怕的!”
金元宝说道:“牢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举头望蟑螂,低头见老鼠!这种地牢连明月光也看不见,蟑螂和老鼠倒是有,级别档次待遇也未免太低了!”
她的话露出抱怨的语气,无言不禁莞而,笑道:“也只有你居然会抱怨牢房的级别待遇档次,你以为牢房是客栈呢!”
这时候牢房上面一阵喧哗声,只见小喜,琴儿,还有牢头抱着,拿着上等的丝绸棉被,坐垫,茶具等各类生活用具从石阶上下来,牢头的态度点头哈腰,琴儿面无表情,小喜乐颠颠的,牢头把牢房打开,各类生活用品把狭小的牢房填的满满的,金元宝诧异的看着这些,问道:“这是干什么?”
小喜开口道:“金姑娘,别看你惹王爷生气,王爷还是不是真正生气,爷大概是觉得牢房条件简陋,特意吩咐我们送这些东西来。”
金元宝不屑的说:“切!用不着他假好心,打人一巴掌,再让你们送个甜枣来!”
小喜她们劝慰了一会,就走了。牢头这老油条看四下无人,从怀里掏出金元宝给他的那张银票,尴尬的说:“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怪罪小人,您的银票我可不敢要,您在这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小人一定照办!以后,您见了王爷千万别说小人的不是呀!”
金元宝拿着银票不解的说:“既然给你了,你就拿着吧!为什么还我?”
牢头额角上已经涔出汗来,可尽的陪不是,灰溜溜的跑了,一会儿,那个小狱卒被他捆着从上面下来,那小狱卒扑通跪在金元宝的面前,脸色因为害怕而变的灰白,嘴里念叨:“小人不知道姑娘的身份,小人有眼无珠,有眼不识金镶玉,有眼不识泰山、、、、、、”
金元宝不知道他们改变态度的原因,只是看他们的态度知道他们害怕自己,心里说,NND,这年代真是有趣了,猫给老鼠磕头,狱卒给囚犯下跪,不过,感觉还挺爽滴!她故意恐吓道:“既然你自己也说了你有眼无珠,那还留着眼做什么?”
小狱卒更加恐惧了,头磕的震天响,额头上都有了血痕,却再也不敢说别的,金元宝不忍心,摆摆手,让他们走了。
他们走了,金元宝兴奋的说:“无言,哈哈,他们是不是撞邪啦!真有趣!”
无言忧郁的说:“上官明轩还是对你很好,这些,肯定是他吩咐了牢头!”
金元宝无语,害怕自己说话会伤害到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