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也许。我是说也许呀……风斐然真的被吃了……”
闻言,若颜夕似是愣在当下,秀手不断的戳着衣服口袋,好似要发泄出心中的郁结。
风涌动,树耸动、雄狮跑动。
只见一袭白裙飞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奔跑的雄狮制住,一个跃升,翻上雄狮的背部,手忖对准雄狮的脊梁骨就是狠狠一招。
快、准、狠、招招利落、招招爽利。
受到了外力的攻击,失去了保护能力的雄狮一下子软到在地。
女子的眼眸通红,举起拳头一下一下的向雄狮的要害砸去。
清冷而又带着一丝决绝的声音在半空之中响起,“这就是你救我的方式吗?风斐然,我不要、你给我回来。”
又是一拳砸在雄狮的背部。
骨骼碎裂之声。
“若颜夕,你不要激动,雄狮他皮似金刚,你以拳根本不能伤他分毫。”南溟伸手抓过若颜夕犹在滴血的双手。
只见女子慢慢回眸,望着面前魅惑的男子,轻轻抽回手掌,自嘲道,“对,我区区血肉之躯根本不能伤他分毫,所以我可以选择不去硬碰,甚至去逃避。可是风斐然难道他就不是人吗?难道他就应该以血肉之躯相抵,为我挽救一条生路吗?”
“你记住他的使命就是保护你……”
不待南溟说完,若颜夕便打断道,“他便是他、他便是风斐然,他是为自己而活,而不是为我,所以……”清丽的眼眸闪动着耀眼的光芒,“我要他活着走出来。”
又是一拳狠狠的打在雄狮的骨骼处,伴随着一股清脆的碎裂声,若颜夕手掌之上的鲜血顺着雄狮的脊背慢慢流下,滑向一处凝结成冰。
“用武器吧?”
“风斐然还在里面,我深信他还活着,武器会伤着她的。”
静静的望着面前执着的女子,宛儿南溟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自己又何必去改变一切呢,现在的若颜夕才是最真实的若颜夕,才是最值得让人尊敬且追随的若颜夕。
轻轻地拂去女子手腕之上的鲜血,柔声道,“一起,我相信风斐然一定还活着。”
南溟顺势收敛了自身的灵力,竟与若颜夕一样赤手空拳往坚硬如铁的雄狮身上揍去。
暗红的血流一点一滴从若颜夕的掌心滑落,女子的面色始终如常,半响血滴顺着雄狮的脊背划入口中。
陡然一股白光从雄狮的体内溢出。
白光越来越盛,最后凝结成一个巨大的光球。
光芒之中一人缓缓踱步而来,姿态淡然而随意,仿佛雪山一般让人深感高不可攀,那人在清冷而高远的眼神向这边飘来,半响轻轻挥手,若颜夕身下的雄狮立刻炸裂,化为碎肉片。
碎肉横飞之中,一道干净而清冷的气息慢慢向若颜夕逼近,随后便绝一修长的手腕环入腰间。
半空之中,两道白衣相互纠缠最终缓缓落地。
风斐然静静的看着女子清丽的面容以及带红的眼瞳,刚才他听见了女子的召唤以及感觉到了她的难过,目光从女子带血的手掌之上飘过。
半响似乎做了一个决定,缓慢的带着犹豫的将女子的手掌执起,一道纯正的白色光芒在两人的手掌周围转动,最后血液被止住,伤口也逐渐愈合。
这是风斐然自从出世以来第一次主动执起一个人的双手、第一次离一个人没有一尺之。
距、第一次不是因为她是若颜夕而出手相助、第一次觉得或许爷爷的决定没有错、第一次……
“你没死、你真的没死。”若颜夕强压住心中的激动,一把抓住风斐然的衣袍。
风斐然瞟了瞟被女子拉住的衣角以及衣角之中的血色,眼神不由流入出一丝异样,最终未躲未闪的愣在当下,只是脸色堪比鸭蛋。
“公爵,别伤心啊,就算小夕夕劈腿了,那也还有我不是吗?哦、不对,还有我们不是吗?……”尚一脸安慰道。
可这话听起来这么倒像是添油加醋,唯恐天下不乱。
“对呀、对呀……还有我……”臭屁的哈伦大人抓紧一切可利用的时机趁机表白,要知道好不容易走了个情敌。
圆溜溜的圆眼在瞟向与若颜夕相立而站的男子之时不由一脸愤恨怒骂道,“若颜夕,你这个狐狸精,勾引了我家公爵不说,现在还要去勾引我家白衣男。”
圆溜溜的肥臀一扭,以三百六十度半空旋转之姿向若颜夕奔去,却在即将逼近目标之时被一股凌风轻悠悠的卷向一旁。
风斐然将若颜夕推到身后,转身面对着众人,冷声道,“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南宫煜的目光透过缝隙看向风斐然身后的女子,心中不由一阵苦然:颜夕,这就是我与你之间的距离吗?
半响,嘴角勾起一丝浅笑,“我要木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