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只以实际行动向他的主人南宫煜在述说:瞧,我自己也能杀毒,我不需要南宫昊宇,简而明曰:我唾弃他、我厌弃他,我讨厌他。
半响将满是虱子的狗头靠近南宫煜,以眼神视之:我只要你、我爱你、我喜欢你。
南宫煜如璞玉般精致的面容渲染出点点笑意,食指在哈伦面前轻轻挥过,只见哈伦皮毛之中的跳蚤逐渐消失。
伸手拥过努力求爱中的哈伦大人,犹如蓝宝石般的璀璨明眸满是笑意,轻抚哈伦大人的绒毛,貌似感叹、貌似自语,“南宫昊宇怎么着也是公爵,他能为你消消毒、杀杀菌那是你的荣幸,知道吗?……就算不喜、就算唾弃、咱也得忍着憋着,知道吗?”
南宫昊宇的脸色早已铁青,牙齿磨得吱吱作响。
这不就是明摆着讽刺他不配给哈伦杀菌吗?
某狗毫无自觉,遗世而独立般深情地望着南宫煜,第一百零一遍告白,“我只爱你、我只爱你。”
南宫昊宇眼瞳之中逐渐涌现一片死黑,骇人惊魂。
十指紧捏成拳,半响一层淡淡的灰色雾气自眼前升华自半空之中,晃得人烟雾弥漫,捉摸不清眼前的道路。
只见朦胧之中一人影快速闪过,片刻之后一双力手就欲袭上南宫煜的颈部,似能感觉到颈脖之上筋络以及血液的跳动。
蒙蒙烟雾之中南宫煜一双犹如蓝宝石般的璀璨明眸散发着耀眼而夺目的光芒,眼见危险逼近,椅上的人依旧稳如泰山、纹丝不动。
“为什么不躲?”南宫昊宇的手指在南宫煜的颈边顿住。
“为什么要躲。”
南宫昊宇闻言抵在南宫煜颈边的双手慢慢垂下,嘴边挂起一丝深奥的浅笑,勾勒出别具一格的风味以及魅惑,“真无趣,你没看见我生气了,我发怒了吗?”
“是吗?”
灰色的雾瘴逐渐至上空散去,彷如雨过天晴般骤然光辉。
只见南宫昊宇彷如自家人般闲适的在床脚躺下,衣带宽解露出胸部结实的肌肉,深邃的轮廓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柔和以及魅惑,勾引着人的垂青以及心跳。
南宫昊宇伸手弹了弹眼前的灰尘,眉眼微挑,“南宫煜你说如若有一天天崩了、地裂了、海枯了、石烂了,您能不能轻皱一下您的俊眉?”
“海枯石烂、天崩地裂与我有关吗?”某人依旧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轻抚着怀中醉于美人膝的哈伦大人。“吸血鬼是长生的。”
百年的长生,那些关于生命之中最为深刻的记忆早已泯灭在硬盘之中,所有的喜怒哀乐早已在那一刻消失,情感的宣泄早已在突破口便被扼杀在心中,生不如死、死不如生、生生死死不过是茫然,活着便是为了等待那一日的到来。
望着对面平静如常的面容,南宫昊宇的面容不免有些扫兴,貌似不经意的提起,“听说人类和吸血鬼……”
一道银白色的光芒扫过,迫使的南宫昊宇嘴门大张。
冷吞一口气伴随着嗤啦的妙响。
某人的嘴角却挂起了计谋得逞的样子,轻挑下眉,“你这是动气了吗?果然……”
劲风将后面的话语如数堵住,只见某人温润尔雅道,“我有生气吗?在哪里呢。”还不待南宫昊宇答道,就闻见静谧的空气之中某人低语道,“不过看你最为喜欢给人消毒杀菌,带哈伦身上的跳蚤给你杀杀毒而已。”
末了还不忘补上一句,“这跳蚤可好吃、咸的?苦的?甜的?辣的?”
南宫煜怀中的哈伦大人骄傲的扬起雄赳赳的狗头,以一个优胜者的姿势盘旋在南宫煜的怀中,以狗语言之:那是相当的好吃够味,俺身上的跳蚤那是可是千金难求,今日你能吃到那是你的福气。
南宫昊宇修长的手指轻抚嘴角的残渣,轻添嘴角,“味道还不错……”
“当然这也不及那个女的鲜血的美味?”此时的南宫昊宇看起来魅惑迷人,全身上下散发着莫名的吸引力。
很显然他口中的她便是悲催的、苦B的,被困的若颜夕。
南宫煜纤细有力的双手微微顿住。
南宫昊宇似乎很满意这样的效果,一双桃花眼中满是浓的化不开的笑意,“要知道如若血族的人知道他们伟大的公爵开始吸食人血并养了个血奴,这该是普天同庆的大事,你说是吗?公爵。”
半响,南宫煜便恢复如初,慢慢抬起双眸,一头犹如瀑瀑的银色发絮垂至肩部,显示着其主人的特别以及高贵,嘴角勾起一弯圆月,“血奴?不错?我喜欢。”
“原来你喜欢呀,那我便要想尽一切办法得到,让她变为我的血奴,要知道你喜欢的一切东西我都要得到或者摧毁。”
“你觉得你得的到吗?”
只见南宫昊宇嘴角边的笑容消失殆尽,“不管以前如何,这次我一定要得到,她,我势在必得。”
随即如一缕青烟在窗口消失。
漫无边际的天空之中南宫煜斜眼瞟了瞟南宫昊宇消失的地方,冷声道,“将房间所有的东西都丢掉。”
随后一人影在房内闪过,便见尚一张可爱的俊脸在人的眼前放大,“是,公爵。”随后扭过头好奇的杵着腮,“您从小就教导我们节约是中华名族的传统美德,真的要丢吗?”
“你说呢?”
“好吧,我丢,不过你说丢哪里的,一不小心砸到花花草草、草草花花、花花草草花花、草草花花草草……那多不好呀……你说是吧?”
一系列的魔音穿耳,某人依旧笑颜如花,睁大圆眸以萌态十足的小正太之姿盯着面前温润尔雅的人,期盼得到答案。
哈伦大人两双肥胖过度的前爪拢了拢被魔音摧残的耳朵,一脸嫌弃,以臀对之,直接的表达了对啰嗦尚的严重鄙视以及不满。
南宫煜伸手端起桌上的古铜色茶盏,轻泯一口,转而似笑非笑道,“额,传统美德,有道理。”
某人得到了鼓励,勇气大争,“我就说吧,这床单还纯白如雪,这家具崭新如初、这空气清新如墨、这环境非比寻常、这……”
“既然你如此喜欢,这一室的家具与空气便赠于你吧。”半响手指摇摇指向白色床单上的一个红点,含笑道,“你还别说那血点还真是彼具规模,彼有文森特·威廉·梵高的《向日葵》中一片红叶的气度,走,哈伦咱们不打扰尚欣赏名著。”
说罢,带着骄傲的、肥硕的、腹黑的哈伦大人扬长而去。
余留下某一人苦皱双眉,“只能看不能吃这不是让我心烦吗?我只是不想打扫,懒了那么一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