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些事情,不经意间的触碰,更能起到潜移默化的作用……
而若是一把被掀开,恐会是相反的结果……
傅疏郢唇色微抿,双手不禁微微握起了拳,像是决定了什么……
半空中蕴灵默然无语,忽地感受到一股灵力汹涌而至,体内灵丹饥渴难耐,不禁循着这股灵力而去。
经淬如丹,幻为而形。
蕴灵只觉心神顿明,如拨云见雾,空明瞬至。
如意袋上,自中光华乍起,旋转而上!
混沌厚重,由下从上,经由灵力洗练,渐渐化形。
人形初具,奈何怨气缭绕,依旧混沌,傅疏郢皱眉启唇——
“物尽其用,归日复去——
——出!”
如意袋一震,仿若抽去什么,有些微光点消失殆尽。
傅疏郢双手翻掌,却又淡然间负手而立,看着对面已经化为人形的蕴灵,说:“如今替你化了形,若是想走,随时可以离开,但是——”傅疏郢冷目而视,“若要留下,记得看清楚,到底谁才是主子。”
说完,傅疏郢转身拉开包厢门离开了,只留下门内蕴灵呆立在原地,直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心里某一处坚冰像是瞬间被打破。
傅疏郢走出酒吧,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回去,今天是彩票开奖,傅疏郢想提醒一下父母,心里想着当父母看到十张彩票都中了头奖,不知道会不会被吓昏过去?
“妈,你们在家吧?”
傅疏郢听着电话对面传来的电视音效声,唇边忍不住展出一抹微笑,先叫父母坐下,以免他们待会儿摔倒,然后再让母亲将频道调到了开奖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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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郢,你回来了?”
傅疏郢一开门,顿时有要杀人的冲动,“你在做什么!”
只见那浑身通白的人从湿淋淋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一双毛茸茸的耳朵不自觉地有些向下耷拉着,然而身子却是挺立笔直,一副‘我没错’的模样。
“咳、咳咳——”
伴随着咳嗽声,沈幽莱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到玄关处的傅疏郢,招呼道:“小郢回来了!”
我去——
傅疏郢很无力,这到底是谁家啊?
“你来了。”
傅疏郢颔首,这两天沈幽莱每天都来照顾舜华,两人也算借此成了朋友。
傅疏郢小心趟过大厅的水池,站到客厅茶几上,居高临下看着舜华,说道:“最好给我个解释!”她就出去一晚,就给她把房子淹了?
舜华眨眨眼,一副诚恳的模样,“傅疏郢同学,你家里漏水知道吗?差点没把老师给淹死!”
傅疏郢满脑黑线,漏水……
沈幽莱一手拿着盆,一手提着桶,听见舜华扭曲事实的指责,撇了撇嘴,“幸好我下班后过来看了一眼,要不然这整个大厅都得给他淹了……”哪里知道这个妖怪这么粗心,水龙头里的水一直开着竟然都能睡得着。
目光在满厅的积水面上扫过,傅疏郢淡淡开口:“明天给我搬出这个屋子。”
舜华一听,瞬间不冷静了:“哎呀、哎呀呀——,老师头好晕!胸口好闷!伤口突然又痛了……不行了,老师需要去休息休息……”
说完,舜华跃下沙发就朝楼上跑。
傅疏郢见此,眉峰一扬,招手就唤出醉梦笑——
团团花朵挡在楼梯口,像是竖立起的一道屏障,阻止了舜华要上楼的动作。
“……傅同学,这么对待老师是不是有些不太好?”舜华嘴角微搐。
“老师?”傅疏郢翻了个白眼,“我还是小狐狸你的救命恩人谢谢!”
“小……小狐狸?!”舜华被这三个字恶心的想吐。
“白狐狸?”
“……”非要这么赤裸裸的将自己的属性叫出来么?
“白白?”
“白你妹!”舜华炸毛,“不准用喊宠物的方式叫老子!”特么以为他是她那条小蛇妖啊!
“看来你喜欢这个名字!”傅疏郢颔首,“早说嘛!”
“说了不准这么叫!老子名字是舜华!舜华!”
傅疏郢冷眼一斜,冷笑:“舜华?木槿花?你希望我叫你花花?”
“……不要……”
“打扮这么骚包,还不准人叫你白白?你在为难我么?”
“……”这眼刀子不要钱的乱放是怎么回事?
领略到了傅疏郢的‘可怕’的舜华,第一次生出了竟没有勇气反驳的无奈——人生真是太艰难了!
傅疏郢说:“自己的烂摊子,叫一女孩子替你收拾,你可真本事!”平日里装得特绅士,原也不过是人模狐样,果真是狡猾。
“哪里哪里,再怎么说老师也是沈幽莱同学的救命恩人,这点事情还远远不能报答老师的大恩,是吧沈幽莱同学?”
舜华得意地看向沈幽莱,释放着自己的魅力,哪知他所谓的魅力,在一双毛茸茸的狐狸耳朵之下,大打折扣,沈幽莱看了他一眼,突地将手中的桶和盆放下——
“既然不能报答,那小女子就不必献丑了,救命恩人您还是自己来吧。”说完,连带着将身上的围裙也给摘了。
“……”舜华一脸卧槽的表情,这……这绝壁是商量好了的!
傅疏郢乐见其成的结果,心情不由大好。时间太晚,送走了沈幽莱,傅疏郢幸灾乐祸地看了看在大厅面对一地积水和潮湿的沙发家具而锁紧了眉头的舜华,忍笑上了二楼睡觉,只是,临走前,傅疏郢在舜华的面前将二楼楼梯口和大门都下了结界,保证这一夜,臭美又洁癖的这只狐狸,生活得会非常好!
——
家里被天上掉下的馅儿饼砸中会引发什么动静傅疏郢根本不知道,在这期间,长假已经过完,刚入校门迎来的就是校庆活动。
傅疏郢刚刚踏进校门口,就碰上了孙凯文一行,徐冉冉恰好也在,所以便聊了几句话,这才回了寝室。
校庆活动交由学生会和老师一起筹办,而原本拟定是由周琳娜来安排的节目表,因为她走了,这工作自然就落在了吴丹丹等人的身上。
林杰放下手中的学生家庭背景登记表,问一旁的吴丹丹:“吴丹丹,上次周琳娜请客和孙凯文一起来的那个女孩子叫什么名字来着?”
“做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傅疏郢和孙凯文被一起提起,吴丹丹就特别敏感。
“没事,我问问,那个学妹还挺漂亮的。”林杰道:“难怪孙凯文喜欢她。”
吴丹丹登时沉了脸,“谁告诉你孙凯文喜欢她了?”
“切,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好吧!这不,人现在就在一起呢!”
“你说孙凯文和傅疏郢现在在一起?”
林杰奇怪地抬头看了一眼她,不明就里,“怎么了?”
“啪——”
一叠资料被她拍在桌上,吴丹丹转身就朝门外走去,留下办公室里的其他人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她怎么了?”林杰问。
“还能怎么?皇帝不急太监急呗!”有人打着哈哈笑道。
二班教室,傅疏郢站在讲台上,向底下的的同学转达‘阎王’的旨意,特别强调了班主任所给她强调的几点要求。
“……晚会期间不得随意离开座位。”
“第八,因为明晚咱们班班主任有事不能到场,所以,会场纪律全权交由纪律委员负责,班长和副班长一旁协助,另外,”傅疏郢将工作笔记本翻了个页,继续道:“这次校庆活动有打分制,每个班从节目和纪律方面来打分,所以,老师说了,他一点都不希望看到我们班没在前十名里面,注意,是‘一点都不希望’!好了,就这么多了。”
“啊——”
话一落,教室里哀嚎声响成一片,只有在‘阎王’手底下挣扎过的人,才知道这个‘一点都不希望’究竟是不希望到了什么程度,突然有种末日临近的感觉……
“安静!”
学习委员梅可皱眉发话,“自习课,谁让你们讨论了!吴颖丽你没长耳朵,不知道管好纪律吗?!”
空降的指责,瞬间将矛头指向自己,吴颖丽脸色难看的哼了一声,“要你管,越俎代庖,使劲儿装呗!”
梅可就坐在她有右侧前排,这句话说大声也不大声,没到全班都听见的地步,但是要说小声,梅可却也将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了,于是教室里就听“哐——”的一声,梅可踢开凳子就占了起来,转过身子居高临下,盯着吴颖丽质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整个教室的目光被她这一问吸引了过来,傅疏郢靠在讲台上,将重心移至到左脚上,伸出食指指尖揉了揉眉心,心里直道:敢不敢换个桥段,这样很没意思啊!
“说有人越俎代庖,说有人不在其位谋其政,说有人家住海边管得宽呗!”
吴颖丽指尖转着笔,盯着自己的书本嘟囔道。
梅可把手中的书一摔,直接离开座位站到吴颖丽课桌前方,一把将她的书合上,再次道:“你再说一遍!”
“好啦好啦,现在上课呢,有什么事下课再说吧……”
------题外话------
现码的,有些少,本人果真是是个码字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