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远是单亲家庭,在晓远很小的时候晓远爸妈就离异了,晓远一直都是和妈妈生活在一起,只有放假偶尔就会去个爸爸居住一段时间。而自从他们离婚后,也都一直没有再重建家庭。这让外人会感到奇怪,既然没有想过重建家庭又何必当初离婚。但这答案也只有他们自己清楚,其实也就仅仅的性格不合罢了。
雨柔从她的一个好友那得知晓远生病住院了,于是便匆匆赶去医院看望晓远。虽说经过昨晚的事自己冒然去肯定局面会尴尬,但雨柔想这毕竟是自己惹出来的祸,所以应当勇敢的去解决,最起码理应用朋友的关心出面。
雨柔来到医院,在过道上徘徊了番,最终怯怯的把病房门推开了一条缝。见齐心躺在床上打着点滴,目光呆滞的望着天花板,自己的心忽然像被什么东西猛的揪了一下,一阵刺痛。不忍心再看下去,雨柔轻轻地把门给关上了。
晓远,对不起。
晓远,看到你为我这样,我与你做朋友的勇气都没有了。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
雨柔在医院外的草地上找了一处石凳坐了下来。一个人安安静静落着泪。
恰巧晓远住的病房是医院最外面的那栋楼,从楼上看院外的情况一目了然。恰巧晓远这时正侧着身子往窗外眺望。恰巧茫茫人海中,晓远看到了雨柔。这是命运的捉弄吗?否则怎会有这么多个恰巧又恰巧落在了他们的身上。
是你来了吗?
你还是在乎我的。
不,不应该是你。
是幻觉,是错觉。
我们不可能了。
再也回不去了么?
不,我还爱你。
我不能爱你。
忘掉吧~
晓远望着窗外的雨柔,心里做着无奈的思想斗争,泪水已悄然滑出了眼眶落在枕头上打湿了一片。在高烧与心理斗争双重的压迫下,忽然,晓远迷糊的昏睡了过去。
晓远妈妈见晓远昏了过去,更加着急了,赶紧唤来了医生。
时间缓缓的移动着步子,慢到人们难以察觉得到至始至终它是存在着的。
离齐心的第一次比赛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在比完赛后,齐心每天和同学们呆在酒店里一起画画,好像自己除了画画就没有别的事做了。
第二轮比赛的名单已经公布了,不用想齐心定会在名单内直至决赛,他是那么的优秀。一直以来成为国内顶级的画家是他坚守的梦想,中央美术学院是他向往的归宿。
于此同时,顾远也进了比赛的第二轮,这意味着齐心,顾远又将继续坐在一起。双方在看到名单的同时,心中都忽然忐忑了番。
时间不缓也不急,第二轮比赛开始了。
在考前几分钟,齐心如往常一样作着准备,而本该坐在自己旁边的顾远却迟迟还未来。
待监考人员进如考场把门关上,发下画纸,清点人员,考试就开始了。可顾远仍未现过身。
直到考试结束,齐心精神一直都是恍恍惚惚的,时不时的往门口望去,猜想着顾远会不会来,难道就这么放弃了比赛?
晚上,齐心躺在床上辗转未眠,还在为白天的事睡不着。
难道是因为我,她就不来了吗?
不,不可能。我怎么能产生这么狂妄的想法。
那是什么导致她中途放弃比赛?
我和她只是萍水相逢,关我屁事。
让它见鬼去~
虽然齐心心里是这么想的,但那个被风吹得发丝凌乱,提着画板与自己乘车的她;那个可以从后视镜中看到带着纯澈双眸与自己交流的她;那个对自己态度不满并得坐在自己旁边画画的她全都涌现在脑海里。为何会出现这样的念想?就算齐心感到再无奈,但事实是他确实满脑子里出现的都是那个女孩。
窗外又开始飘起了雨,夏天的雨来得急,没有任何征兆的来了。雨哗哗的落在窗台,溅进了房间里,齐心赶忙起床去关窗户,可雨下的特别的大,从窗台溅进的雨水把齐心胸前部的衣服打湿了。
嗤~
齐心关好窗户后坐在床沿换下被雨打湿的衣服,眼睛犯着灵光盯着窗外。想起了曾经晓远与自己每当下雨,放学后就会一起淋着雨回家,回到家都会被家长批斗番,为什么带了伞也会淋湿?
齐心抿了抿嘴笑了笑。
这时,齐心的电话响了起来,嘟嘟嘟的声响霎时打破了房间的沉闷。是雨柔打来的,但齐心这次接了电话。不知是什么原因打破了这一惯例,或许,本来就不需要什么原因,喜欢与不喜欢又有什么错,为什么非得找个托词来掩饰自己真实情感的表达。他们不需要这样给自己好借口,在齐心心里已经开始生出了不能让他再动摇的女人了。是她,那个一席素衣的女人,齐心就在刚才已经确定自己已经爱上她了,这个结果来的似乎有些盲目。但在爱情面前理性能占多少呢?
齐心接过电话,两人都沉默了很久,雨柔被突如其来的兴奋冲昏了头,忘了自己该说些什么。
你还好么?齐心的声音卷入电波传递到了雨柔的耳朵里,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的清晰,声音是那么的温柔,简单的一句话已经把她的兴奋推向了高潮。
雨柔支支吾吾说了很久,最后才把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晓远生病了,比赛完了早点回来看看他。
打完电话,齐心躺在床上,思绪又开始在神游。
他知道晓远现在最需要在身边的是雨柔。他一直都知道晓远喜欢着雨柔,所以齐心并不是不喜欢雨柔才躲避着雨柔,他是为了晓远。他怕自己如果和雨柔在一起了就会失去晓远,所以他害怕,他躲避,他伪装,他让自己憎恶雨柔。晓远与自己就像亲兄弟,他不想看到自己和自己的亲兄弟为了女人而相互残杀。他爱晓远,并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