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雪出手太过狠厉,迎月肚子疼了一夜,第二天免强站起来,可一动,还是痛的不行,加上左右脸颊又青又肿根本没法见人,以前受过她气的丫鬟暗底里嘲笑她,她气的浑身颤抖,面容扭曲,所以,她决定不再沉默,一狀告到了蓝亦锦面前。
蓝亦锦虽不是善良的主,但迎月到底是他身边的人,加上平日里迎月工作表现出色,获得蓝亦锦不少奖励,此刻看见她鼻青脸肿,走路困难,他尊贵的颜面过不去了。
刻不容缓的下令召见夏初雪,以为她犯错不敢来,蓝亦锦已经想了不少整治她的办法,可他的希望很快落空,夏初雪来了,比他想像的快。
一进门就感觉气氛很压抑,当看见黑沉脸色的蓝亦锦和站在他身后露出得意冷嘲的迎月时,她很快镇定下来,看样子是恶人先告状了,她的立场岂不是很被动?瞧那贱婢洋洋得意的嘴脸,只怕说了她不少坏话吧!
先机被夺不要紧,强者从不惧怕先声夺力,绝对的实力才是王道。
“谁给你的胆子,连本王身边的人都敢动?”蓝亦锦面色铁青,墨色眸底一片戾气,声色俱厉的盯住夏初雪。
“王爷怒斥之前,是不是该问问你的王妃为什么要打人?”夏初雪不惧任何威慑,她只信理,所以她故意加重王妃二字,作为王府的女主人,如果连管教下人的资格都没有,那她可以从这柱撞上去了。
只一句话便稳住了蓝亦锦失控的情绪,他出身帝王之家,等级森严,尊婢之分,他怎么可能拎不清,丫鬟再得人心始终是奴婢,而王妃纵然有错,也该给她审辩机会。
蓝亦锦寒眸深幽,心中懊恼,与其说是因为婢女挨打向她问罪,更大的原因是昨晚被拒,面子挂不住,羞恼之余想折磨她泄气。
迎月脸色一白,得意嘲笑僵在脸上,她差点忘记了,眼前的女人已非咋日,她善辩的口才,冷静所头脑,最可怕的是得罪她的下场,有太多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怎么脑子一热,以为凭一已之力就能告倒她呢?
“你还有何话说?别以为把王府搞的鸡飞狗跳就能引起本文重视。”低冷讥讽,蓝亦锦不屑的警告。
真是跪了,这自恋狂,不狠狠打击你都快要对不起这句话了。
“王爷明察秋毫,又怎么不知臣妾心意呢?臣妾虽无德无才,却还是有自知之明,不敢奢望用如此卑劣方式吸引王爷目光,臣妾只想问一句,奴婢未经主子同意膳自硬闯主子房间,此罪该如何罚呢?”
“奴婢并非要硬闯,只是看飞月那贱卑神色可疑,才会想查实清楚。”迎月慌乱的辩解道。
夏初雪清冷一笑,嘲道:“看来是真的被王爷宠的目无法纪了,主子没允许就抢着说话。”
迎月吓的满面惶恐,双腿一软跪了下去,焦急不安道:“王爷恕罪,奴婢一时心急,并非有心的。”
蓝亦锦眸光不动,对迎月惶恐求饶也置之不理,只冷冷看着夏初雪质问:“你的丫鬟是怎么回事?”
夏初雪轻笑一声,眸光冷锐盯着低慌颤的迎月说道:“不知王爷是否记得您曾经送臣妾一对孔雀雕花烛台?”
迎月听着,更加不安的抬起头,夏初雪竟然拿王爷送的东西来说事,心机深沉的可怕。
“是有这回事。”蓝亦锦长眉一凛,狭长眸子更幽沉。
夏初雪秀丽容颜微变,染着淡淡愁绪,轻声道:“臣妾一直不舍得用放在偏房里视如珍宝,昨夜心思涌动,想起陪伴在王爷身边的美好岁月,就想起了这珍贵烛台,不知道烛光下,这对呈祥孔雀有多美丽梦幻。”
清悦的声音,微皱的蛾眉,看着还真像那么回事,蓝亦锦俊容微动,眸光染上一道柔光,她当真念念不忘旧日情怀?
“初雪,既是如此……”
“我让丫鬟飞月帮我取来,谁知却被这无知贱婢抠打致伤,臣妾一时气极才出手教训她的,王爷若是不信,臣妾还如何在下人面前立威?”夏初雪眉目含厉,急切打断蓝亦锦出口要说的话。
事情扭转到这种地步,迎月一脸死灰,绝望而怨毒白瞪着夏初雪,夏初雪冷眼相对。
“迎月,向王妃道歉认错。”低严男声忽而响起,蓝亦锦威慑扫过迎月。
迎月心有不甘,却不能拂逆主子威严,只能低头认错:“王妃饶命,贱婢一时糊涂,错怪飞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