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他容易吗?才搂个小腰,摸个小手就被那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臭夭夭使计踢出门来。好不容易才勾得心动的小叶儿会不会听话移情别恋去?翻来覆去了大半宿才眯上一会儿就被个喷嚏给折腾醒了,他容易吗?
陶夭大方地给裴煦浩穿好衣服,不只摸到了那弹性极佳的胸膛,连昨晚那处遗憾之地都好好地瞄了几眼,觉得卖相看着还不错,却不是白净可人,有些微黑。
裴煦浩再怎样也忽略不了陶夭明晃晃看向那处的炙热目光,且还有些不满意的样子。当下不知是气还是羞,脸色涨紫,顺了半天气儿才瞪着她,没好气地哼道:“你这是做什么?懂不懂什么叫矜持?”
陶夭也不恼,系好他的腰带,轻轻拍拍他的脸颊:“这叫上下其手,而且我还没掌量呢,都不知道具体的尺寸。不过颜色不太喜欢,所以就算了,反正你也不是我盘里的菜。”然后抿唇笑过,“还说什么矜持?你若懂得,就不会擅进我的闺房,摸人家的脚了。我只是不喜欢做赔本的买卖,这才看回来,摸回来,多带了些利息罢了。还有啊,你可别自作多情,搞什么以身相许,别以这个为借口让我娶你。不就看了几眼么,又没怎么着你,你昨儿也看了我不是?”
裴煦浩被她这番话气得差点儿口吐血莲花,从来没被人这么嫌弃过!“你你你……”
陶夭轻笑,点点他的额头,“气大伤肝,一个大男人,别这么小气吧唧,鬼嚎个什么劲儿?”顿了下,觉得他力气也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退后几步,留出安全距离,正色道:“至于刘蘑菇跟我家香叶的事,我看就算了吧。你的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了,都能蹦上我的绣楼呢,下山自然就更没问题了。我会让人备两匹马,银子嘛,就别嫌少,只能暂借你二十两,省着些能回到家的。要知道二十两银子可够一般人家吃一年的了。至于之前的救命之恩……连同马匹跟那二十两银子,我还是那句话,不急,什么时候得了空,你打发人送来就行。”
眼见他挣扎着起了身,瞧那样子想要扑过来,陶夭又退得远些,继续道:“送银子时,只要在山下路口的石头上放下帖子说明来意就好,免得擅闯山门被困住。对了,引你们下山时跟好了没乱走,不然触动机关,可就得不偿失了。”然后留下一串轻脆的笑声,小腰一扭,闪出门去。
裴煦浩闷了半天气,又过了半刻钟后才算站起得来了。虽说脚下还无力,却依旧坚持地来到刘敏哲房门前,撞开门冲了进去。
刘敏哲虽说又睡着了,却也是习武多年,平时很警醒的,一听到门响便已经醒了过来。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下床摆出迎战的姿势后才看清是黑着脸的裴煦浩。“殿下,不舒服吗?”他看出裴煦浩的不妥,连忙上前扶住他的胳膊,“怎么呢?”
裴煦浩没好气地瞪着他,半天挤出一句:“亏大了呗!收拾收拾走人!”然后一甩袖子,步履蹒跚地走了出去。
刘敏哲当时就傻了,立了半晌才苦着脸跟了出去。也没啥好收拾的,来时什么都没有,怀里的银票都被泡成了泥。这身衣服还是人家送的,也不能脱下来还。本想再多留几日升升温的,可看殿下从未如此暴怒的样子,怕也是行不通滴,究竟为啥呢?啥亏呀?带着满脑袋的问号,刘敏哲双脚重如山地跟了出去。
白竹笑嘻嘻地等着,心情愉悦地想,就说夭夭怎会改了性子不去折腾,这不,折腾走了?
裴煦浩一出来便眯着眼,看着那笑得有些猥琐的男子立在院中。人虽长得白净,一脸无害地总挂着笑,看上去也似手无缚鸡之力,可下意识地就是知道这个男子不是好对付的。甚至于比那个可恶的女人更……不许再想她了,裴煦浩下定了决心。
“裴公子,刘公子,这就下山吗?用过早饭的吧?”白竹听了陶夭的话后,几口将碗中的饭扒进嘴里就过来了。路上吩咐自己的贴身小厮阿宝去备两匹老马,二十两银子,他亲自带过来了,就是不想再留这两人。不是舍不得那顿早饭,真的,他只是认为少主的吩咐要尽快办好。
裴煦浩听了这话,心里又一堵,没好气地说:“不了,早些下山也要尽快赶路。”
刘敏哲跟在他身后,哀怨地看着他的后脑勺,明明才想开口说吃的,结果,殿下可从来没这么嘴快过,以前这都是自己的活儿才是,居然学会抢话儿了。
白竹心情越发的好,看着刘敏哲将二锭纹银送过去:“那也好,请刘公子代为收下。我们姑娘说由我代送二位。还银子的事,她说真的不急,二位若真没时间,就让那两匹马带路,打发人跟来就好。”
裴煦浩这个气呀,这是不急吗?有不急的意思吗?
刘敏哲一向心思转得快,虽然不全明白但也知是于殿下急着要走有关,当下连连点头保证道:“放心,只要我们一到家,马上就派人过来,决不食言。”
“呵呵,请!”白竹不再说什么,客气地让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