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排球队里,总教练是个有着至少1米73个头的女教头,姓王,干练的剪发头,刘海处黑中挑染了几绺蓝色,不是阳光的照射,很难发现,眼睛不是很大,坚挺的鼻子高鼻梁,给人第一感觉两眼间距离有点远,人很严厉,声音有些嘶哑,除了第一天跟文老师介绍小蕾进队时,叫小蕾颠了几下球后点了点头再没有过交际。不过不影响小蕾喜欢这个教练,只为那几缕挑染的蓝色,不得不说喜欢这个人就这么的莫名其妙,没有道理,貌似这就是传说中的眼缘吧。
整个排球队也就30来个人,高三的学哥学姐因为备战高考,已经“退役”,只是时不时的过来帮忙打打对攻,十几个高二的队员是主力,小蕾这些高一新进队不到两个星期的队员,除了个别因排球特招来的特长生已经进入主力阵容外,其他的人就是跑跑步锻炼一下体能,搬器材,捡球,擦地,然后就是自己颠球,训练完收拾场地。
加入排球队还有个好处,独立的排球馆有自己的淋浴房,可以免费洗澡。冲刷着自己的时,想起中午跟爸妈说了晚上同学过生日请吃饭的事,老爸随即点头同意,还是老妈问了句男的女的,听说是从初中就同学的斌子,并且知道英子和冯菲都去,就再没过问,只叮嘱记得拿钱给人家买礼物,竟然连句早点回来都没有说。心里挺无奈,这到底是不在意,还是太信任呢?
不到六点走进乐方前方的一个大型商场,世贸大厦,市里最大的商场,平时很少来逛,这的商品以昂贵和正品著称,典型的不求最好只求最贵的地,可是现在时间仓促,也就这里包罗万象,不可否认还是名牌的物品做工细腻,看着琳琅满目的货架,思考着该买什么礼物送给他。领带,钱包,还是算了,只是个学生,关系也没有铁到送这些贴身物品的份上。转战到运动专柜,这里柜台是开放式,可供购买者非常直观的自由选购,旁边的导购如影随形,服务却有待考量,可能看出小蕾是学生,基本上不介绍商品只是说单价,有点不耐烦,却又不得不跟随着,转了阿迪转耐克,一直到了PUMA的柜组,看到副深蓝色一角用金丝线绣着飞豹图案的护腕,80元,暗暗吐舌,现在的工资水平也就二三百元的时代,确实有点小贵,不过还可以接受,小东西自带的外盒很精致,到省了再去找礼品店包装的麻烦,付款把护腕放进那个蓝白条文的小布包中,已经六点半了,逛街的时间总是转的比平时快。下电梯到一楼,认准方向,朝着商场后门方向跑去。
刚出后门就看到何斌在路得对面,翻领套头T恤从左肩到右衣角被一道窄银条分割开,上白下蓝,过膝的蓝色运动短裤,白色阿迪滑板鞋,非常清爽的站在那,笑看着向他跑来的小蕾,却一动不动。把护腕递给他,“不好意思我迟到了,不过你怎么在这里?”小蕾仰头看他,好像他又长高了。
他笑了笑并没有急着打开,只是顺手放进衣兜里:“走吧,王英和冯菲已经到了,在乐方等你呢。”扭头向前走去,并没解释什么。小蕾甩甩头,看着自己白色泡泡短袖衬衣,蓝色的小短裙,白色匡威帆布板鞋,怎么感觉像情侣装呀,顺了顺刘海,颠颠的跟在他的后面。也不知道王英和冯菲买了什么礼物。
乐方开在闹市区,却是以清幽为主题的西餐厅,如原木搭建的小屋,前面用白色栅栏围了个小广场,栅栏间种了些不知名的野花,广场地上铺满绿色毯子,零星的放着几把遮阳大伞,伞下有藤编的圆桌和铁艺的圈椅,视觉感受很舒服。想来冯菲应该喜欢这里的风格。
而小蕾--却被栅栏前停的一辆黑色吉普车吸引,情不自禁走过去,围着转起了圈圈,这车有点像后市的路虎,可是比路虎要小很多,视觉冲击感很强,车架厚实,整体却又小巧的有点俏皮,油亮的黑色烤漆,很方正,棱角却是圆弧状的,明亮的玻璃,没有贴护膜,里面是同样黑色座椅,车底板离地很高,车门有踏板,宽厚的轮胎,双排气管,在尾部和前端各有一个简单JEEP的logo,没有车牌。
“怎么了?”耳边一轻声
“好漂亮。”小蕾无意识的回答,突然意识到那是斌子的声音,吓她一跳,扭头看他,竟然近在咫尺,那眼神很专注,能从他的瞳孔中看到微微后仰的自己。
“你喜欢越野车?有机会我找一辆带你玩玩。”他直起身子,“不过现在还是先进去吧,冯菲已经出来找你了。”
抬眼冯菲已经走了过来,今天她打扮的好漂亮,一改校服,淡绿色的长裙,坡跟带金丝的白凉鞋,三七分长发并在耳后,披散在背上,偶尔几缕随着细风顽皮的跳跃在左肩或右肩,嘴角微微翘起,亭亭玉立的像个不是烟火的仙女,看着她走过来拉起小蕾的手,从她微湿的手心,才木然察觉到她的拘束,还没开口,英子的声音就先人一步:“菲儿,你是看到果果来了吗?”一阵风吹过,她那充满洋溢的脸就呈现在眼前。
瞪了英子那厮一眼:“老大,有外人的时候,您老能不能叫我大号,还有,”看了眼冯菲有点红的脸,那声菲儿雷的不轻,继续说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喊冯菲叫菲儿了,我这鸡皮疙瘩,都能搞批发了,这么肉麻干嘛?”
英子嘿嘿一笑,貌似神秘的看了眼冯菲,趴小蕾耳边嘀咕着:“果果,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这是什么状况,她疑惑的看了眼英子,那厮暧昧的眼神,坏坏的笑让小蕾发现点不正常。自己才晚了多大会呀,难道就有状况发生?按住心头的小苗头,扭头又看了看冯菲,决定一会再说。因为乐方的门又打开了,走出了三个男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