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芙笑着拿起桌上的酒杯“相公，我们该喝交杯酒了。”
陆君洛皱着眉头，拼命摇头“我不要，洛儿不要喝酒，酒好难喝呀，辣辣的，讨厌死了。”
水芙耐心的哄到“乖就一杯好吗？喝完了娘子跟相公做游戏好吗？”
水芙像哄水蓉一样哄着陆君洛。
“好呀好呀。”陆君洛像小孩子一样拍打的手。
小月好想哭好想哭。
水芙转头对小月微微一笑“小月下去吧。你也累了，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小月犹豫“可是……”
水芙抿嘴一笑“没事。”
小月点点头。看一眼水芙，再瞪一眼在桌上吃着花生的傻子。
水芙无奈的摇摇头。看着小月出门关门。
回头看着连吃花生都吃着满脸都是‘小孩’。
“吃慢点，不急。”水芙递杯水给陆君洛。
陆君洛抬头对水芙笑眯眯“我好喜欢娘子，娘子你不是说要陪我做游戏吗？”
“嗯。”水芙拿出拳头“这是石头，这是剪刀，这是布。”
陆君洛摇头“石头剪刀布嘛！我不玩不好玩。”
水芙轻柔的帮陆君洛擦掉嘴角残留的花生“那相公想玩什么？”
“执石子，好不好好不好娘子。”陆君洛整张脸都跨下来。
“相公为什么想玩执石子呀？”
一张俊脸跨更下了“因为阿虎他们不跟我玩，说我太大了。”
水芙轻轻摸着陆君洛的头，“他们不跟你玩，娘子跟你玩好吗？”
一张俊脸顿时亮起来了“真的吗？娘子真好，不像其他人，明明说跟我玩，却一个个只会打我，还不准告诉奶奶。”说着说着有跨下来。
水芙看着那张明明是成年人的俊脸，却跟小孩子的脸一样变化多端。她的相公只是个孩子。“可是告诉娘子怎么一回事吗？？”
“大叔，二伯，表哥。他们每次都说跟我玩，都是把我抓到一边对我说我是傻子，我是傻子。娘子我是傻子吗？”
水芙摇摇头伸出一个手掌“相公你知道这个是多少吗？”
“五。”
“那一后面两个零是多少。”
陆君洛摇摇头“不知道。”
水芙温柔笑了“你看相公知道这是五，却不知道100后面有两个零。所以相公不傻，只是变小了。”
陆君洛歪着头“那是好的呢？还是坏的呢？”
“有时候是好的，可是有时候这是坏。要看相公想让他变好还是坏。”
“好，相公当然想变好。”陆君洛挥着手臂说。
“是吗？那娘子帮你好吗？”水芙摸摸陆君洛的脸，真是一个好孩子。
陆君洛享受的眯起眼来“娘子的手软软的好舒服呀。”
“相公不是想要执石子吗？我们来执石子吧。”
“好呀好呀。执一执，抓一把抓一把再一抓。再执一执，抓两把，再抓一把！”
竖日。
也许五月了，所以清晨一点寒意也没有。
小月早早就端好热水在门外候着，水芙打开门时，小月明显惊吓一下。因为小姐一般睡到自然醒来，不过午时不不会看到小姐的影子，最早也是早餐过后，中午必午休。
“小月早。”水芙微微一笑。
“小姐。”小月福福身。
“进来，你等了很久吧。等我梳洗过后，帮我梳个堕马髻吧。”这种发髻简单简朴，不太花俏。
“是。”
“小月，昨夜还习惯吗？她们有刁难你吗？”
小月笑了笑“没有就好。”
“你下去吧。为姑爷准备点小甜点，待会还要去见婆婆还有去老夫人，不可怠慢了。”水芙看看了发髻。在起身拉拉身上的穿沉香色水纬罗对襟衫儿。五色绉纱眉子。整整臼碾光绢挑线裙儿，裙边大红缎子臼绫高低鞋儿。
轻轻转进内堂，推了推依旧在床上熟睡的陆君洛“相公起来了，该起床了。”
陆君洛扁了扁嘴，嘟咕一声“不要。”
水芙好笑看着这个相公，俯身在他耳朵上嘀咕一下。
一双黝黑的眼，睁着大大的看着水芙“娘子说的真的？我可以去吗？”
水芙点点头。
“哇！好棒呀。我要跟娘子一起去放风筝了。娘子说定了。”陆君洛伸出小指头“拉勾勾。”
“好，拉勾勾。”水芙伸出小指头拉住陆君洛的小拇指，听着陆君洛念着“拉勾勾，拉勾勾，一百年不许变，骗人的是小狗。”
水芙跟着陆君洛一起念着“骗人的是小狗。”
陆君洛傻傻的笑了。
水芙退了一步“相公该下床，洗漱一下，吃过饭后，要去见婆婆与老夫人。”
陆君洛困惑的“为什么要见奶奶，不用不用。”陆君洛摆摆手“奶奶最疼我了，不用见奶奶，娘子我们吃过饭去放风筝。”陆君洛摇着水芙的手。
水芙蹲下去帮陆君洛穿鞋“不行，娘子刚过门自然要拜过婆婆，老夫人。”
陆君洛嘟着嘴“可是人家想玩风筝，人家想跟娘子一起放风筝。”
水芙不认可摇摇头，取来衣物，一件件帮陆君洛穿好。
陆君洛见水芙不说话“好嘛，好嘛。见奶奶见奶奶。”
水芙笑了。轻轻把陆君洛牵到水盆边轻轻拭擦着陆君洛的手脸。
陆君洛看着水芙“娘子，你好像不喜欢说话。”
水芙看着陆君洛天真的表情，手沾沾水踮起脚轻轻点了陆君洛英挺的鼻子“娘子有点懒。”
陆君洛明了的哦一声“就像三叔一样，只会吃，只会向奶奶要钱。”
水芙还是在笑“那是好吃懒做，不务正业，娘子像吗？”
陆君洛很认真看着水芙，然后摇摇头“不像，娘子可比三叔好看多了。”
水芙失声笑了。把绸帕拧干挂在盆架上。
门外响起小月的声音“小姐，姑爷。”
陆君洛看见小月狠狠的哼了一声。水芙再次失声笑了，这个小孩还在气昨天的事。
小月到不见意。把早餐和一些早点一一摆在桌上“今天老夫人招我过去，要小姐喝姑爷不用去请早安了。以后总有机会见面，早餐也在房间里用罢了，只要记得中午去大厅吃饭就好了。”
水芙拉着闹别扭的陆君洛坐下来。“我清楚了，小月你也下去吧！吃过饭后再来休息，顺便问问，这里有没有好的平坦的地方适合放风筝。”
“是。小姐，姑爷，我先下去了。”小月福福身退下去。
水芙捏捏陆君洛那被他弄得扁扁的嘴“怎么啦？还在生气呀。”
陆君洛擦擦嘴呵呵的笑“我讨厌她。”
水芙摇摇头“吃过饭，我们去放风筝，可好？”
陆君洛笑的有点白痴“好。”乖乖低头吃饭。
还不时夹菜给水芙“娘子吃饭。”
水芙才动筷子。叹了一口，叹尽无奈，叹尽以后日子的悲哀。至少她的夫君还懂得疼爱她，不是吗？那还需求什么呢？以后的路，再不好走，也要把它磨平了走，至少不能这个可怜的孩子再受苦了。
水芙不小心瞄向内堂，似乎遗落什么？起身走向内堂。
陆君洛疑惑跟着起身“娘子，怎么啦？”
水芙回头对着陆君洛一笑，拿起食指，要咬下去时候。这样的伤是否太明显了。她把下头上的发簪狠狠向自己的大腿刺进去。吃痛一声。
陆君洛吓一跳回神“娘子，你为什么要刺自己。”
水芙脸因为疼痛显得有点发白。摇摇头把腿上的血擦向床单。
“娘子。”陆君洛不明白水芙这是为什么。有点担心。
“相公娘子没事，刺得不深，过会儿就没事。”血很快的止住了。水芙才放下群摆。吃痛走向脸盆拿起水轻轻的洗着，边说着“相公这件是不可说出去，对谁都不可以知道吗？”
陆君洛摇摇头“不知道。”
水芙笑了，有点凄美“相公乖，以后就知道了，答应娘子好吗？不准告诉别人，谁都不能讲，好吗？这是我们的小秘密好吗？”
“嗯。”陆君洛点点头。
水芙夸奖“真是乖孩子，要是有人问你有关昨天晚上的是你就说，你昨天晚上跟娘子玩和睡觉，无论怎么问，你都要这样答知道了吗？”
“嗯。”陆君洛乖乖点头。
“再来，如果别人要是有问你床上的血，你就说是娘子的血就行了。”水芙再放下裙摆。这样应该差不多了。
“娘子。”
“嗯，我们一起去放风筝好吗？”
陆君洛欢呼一下，可是又迟疑一下“娘子，你的伤。”
水芙笑“不碍事，吃完饭后一起去好不好。”
孩子就是孩子，就算陆君洛不是孩子可是他的心智就像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