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的铁栏门口,巨大的铁链紧紧的锁着门口,高耸的墙上,扎满了细碎的玻璃,阳光下闪烁着尖锐的光芒。
噔噔噔。
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那声音不疾不徐的停在铁栏门口,开启那被锁链锁着的门口,踩着厚厚的落叶,一步一步朝着小院深处走去,每走一步,高跟鞋与地面都会发出清脆的响声,似刻意在提醒里面的人,她的到来。
“妹妹,你可还安好?”柔柔的嗓音,充满了关心的味道。
顺着声音看向说话的人,目光落在那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那得意洋洋的眼神之后,会忍不住的眼角狂抽。
这柔柔的,充满了关心味道的问话,真的是从眼前这个艳丽逼人,看着一身优雅美好的女子口中吐出?
女子的问话并没有得到回答,女子也不生气,勾起一抹娇笑,推开尘土激扬的破旧木门,一步一步的走入,直来到那双手双脚被四根铁链束缚着的女子身前,这才开口:“妹妹,可是饿了,姐姐喂你吃饭!”
被铁链束缚的女子,慢悠悠的抬起头,露出一张黄黑丑陋的脸来,她直直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一双眼睛冰冷漠然没有任何情绪,若不是这人还能动弹,还能呼吸,真的要以为,那是一双死人的眼睛,黯淡无光,空洞之极。
“贱人!”
墨澜月看着眼前这口口声声唤自己妹妹,却落井下石,害的她落到如今地步的女子,只恨自己白涨了一双眼睛,害了母亲,害了叶榕,更害的自己落到如今这般下场。
“妹妹果然是疯了呢!”
被墨澜月骂做贱人的女子,先是一脸狰狞狠戾的看着墨澜月,继而似想到什么,立刻收敛了自己的情绪,笑的好不温柔。
“我墨澜月有眼无珠,才任你们猖狂。你们最好别给我喘息之机,否则我必叫你等千倍万倍奉还!”
墨澜月咬牙切齿,平静的面容之下,暗淡无光漠然无波的眸子充满着无尽狰狞可怖的黑暗,似择人而噬的凶兽,身体挣扎着,铁链晃动,幽幽的声音,配合着墨澜月的模样,让那换墨澜月为妹妹的女子,一个胆怯,向后退了数步,直到判定墨澜月无法伤到自己,这才恨恨的看着墨澜月。
女子冷冷一笑,恨恨道:“墨澜月,你以为你还有喘息之机?”
女子的反问,透着浓浓的讽刺,讽刺墨澜月知道现在都看不透一切的真相。
“你以为,咱们的好爹地,你的老公,真的不知道你今时今日的处境?”
女子冷嗤,一点一点的砸碎墨澜月心中最后一点期待。
“爹地,峥哥……”
墨澜月似乎想到了什么,原本平静无波的面容,陡然之间破碎,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使劲的摇头,猛劲的挣扎。
“不,不可能!你休想用言语打击我!”
墨澜月似发疯了一般的挣扎,想要将自己有眼无术错认了的姐姐墨清河给活活掐死,不管不顾的挣扎,叫她本就伤痕累累的身子,血色再次蔓延。
墨清河冷哼的看着墨澜月的挣扎,艳丽的脸上一副同情之色,“我的母亲,才是父亲的最爱,你母亲不过是个小三,是个插足者,是个用手段权势逼迫别人的卑鄙女人。父亲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母亲,每次看到你,父亲都想要掐死你!”
“你胡说,你胡说!”墨澜月死命的摇头,她不相信,不相信。
墨清河讽刺的看着墨澜月的自欺欺人,“还有峥哥,也是我先认识的,不仅如此,我们的孩子都已经三岁了!墨澜月,你跟你的母亲一样,都是个插足者,小三,用权势逼人的卑鄙女人!”
“不,不可能!”墨澜月死命的摇头。
爹地,爹地是爱妈咪的,不然的话……不然的话……突的,脑海之中闪过一个可能,那个可能愈演愈烈,最终让墨澜月失去了挣扎的力道。
是了。
爹地在外公死了之后,正式接掌了墨氏企业之后,就开始变得冷漠,变得暴躁,对待妈咪也好,自己也好,都没有了往日的柔情,慈爱。
以前,她总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情,叫爹地心情不好。如今看来,不过是该拿到的都已经难道,妈咪也好,自己也好,都已经没有了利用的价值。
还有峥哥……
想到歩峥,墨澜月仰起头哈哈的笑起来,那笑声充满了无尽的悲凉。
“墨清河,你觉得父亲也好,还是整个也好,都很爱你的对吧?”墨澜月收敛了所有的情绪,似一个冷掉了的娃娃一样,冷静的叫人心惊。
墨清河看着墨澜月,眼中闪过无数的情绪,最后勾唇一笑,“那是自然,从小父亲就喜欢我,峥哥也是我先认识的。”
墨澜月好笑而讽刺的看着墨清河,她算是看清楚了自己那父亲与自己那未婚夫的属性,一对渣男,当了婊/子还想要立贞节牌坊的渣!
为了得到墨氏,一个两个的,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墨清河,我墨澜月用灵魂发誓,只要我灵魂不灭,就绝对不会放过你们这些渣男贱女,势必要让你们痛不欲生!”
墨澜月一口咬碎自己舌头,和着鲜血,阴森森的诅咒道,一双眼睛布满了猩红的血丝,双目吐出,狰狞而可怕。
“呵,是吗?你有那能耐?”
墨清河半点也不将墨澜月放在眼中,再说了,她半点也不相信什么灵魂不灵魂,要真的有鬼怪存在的话,兰澜那个女人,早就来找他们报仇了不是?
“禹州的金矿,你们想要吗?”
墨澜月突的抬起头直直的看着墨清河,说出口的话,也陡然一变。
“金矿?”墨清河闻言瞪大眼睛。
禹州的金矿,那可是众所诸之的好东西。只是一直以来,那金矿都在一神秘人的手中,便是有想法,却也没有那能耐。
毕竟那神秘人,从来都不现身。
只是……
怎么也没想到,那金矿,竟然也是墨氏的。
想到墨家人竟然还留了一手,墨清河恨恨的上前,抬手就给墨澜月两巴掌,“说,那金矿的地契在什么地方?”
墨澜月被大的吐血,抬眼看着这个抢别人东西那么理所当然的女人,唇角冷冷的扬了扬,只微微一动,便痛的倒吸气,然即便如此,她依旧是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容。
“想要金矿的地契,叫爹地过来拿,我不相信,爹地是你所说的那样!”墨澜月冷冷的扫了一眼墨清河,眉睫垂下,揽住眸中的色彩。
其实,她已经相信墨清河所说的一切,只是她不甘。为外公不甘,为母亲不甘,为自己不甘。
她要见墨有为,一定要见墨有为。
“到现在你还不相信,也好,就彻底让你死心!”
墨清河想到禹州的金矿,在看看墨澜月如今的模样,冷哼一声,讽刺的笑着。到现在还不相信,还以为父亲会将她救出去,真是好笑。
为了禹州的金矿,不用她请,相信父亲也一定会自己前来。只是……墨清河回头看着被铁链绑住的墨澜月,无情的勾唇。
别以为用金矿作为筹码,就能让掏出来,做梦!
为了金矿,墨清河踩着高跟鞋,急匆匆的离开,匆忙的她,没有注意到,看着她背影,墨澜月那闪烁着冷光的眼。
墨清河,你以为歩峥那样的男人,真的会爱上一个女人?别逗了。如今的你,不过是占了墨有为墨氏的光而已。
若失去了墨有为,我倒要看看,得到了墨氏的歩峥,与你之间,还有多少真爱存在?
低垂着头,墨澜月低低的呼吸着,为了见墨有为,她必须积攒一些力量,还有……她舔了舔满是血的牙齿,呲牙森森的笑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失,当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的时候,墨澜月眼中难掩赤裸的讽刺。为了钱,这群人还真是急迫。
“澜月……”
人未至,生先至。
墨澜月听着那充满了浓浓担忧与自责的呼唤,直讽刺的肚子痛。这个人,就是她的爹地,她亲生的爹地。
她抬起头向门口看去,随着墨有为的进入,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个是墨清河,一个便是那一直被自己换做老公,已经领了结婚证,就差婚礼的老公歩峥。
果然,只有她傻!
“爹地,我的时日无多了,虽然我很恨你,但你到底是生养我的爹地,人之将死,也不愿意去计较那么多了!禹州金矿的地契,我告诉你在什么地方。不过,你确定要让其他人也知道?”
墨澜月用一副我很累很累累的什么都不想去计较的模样,语气一点一点费力的说道。她的目光落在歩峥身上,眸中闪过很多情绪,终是低下头,将深深的刻骨的恨意,藏在眼底深处。
墨有为先是怀疑的看了一眼墨澜月,随后想到禹州金矿的价值,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婿歩峥,还有女儿墨清河,眸光流转,开口:“清河,峥儿,你们去外面等我吧!”
歩峥淡淡的挑眉,目光在墨澜月与墨有为身上游弋了一下,“岳父,我跟清河在外面等你!”
看着歩峥拉着不甘不愿的墨清河离开,墨澜月这才说道:“父亲,你过来点,我没力气说话了!”
墨有为心咯噔了一下,防备的看着墨澜月,只看到墨澜月那虚弱将死般的模样,这才缓缓的靠近,可还是站在了墨澜月三步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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