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样的大不敬之后皇上竟还让她留宿钦龙宫,这说明了什么?不仅是因为青玦的原因,她们更相信是因为萧钰暄那颗从未有过波动的心为苏子岑起了波澜,否则他怎会如此纵容苏子岑,怎会任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胡来?
然,她们却不知苏子岑醒来之时才是这次事件的高潮阶段。
因夜里折腾太久苏子岑醒来已是下午时分,她睁眼愣愣地瞪着那与平时醒来不太相同的景象大脑又陷入了迷糊阶段。
当宫女们鱼贯而入之时,她才微微有些清醒,昨夜被迫饮酒之事瞬间涌入脑中,可是醉酒后的事情无论她怎样回忆却也都想不出起丝丝痕迹。不由想要起身,可身上传来的酸痛之感与私处的不适却让她顿时僵在了那里,机械般的低头微撩被子,娇躯痕迹满布,即便苏子岑对这些再过白目也能猜到发生了何事。
猛然转头看向四周,以黄色调为主的装饰,处处彰显着无以匹敌的尊贵与奢华,她顿时明了自己身处何处,心底怒气瞬间涌上,满面狰狞,怒瞪着那群对她恭敬微笑的女人。
“你们给我滚出去。”
萧钰暄竟将她灌醉后趁人之危!那个伪君子居然给她来阴的!很好很好!苏子岑气得目眦欲裂。
“娘娘?”一个看起来辈分较高的宫女壮着胆子皱眉向前,疑惑地望着苏子岑。
“滚!你去给本宫拿把大刀来!”苏子岑双眸紧闭再次怒吼出声,震得在场之人无不心颤,不由福福身连忙逃也似地离去。
那个辈分较长的宫女出得门来便大步朝着御书房走去。她的心里唏嘘不已,凌晨皇上上朝之前便曾说过苏皇妃醒来若情绪不对便要前去禀告,如今看来皇上果然是料事如神。
御书房内,皇帝萧钰暄正与璟王商量要事,忽闻宫女复命不由唤入。
“皇上,皇妃娘娘醒了,可她……却要奴婢等人去给她拿刀!”宫女行礼低头在御桌之前恭敬说道。
“拿刀?!”璟王满头雾水地望向宫女又瞅瞅萧钰暄,面上闪过一丝怪异。
“给她。”萧钰暄声音平静无波,头也不抬地说道。
“……是。”宫女咋舌,面上闪过一丝深意,终是转身前去执行命令。
“皇兄,这是?”璟王指指宫女的背影,吞吞口水向来阳光满面的俊脸染上一丝惧意,那个女人不会是……
“他们练兵已有数月,时间不多,既证据已足,那么你就加快步伐,该怎么做就怎么做!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萧钰暄不理会璟王的疑惑,直接进入正题。
“可……”璟王顿时双眉紧皱,手舞足蹈地想要抗议。
“契机很快便有。”说完萧钰暄合上奏折,放下镶金于笔起身步出御书房大门往钦龙宫方向走去。
璟王撇撇嘴,对着萧钰暄的背影做了个鬼脸,而后毫不犹豫地拔腿跟上,有好戏,不看白不看!
苏子岑将扔得乱七八糟的衣衫胡乱地套在身上,坐在桌子旁边,神色冷冽地瞪着那张几乎可以容下十人的大龙床,双眸几欲喷火。
她在心里将萧钰暄诅咒了千百遍,恨不得食他肉饮他血。她气萧钰暄说话不算话,她气自己居然那么随便的就被他吃了,她自己总是在萧钰暄的身上吃瘪。
片刻那个辈分高些的宫女果真送来一把大内侍卫佩戴的大刀,只是她的神色略有怯意。
接过大刀,扔去刀鞘苏子岑在手中掂了掂,点点头,分量足够。而后转首面色凶狠,双眸微眯地盯着那张龙床,稍后便见她眸中倏地爆发出一股寒光,小嘴一抿,举着刀冲上前便砍在了龙床之上,“乓当”一声,大刀深深陷入,砍透厚厚的锦被直达龙床最深处的床板之上。
苏子浩的这一动作吓得门口缩头缩脑的宫女们一阵直颤,这下事情大条了!谁想更挑战她们心脏承受能力的却还在后面。
苏子浩轮着一把大刀,发疯似地劈砍着那张价值不菲的龙床,直到将其拆的四分五裂,棉絮四飞她才安静下来,用大刀撑着身子半蹲在地上直喘粗气,可她的双眸却仍紧紧地瞪着那堆龙床残尸。
门口的宫女早被吓得腿脚发软,跪在地上直打颤。
而苏子岑却仍不解气,待喘过气来,又狰狞着眉目将目标放在了屋内的其他物什之上。
抡着大刀一阵乱砍,霹雳乓当之声在寝宫之内连绵不绝一地宫女早就吓得连头也不敢抬,趴在那里瑟瑟发抖,如被吓破胆的小狗般,可怜兮兮。
“扑哧扑哧……”苏子岑大张着嘴踹粗气,瞪着装扮奢华的屋内简直如台风过境没有一处完好,就连墙壁之上也有不少的痕迹。
少顷,回过气来,苏子岑的脑子这才冷静下来,看着一地狼藉,双目圆瞪闪过一丝悔意,貌似她太冲动了,闯祸了!毁了皇帝寝宫……呃,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将手中大刀放下,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瞥了一眼满地颤抖地宫女,她踮起脚尖做贼般往外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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