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三缺一,最痛苦的事。”白玉蝶叹气。
“嘘!自投罗网的人来了。”二夫人压低声音,同时用眼角示意她们看向从门口经过的文珠。
“文珠。”
文珠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三个突然这么好笑容的人,“干嘛?”
“文珠,来来来,陪我们一起打马吊啊。”二夫人道。
呵呵,原来如此啊!
文珠摇摇头,“我不会。”作势要走。
何小小连忙拉着她左手,“不会就学,边打边学,很简单的。”
白玉蝶上前拉住她的右手,“打马吊就跟生孩子一样,是个女人都会的。”
见文珠还是一脸犹豫的样子,二夫人连忙道:“最多头三把你输了,我们不收你银子。”
就这么断定她会输银子?呵呵,文珠心里暗笑,脸上却是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道:“那好吧。”
“那一模一样的牌,你有两个就可以碰了;如果是可以连着的三章牌,就可以吃了,四个一样的就可以杠了……”
“你们说得太快了,我还没看明白呢。”其实根本你们不说,我五岁就在清风寨打马吊了,用你们教?不过你们今天这么‘好心’想要赢我的银子,那我也‘好心’帮你们一把了。
“打着打着你就明白了。”
“越说你越不明白。”
“总之会糊牌就可以了。”
“好吧。”话都说这个份上了,文珠还能说什么,只好‘勉为其难’上了。
三小时之后,二夫人和何小小一脸沮丧的走在大街上。
何小小道:“还以为她好欺负,能宰她的银子,没想到是她反过来一家宰我们三家!”
“这次真是养头狗来咬自己。”二夫人也叹气。
“就是啊,每次她不是十三幺、大四喜就是清一色,真邪门!”
“我说这个文珠简直就是在扮猪吃老虎!”
“总之呀,我们是自招损失了。”
二夫人听了,用手指用力点了一下何小小的头,“你还说呢,出牌一点都不机灵,你是她的上家嘛,一点也不会扣她的牌!”
“那我要看着你的手势,然后迁就你的牌来打嘛,不然你输得更惨了。”何小小十分郁闷,好几次其实她都可以扣文珠的牌的,可是一看到二夫人的手势,结果每次都是她出铳了。
二夫人道:“我还不是一样,知道你要索子,就不停的出给你,不然你早就输精光了!”
“都是那个文珠不好,专门克着我们!”说不过二夫人,何小小只好把问题都推到文珠的身上。她跟二夫人可是亲婆媳关系,二人同时下台打马吊,都是一家赢二家输的。平时不怎么输赢,可今天每人都输了一百两银子。
“不行,我们去城隍庙祈福拜拜神才可以。”二夫人也觉得是文珠专门克她们,要知道,她跟何小小早就串通好手势作弊的,平时就是不赢,但也绝对不会输得这么惨。
“对,去拜神。”何小小立即附和。
事实证明,拜神是没有用滴!
在接连输了几天之后,二夫人,何小小和白玉蝶都躲着文珠,三人只得偷偷的躲在何小小的房间里打三人马吊。
白玉蝶:“要我跟她打马吊,下辈子吧!”
二夫人:“哼,要我送钱给她花,我才没那么笨呢!”
何小小:“可是打三人马吊不过瘾啊!”
“说来也奇怪,梦娴最近几天是怎么回事?一直都说没空,不知道她到底在忙些什么!”够人数,谁喜欢打三人麻将呢!
“不知道。”何小小回答二夫人的话,打了一个南风出去,“南风。”
“哈哈,糊了。”白玉蝶糊牌当然开心,“没想到单吊一只南风也能糊牌。”
“大少奶奶。”门口传来冬香的声音。
“啊,是梦娴。”三人连忙起身打开门,把陈梦娴拉了进来。
“听说二娘你们来找过我?”陈梦娴被她们拉进了房内。
“是呀,找了你一个早上了,你去哪里了?”何小小指了指马吊,“害得我们三个人打,多没意思。”
“哦,我跟大娘去了明婶的染布坊,看看工具再商议价钱。”
听陈梦娴这么一说,白玉蝶听出了点什么,不满道:“开分店的事情,关你什么事?娘明明说过交给我相公管的,你干嘛要插手多管闲事啊?!”
“大娘吩咐我做,我也只是按照她的意思办事而已。”陈梦娴并不惧白玉蝶的脸色和指责,而是径直朝二夫人道:“二娘,我还要到外面工作,就不陪你们了,你们慢慢打吧。”
“好啊!”
陈梦娴的这个插曲,是有人欢喜有人愁,欢喜的自然是何小小和二夫人了。二夫人瞟了一眼白玉蝶,话中藏话道:“唉,别以为叫糊了就一定能糊牌。”
何小小也瞟着白玉蝶,“要是人倒霉起来啊,叫再多的牌也会被人截糊的。”
白玉蝶咬牙瞪了一眼何小小。二夫人好笑道:“玉蝶,我看这种形势,多半是要洗牌重打了。”言下之意很明确,就是你白玉蝶白高兴一场了!
白玉蝶气的直咬牙,原本以为程文轩和程文博去参加考试,这个分店的事就一定落在她相公程文盛的手中,却没有想到半路杀出个陈梦娴,如果真谈成了,这不是她为他人作了嫁衣裳嘛,气人!